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选的林立果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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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买了林立果的妃张宁写的自传。 据书上说，选择妃子到最后，只剩下西安姓美的女孩。 我确信那个女孩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燕燕。

燕燕的老家在河南，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三个女孩，两个男孩。 她的父母通常家里两个男孩很出色，燕燕如花。

我们是西北国棉三厂的孩子，50年代初住在苏联人设计的小区，每12栋围着一个方形的大花园。 我和燕燕家都住在和平村的一楼。 这两层楼总共有13所房子，大楼南排是卧室，后面一排是各家厨房和公共厕所。 这样的建筑就像社会主义的大家庭，所有家庭的生活都在别人的注视下。

燕家七口人，只有父亲工作，母亲在家做家务，生活非常困难。 我妹妹上幼儿园之前被寄养在她家，所以和她家的关系很近。

燕燕的皮肤很白，看起来白得不太正常，连额头的血管都看得模糊。 标准的杏仁眼睛，眉毛长到鬓角，鼻子长得秀丽，嘴特别小，笑得嘴角上扬。 高中的时候，她只有一米六七左右高，身材很长，有点滑倒。 整个看起来像清淡的水葱。 那是古典的，淡淡的忧郁之美。

燕两个姐姐脾气暴躁，但她的脾气很随和，很爱面子，从来不叫。 当时的父母们因为工作繁忙，经济紧张和家务繁重，骂孩子是家常便饭。 燕燕的母亲给全家七口人做了三顿饭，做鞋、衣服，给别人打杂，很累。 她的其他兄弟姐妹总是挨打，但她很少挨打。 她总是对母亲很温柔，即使自己主动为母亲七嘴八舌，也很少和父母顶嘴。

有四五个和燕燕一样大的女孩，我整天像屁股虫一样跟在她们后面。 她们说话对我来说很有魅力。 也许是嫉妒的缘故，同龄女孩们总是孤立她。 有一次，她们神秘地叫我，压低声音说燕燕是流氓，有人偷看她的日记，记得有一年月亮的一天月经来了。 很久以前，一群女孩看到燕燕就皱眉，故意大声咳嗽，没和她玩。

燕燕孤身一人走路上学。 我同情她，晚上悄悄地去她家和她一起说话。 她哽咽着向我解释。 晶莹的眼泪在黑色长睫毛上一粒一粒地落下来。 每次看到梨花带雨这个词，她当时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人的美真的连哭都很美。

那时，女孩流行用钩针制作各种装饰品盖在被子和家具上。 寒冷的冬天，我经常和她坐在床上，小声地说钩花。 她的小嘴紧闭着嘴，忍住两颊的小酒窝，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面睁大眼睛看着手中的工作，一面瞥了我一眼。 我总是忘记自己手里的工作，呆呆地看着她。

最难忘的是，有一次她带我去了朋友的派对。 那两个女孩和她一样美，高个子，辫子，身材修长，气质很艺术。 她们在谈论如何一起梳头，如何拒绝男孩约会。 我和她们一起走在街上，大部分人都盯着我们，但她们即使穿着男性军服，也无法抑制青春的美丽和活力。

林立果选妃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两周。 回来后，她说她要去考试文工团，表情神秘，我想当时的有关部门严格要求她保密。 人们告诉她她参加了选妃。

她没被选中，就去了关中农村。 20世纪70年代初，她被招募到秦始皇兵马俑附近的缝纫机厂。 一位上海知青拼命追她，她和他结婚，生了个女儿。 丈夫带她去上海，她和奶奶相处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我没有机会见到她丈夫。 这家伙从哪里来的福气，和我们的美人结婚了。

大概是1975年的一天，她家发出了她母亲哭喊的声音，我非常害怕，知道她死了。 本来就患有贫血，有了孩子后更严重了，这次发作使工厂离县医院很远，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去世了。 她丈夫哭着死了。

到此为止，我相信红颜薄命。

如果她被选为妃子，你觉得命运会怎么样？ 至少不会因为贫血这样的疾病而失去生命。 但是，她温柔平静的性格，在哪里能忍受政治的颠复呢？ 还是这样的人生最好。 她曾经有她丈夫，她爱的孩子，还有普通人应该体验的东西。

我很珍惜她的照片，女儿问她是谁吗？ 这张照片可以看作是文物，记载着特殊的历史。

照片上她轻淡地笑着，我没有话形容她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