【复旦大学教授：在美国上市要“裸奔”“拼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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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在美国上市的门槛很低

我以为是开孔的市场

如果你真的进入美国证券市场

美国的“韭菜”不那么容易切

赔偿“韭菜”的钱可能远远高于修剪“韭菜”的收入

美国上市的中国企业在幸运咖啡中会受到多大的影响，这是事件发生后人们关注的方向之一。 图/视觉中国

李若山:在美国上市需要“裸奔”“拼写帕”。

本刊记者/贺斌

. 7.13在总第955号《中国信息周刊》上发表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会计硕士专业项目学术主任李若山的采访，正好在7月5日晚上，在拉金咖啡当天下午召开的临时股东大会上，提议解雇4名董事，增加2名独立董事。 直到晚上，非正式消息层出不穷。

关于独立董事邵孝恒和两名外部董事离开了幸运咖啡董事会，无法进行将来的内部调查，李若山说:“你认为对幸运咖啡来说内部调查有意义吗？ 」提问了。

他说，内部调查的最大问题是缺乏独立性，一群利益相关者可能会委托所谓的专门机构进行内部调查，其目的是弄清楚自己。

作为我国培养的第一位审计学博士，李若山对幸运咖啡这一猛烈的财务假使用了“错误”和“耻辱”两个词。 更重要的是，幸运咖啡，中概股的整体情况受到了很大影响。 但是他说，中概股的回归不一定是坏事，因为幸运咖啡的事，整顿现在的公司，好好培育，5~10年后离开。

"中美两国监督管理部门都在进行独立调查. "

中国信息周刊: 7月1日，幸运咖啡发表了内部调查报告，你觉得调查结果怎么样？

李若山:我认为内部调查是个愚蠢的事件。 如果有一家的人发生了大丑闻，欺骗了外面的大部分人，然后这个家的人组织调查，得出一个结果，你会相信吗？

内部调查的最大问题是缺乏独立性。 参加调查的人一定会明确自己的责任，问题发生时在哪里？ 独立董事和外部董事没有责任吗？ 大家都是利益相关者，最后做内部调查，拿出一个结果作为处罚的依据，sec会全部采取行动吗？ 即使内部调查是邀请独立的第三方机构进行的，也站在出资者的角度。

因此，法律上、专业上、独立性上、内部调查是愚蠢的事件，因为有明确自己的步骤。 无论是证监会，还是法院，任何证券处罚机构，充其量只是参考内部调查，但绝对不使用。

中国情报周刊:现在sec还没有展开调查，通常会是什么样的调查过程？

李若山:通常由sec下属的美国公共企业会计监督委员会( pcaob )正式起草。 这是由会计师事务所、法律事务所的社会人组成的专业委员会，他们正式起草会计造假的过程。 调查后需要很长的听证过程，甚至1~3年。

根据萨班斯法，具体的监督管理者从cfo到理事长，如果是知情的话，将受到严厉的处罚，迄今为止，世界通信企业和安然企业的相关主管被判处22年~25年徒刑。 另外，企业和个人将处以巨额罚款，包括赔偿股东损失。

美国有证券交易法，有萨班斯法，根据这些法案明确大使，不仅包括财务人员，还包括企业的实际统治者，如果有知情同意和参加，就会受到刑事处罚。 这将是一个又多又复杂又漫长的过程。

中国情报周刊:萨班斯法如何处理像幸运咖啡这样的问题？

李若山:这涉及萨班斯法的立法背景。 美国安然企业发生假丑闻后，进入诉讼程序时，以会长和社长都不知道为理由，将责任交给了部下。

之后，美国颁布了萨班斯法，规定无论是会长、社长还是财务负责人，都有建立完全的内部控制系统的责任。 如果这个内部控制系统没有确立，会长、社长、财务负责人将承担法律责任。

在完整的内部控制体系下，企业高层必须定期要求审计委员会的信息表达，对内部控制的判断和建设，由专业机构鉴定内部控制审计报告等。

在证券法和企业法下，萨班斯法有具体规定，明知下属有财务假却不关注就犯渎职罪，适用很多法规。

中国情报周刊:中国证监会、财政部、市场监督管理总局进军幸运咖啡进行现场调查，为什么有这么严格的调查？

李若山:幸运咖啡是美国的上市公司，但通过vie模式，公司的运营在中国国内。 这样的上市公司发生财务造假行为，欺骗美国投资者，sec当然要对其进行监督管理，并根据萨班斯法进行处罚。

同样，中国投资者，欺骗中国债权人，可能有欺诈行为。 中国证监会对其调查、起草、处罚可以依照中国证券法、中国企业法进行处罚。

实际上，中美两国的监督部门正在进行独立的调查，不存在谁协助谁、谁调整谁的问题是主权问题。

中国情报周刊:新证券法提出长臂管辖权的问题，适用于瑞幸吗？

李若山:新证券法于今年3月正式实施。 瑞幸假最早也是去年四月。 不要依法追溯过去，长胳膊的管辖问题可能不一定适用。 但是，对于这些问题，不需要使用证券法，也可以使用企业法和其他方法进行。

“现在最大的歧义

是对管理层、股东的责任追究”

中国信息周刊:现在临时投资者开始诉讼，向瑞幸企业索赔，如何开展赔偿？

李若山:投资者损失明显，股价从最高的51美元下降到现在的1.38美元。 下跌95%以上，损失惨重。 现在，多个投资者计划根据美国证券法中的集体诉讼法律起诉幸运咖啡，要求赔偿损失，此外，以首席原告为立项依据。 现在粗略计算，根据现在幸运咖啡的市场价格，这么多投资者，这么多投资损失，怎么赔偿是很多复杂的问题。

美国法院命令大股东们赔偿，大股东不能支付的情况下，美国法院一般使用“深口袋理论”，寻找与此案相关的所有中介机构(包括投票、证券公司、律师、会计师)，发放什么样的资金 安然企业和世界通信企业都这样赔偿了，幸运咖啡也不例外吧。

除此之外，美国还有一个叫萨班斯法的解决办法，可以让公司建立完全的内部控制系统，防患于未然。

中国信息周刊:现在幸运咖啡在美国退市是必然的，回到国内后，有可能保持健康的迅速发展，再次在a股和港股上市吗？

李若山:这个概率等于0，不可能。 有3万多名员工，稳定就业很重要，但也不会转移到违法的经营行为上。 即使公司高层被更换了，除非被收购，否则无法维持原来企业的组织结构。 这家公司最好的结果是被收购了。 但是，我认为基本上不可能维持现在的模式、企业品牌、框架和组织。 而且，现在幸运咖啡没有资产，连咖啡机都被质押了。

所以，现在最大的不明确性是对管理层、股东的责任，到底到什么水平，有多少责任，谁是主谋者，谁是操纵者，谁去监狱，谁支付赔偿金？ 这些必须在调查结束后才能知道。

中国信息周刊:在这次幸运咖啡事件中，中国监管层反复提到跨境监管问题，对未来股票有什么影响？

李若山:关于美国这个证券市场，看到他们的上市门槛很低，不要以为是机会，也不要以为是挖洞的市场。 进入美国证券市场以来，美国的“韭菜”没那么好。 切“韭菜”的钱可能比切“韭菜”的收入大。

因此，美国证监会在注册企业上市时非常重视推荐企业的名声和实力，如UBS、摩根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等，除了他们的工作质量外，赔偿能力也很逊色。 所以，要在美国上市，一定需要两个基本的“裸奔”“拼写帕”。 前者要求报道披露的真实性，后者要求中介机构保证能力。

当然，好的公司在美国还很受欢迎，但现在大家过得像蜜蜂一样，鱼龙混杂，不利于塑造中国公司的良好形象。

现在，中概股回归也基本成为潮流。 因为中国在迅速发展的过程中，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成熟的、内部控制体系结构建立一家完整的公司不太容易。 所以，在美国市场上市，肯定各方面都有问题。 我认为回来不是坏事。 幸运咖啡，整顿现在的公司，好好培育，5~10年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