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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金融时报》3月4日发表了“街头政治不一定会带来民主主义”的文案。 以下是第一个文案。
最初在埃及解放广场( tahrir square ),接下来是去年在伊斯坦布尔的加济公园( gezi )抗议,现在基辅、加拉加斯、萨拉热窝、曼谷也参加了,人们涌向街头,追究政府的责任。 “大众动员”的浪潮进一步加强了。 当横跨在当权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的遥远距离被彻底打破时,没有什么能比这一瞬间更尖锐地揭示大众政治的本质。
年,霍斯尼穆巴拉克( hosni mubarak )转让开罗市中心控制权的瞬间也是政权结束的开始。 过去一周,同一幕在基辅上演,警察向示威者开枪后,维克多·亚努科维奇( viktor yanukovich )总统被解雇了。
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赖斯( susan rice )宣布美国政府站在“乌克兰人民一边”。 但是,谁是她嘴里的“人民”? 这里不包括自由党( svoboda )的极右分子吗? 崇拜二战中法西斯斯捷潘班杰拉斯( stepan bandera )的人们也在广场上的示威参加者之间出现过。 前中央银行行长阿尔谢尼亚·采纽克( arseny yatseniuk )现在主持新政府,但如果克里米亚不稳定,陷入经济崩溃,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法国革命( french revolution )爆发以来,犬儒主义者喜欢预言街头暴力没有好结果。 他们以“贾科班独裁”为例,以“更大的合法性”为名证明推翻了合法统治者的结局,列举了拿破仑的例子,说用武力建立民主的尝试经常带来暴政。 他们怀疑什么样的抗议者是一体自治的种群,勇敢聚集,还是愚蠢而被误解的驹群,投入到了自己不知道的权力斗争中。 是把街头抗议贬低为暴徒的统治,还是美化为人民的意志——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民主有什么内涵,抗议的权利一定是其核心复印件。 如果抗议者剥夺了向往真正政治变革的权利,抗议本身就会变成空坑的形式。 例如,占领华尔街( occupy wall street )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但活动家无法更深、更持久地改变银行的运营方式,标志着这项运动的失败。 但是,如果街头抗议产生切实的政治影响,那就必须考虑结果。
过去几周,雅努科维奇的抗议者有没有考虑过推翻他以外的事件? 对腐败的愤怒在这几年产生了无数集会,特别是紧缩和高失业率加剧了差距的状况。 但是示威不能比较有效地结束腐败。 结束腐败需要的是体制改革,那是一个长时间、困难的过程,基本上没有影子,缺乏戏剧场面。 那是街头抗议的对立面,街头抗议要求尽量公开、戏剧性、立即有效。 开罗和基辅市中心抗议民众的共同点是他们的背景高度多样化。 但这一优点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不能创造持续的政治未来。 列宁主义的根本观点依然成立:没有组织,什么也做不了。 穆巴拉克被推翻后,理解如何利用埃及政坛的新阶段的不是解放广场占领活动的领导者,而是穆兄会( muslim brotherhood )。
所以“乌克兰人民”说的是毫无意义的胡说八道,为什么西方应该反省过去所称的“民主变革”的旧观念呢? “民主变革”这个词本身的含蓄意义是,我们只要等待有一天会到来的好结局就行了。 但是,一个变革走错了方向,一个变革没有带来根本重大的变革。 多年前,保守派英国理论家迈克尔·奥克肖特批评了他说的“自由主义政治思想容易犯的缺点”。 我认为只要打倒暴君就会出现自由的破绽。 “阿拉伯之春”令人沮丧的结局表明了这种看法是如何站不住脚的。
打倒暴君有时确实会带来自由。 但是,有时只会招致新形式的暴政。 如果革命者既热爱自由,又能比较有效地组织,展开长期的政治斗争,革命将迎来美好的结局。 如果人们能在不受外部干涉的情况下在革命中表达自己的观点就更好了。 没有这两个条件,我们不能对革命的结果寄予很大的期望:在最近基辅这样的快乐时光之后,后续必然是漫长的、困难、混乱的斗争。
(原标题:英国报纸:街头政治不一定带来民主)
标题:"英报:街头政治不一定带来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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