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其中：中国第一个赚到1亿的人准备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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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中是中国第一代公司家，最传说中的开拓者，干了三件众神大事，至今仍有很多媒体转载。

第一，90年代用罐头换了5架俄罗斯飞机，赚了1亿6千万美元。 第二，上世纪末花了1.2亿美元开发西伯利亚，建成了满洲最大的通商口岸。 第三，我提议炸毁喜马拉雅山脉，把大西北变成江南。

在当时市场经济规律、政策、法律不健全的环境下，牟中被监禁了三次。 年第三次出狱后，75岁创业，表示还会工作20年。 一代先锋，风霜连鬓，豪情万丈，宝刀不老。

以下是潘石岩对话牟中实录精篇，正和岛被授权为凤凰网视频合作者发表。

作者:潘谈摄影间

编辑:林红瑜

资料来源:正和岛( ID :正和道)

90年代换飞机，赚了1亿6千万

潘石岩:牟老，这一代公司的家，我心中最传说中的人是你。 第一次听你的故事是用罐头换飞机。 当时是什么样的想法和经验？

牟中:我委托四川航空空购买飞机。 90年代川航没有买飞机的钱，和我一样只有一张营业执照，也没有支付差旅费。

当时，飞机和卫星都是俄罗斯干的。 我们中国民营公司那么小，怎么能做到呢？

整个俄罗斯都不稳定，轻工业也不行。 他的老资本家全部死了，只有产品不知道商品，不知道商品值得。 1991年的大积压是中国最大的问题，什么也卖不出去。

危机是非常好的事，事物极其相反。 一旦发生危机，机会就一定会产生。 我们和俄罗斯签订了合同，写下了我要用多少东西换你的飞机。

合同中有一个很重要，我们俩发货。 他有四架飞机和一架飞机的零件，从莫斯科发货。 他在这里派遣工程组监督我们，我们派遣工程组在那里看飞机。

制造飞机之前，我和北京市工商银行( 601398 )谈过了。 我说飞机可以抵押。 产权证出来后，我拿去北京工行，借给你000万美元。

开往俄罗斯的第一班专车送走了热水器瓶胆。 俄罗斯没有胆量，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

俄罗斯飞机飞来，落地只有8个小时，我的货发货了5年。 因为当时全国每个月去苏联的货物列车只有40辆。 不管我怎么走后门，只要能请你吃饭，送钱，送礼物，给我们安排特别的队伍就够了。

我们不断发送，按合同执行，全力以赴，结束后是飞机。 什么都分发。 吃的东西一般都是穿的。 还有罐头。

我们交换飞机时，王石刚在深圳创办贸易企业，还不认识我们。 企业里有人见到王石，可能买了罐头。 王石说送了二十头牛肉，说那是这个东西。 当时的钱也是我付给王石的。 后来他开玩笑说，老牟你啊，为什么延期三个月付给我？

为了换飞机，我发货了五年。 我到此延期了五年。 在判断报告书中，据说换乘飞机赚了16亿日元，是公安部进行的调查(判断)。

潘石严:第一次抓你的罪是什么？

牟中:我第一次被困是因为反革命罪。

当时我们写了“中国去哪里”的文案，得出了今天也感到骄傲的结论。 中国的出口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建立社会主义商品生产系统。

在现在真的看不下去的1975年发表了这个复印件之后，我被关进了监狱。 一共有七人被判处死刑，发出布告准备枪毙。

然后开了三中全会。 中央马上派遣员工，从北京直接赶到收容我的地方，释放了我。 我们感谢三中全会。

放开我的时候，员工小组传达了中央的话，希望我们的年轻人在新长征中再次做新的工作。 他们要求我设立中国第一家民营公司，民营公司。

1980年，万县市工商局规则地给我发了营业执照。 是法人许可证，不是个人家。

我马上卖了家里的缝纫机，卖了300元，开始做实验。

炸毁喜马拉雅山，请联合国副秘书长

潘石岩:我说过要炸毁喜马拉雅山脉，我想这件事是我的主意。 但是通过电影，众所周知。

牟中:这件事我不能贪图天功为己。 不是我发明的。 这是犹太科学家发现的，据说在喜马拉雅山脉开洞把印度洋暖流引入中国，整个大西北都会变成江南。

外面弄错了非常严重的科学问题。 到今天为止，我们中国还是非常缺水的国家，依然这样，到处找水，还有很多问题。

当时我走遍全国，看到很多土地慢慢沙化，翻了这个说法，觉得很有道理。 我真的很想办法，邀请了大部分中国水利专家，包括胡德平。 还有联合国副秘书长冀晨铸。

你为什么和他联系？ 因为在研究过程中，涉及国际合作的问题。 他当时是联合国副秘书长，在管理水方面也邀请了他。

那是工程技术的问题，他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所以请几十个专家做这件事。 当时他们很穷，工资几十元，一百元。 我送他们一个红包，一次开三百元的会。

最后我被抓住了，又抓住了我，没能做到。 所以，这种奇怪的想法扭曲成了欺诈。

潘石岩:牟老，你做了这几件大事后，开发满洲里，我记得这个事件。 当时好像也在议论纷纷。

牟中:经过长期的研究，我认为我们国家的开放竞争有缺陷。 向沿海开放，不沿边开放。 我在1989年写了一份题为“历史机会和我们的选择”的报告，选择了满洲里。

美国有钱，中国有控诉和劳动力，俄罗斯西伯利亚，有世界上最丰富的资源。 西伯利亚有27种自然资源居世界第一。 世界第一名不是非洲，而是西伯利亚。

在西伯利亚的冰和雪中，1993年南下在满洲开了不冻港，总之花了1亿2，000万美元，到今天为止是它最大的从业口岸，14条通道。

直到现在满洲里还是中美俄三国历史快速发展的焦点。 开发西伯利亚，现在我还在做这件事。

入狱时，我写了遗嘱

潘石岩:你打算炸掉喜马拉雅山的时候，又被抓住了吗？ 第二次逮捕是什么理由？

牟中:民营公司要制造飞机，需要制造卫星。 做这些东西，还可以吗？ 我只考虑迅速发展，发生了冲突。 工商局长、税务局长、银行行长、员工轮流来调查，但调查结束后没有发现问题。

他们找不到我的经济问题，派政治保卫科来抓我。 抓住牟中，一次不行，要抓住第二次。

审问我的身体，武汉公安局经验队的人同情我，牟中说:“造飞机给你带来了成果，给你带来了监狱灾害的大祸。”

他说我不应该做飞机，卖汤，卖果汁，没人生我的气就活下去了。

但是如果你杀了我会怎么样？ 第一次杀我时，我的遗言都写了。 一句话，“我从横刀向天笑。 留下肝胆2昆仑去。 ”

要说我心中最崇拜的人是谁，只有一个身体，邓小平。 因为邓小平完全可以停止改革开放。

他是常务委员会，可以像很多领导一样供养天寿，但他会做这件事。

我在牢里想到了母亲的墓志铭

潘石严:那第三次逮捕是什么情况？

牟中:信用证诈骗罪。 这三次被困近19年，短短3个月就19年了。 第三次好像是拼命。

在监狱里我只做了一件事，每天要求领导运动，每天跑楼梯，一天跑六七公里。

我在牢里订了二十多种报纸，在上海的经济杂志上，见过刘鹤写的复印件，现在的副总理刘鹤。

因为他研究经济学，所以那个复印件很准确。 历史上的重大经济理论都产生在重大经济危机之后。 中国在短短几十年内要赶上发达国家几百年的历史步伐，源于文化大革命的灾难。 文化革命极端推进我们几百年的什么恶习，物以类聚。 事件结束后，必然转向另一个方向是自然的过程。

我每天看200万字，一天写3万字，在监狱建实验室，买了十几台电脑，在湖北服役期间调整了学电脑的全部，做了32颗卫星，是gps。 我现在也在做这件事。 监狱也是警察学过电脑的人，都来管理我们。

我什么都不想，不想出去，整天跑楼梯，在牢里保命。

中华民族一定要坚强起来，在世界民族中再次引领潮流。 这是支持我的精神支柱，我必须做这件事。 因为历史既然把这个机会交给了我，我就不能违背个人的利害得失，荣辱祸福，良心。

之后，我从牢里出来，第一件事是重新制作我母亲的墓碑，以免误解。 她于1991年去世，葬在万县。 母亲的墓志铭是我写的，在牢里想——“这里通向世界”。

从这里到世界，从这里我开始了。

我父亲是商会会长，认识陈毅朱德

潘石岩:你的使命感，伟大的理想，受到政治运动的影响吧？ 这一代人受到了这个影响。 还有具体的事件吗？

牟中:因为我喜欢读书。 读书后，我总是感到中国受到压迫。 因为我是中国人，我一个人，受得了压迫吗？

我家也有影响。我父亲叫牟品三。 他是万县商会会长。

当时陈毅、朱德都在那里，动员当地军阀杨森去广州参加国民革命军。 陈毅四川人，朱德也是四川人，我父亲认识他们。

难道进入长江的英国军舰，打翻了杨森运军工资的木船。 杨森是军阀，什么都不怕，和英国人吵架，他敢打。 后面的英军炮击万县，是历史上的九五件事。

那时又闹又谈判，结果英国屈服了，失去了很多钱。 万县现在的标志性建筑都是用那笔钱修理的。 西山公园都是用那笔钱修的。

我父亲在家总是给我讲这个故事，告诉我中国是怎么打败英国人的。 他说他一生中最骄傲的是做这件事。

所以我有使命感，我学到了马克思主义。 我知道怎么做经济。 中国市场经济不足，什么都行，所以这个东西不足。

我说我会做，我不要命，枪毙我，我不怕，枪毙就行了。

评价楚时健:公司家应该警惕“59岁现象” 。

潘石岩:褚时健，这是我们特别尊敬的身体，前段时间去世了。 你们都是中国第一批公司的家，开拓过这个局面，而且他也在监狱里。 你怎么评价他？

牟中:我想一切都一样。 褚时健也坐过牢。 这是那个时代必然发生的现象，所以不值得惊讶。 我对他很了解。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律师。 当时我不请律师，不需要。 那个律师亲自来为我辩护。 所以我对褚时健这个事件很了解。

他是59现象。 59岁发生了那件事，100万美元以上对他来说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对整个社会来说也是如此。 法律绝对不能容忍，没有人错。 现在也一样，绝对不能容忍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必然的。

所以我把它总结成了一个时代现象。 他只是没有放弃。 他没办法认罪，认罪释放，安排得很好。 马律师教了我很多。 整个税收怎么配置，怎么养活所有的工人，对他很好，很好，很好。

他仅90岁就去世了。 他关了很久，只关了三年，也许像我一样观察保养。 他不跑我，跑楼梯，我上了一楼。 运动后消耗很大，他整天让我吃，有点病让我住院，整天让我去治疗。 我认为我们必须任重而道远，保养，处理问题。

在这样的时代有这样的身体有这样的身体生活在这样的时代

潘石严:你觉得你是永远展望未来的人，看起来很大，回顾你自己，你觉得最后悔的事件是什么？

牟中:我从未后悔过。 关于自己的评价，我说一句诗来形容。 我这身体不怎么样，郭沫若的诗能正确地表现我的一生——这样的时代有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身体生活在这样的时代。

这一切，有什么好，有什么坏，用现在的评价来回顾过去。 很多成功，很多失败，其实正在过程中。 一切似乎都是时代的反映。

我们时代最大的诉求是我们如何走完最后一公里，如何让中华民族站起来，最后一公里。 我想再过10年20年，就站起来了。 但是这十年，20年付出了很多牺牲，还有很多不满。 可能有很多事情要让我们做。

别人认为这件事做不到，我还是做。

你说这个时代不容易，确实不容易。 我现在回顾过去，深刻理解邓小平说的话，改革也是革命。

当时我不能理解。 比如，杀死血路也是革命。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在短短几十年内，为了弥补我们祖先几百年的遗憾，需要我们这一代的超常规付出。

所有的痛苦和喜悦都来源于当时的产业革命没有在中国发生。 深刻的生产力变革，当时在中国没有发生。 所以优秀的民族，旧民族落后了。

但是，我们的民族是从自私的以前传下来的，不会落后。 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在几十年内赶上这两三百年，筋疲力尽。 本来是马拉松，但以100米的速度跑马拉松是很累的。

我们为活着而高兴。

我还能工作一段时间，20年没关系

潘石屹:经历了这么多事件，关心中国政治，改革这些事件以外，你现在有别的想法吗？

牟中:现在我还每天关心宏观事件。 我很在意政治。 一个时代应该有人最关心这些事情。 我爱我们的国家。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贫富差距太大了。 以前是资本，现在货币是资本，未来的智慧才是资本。 人最宝贵的是智慧。 智慧是什么？ 创造处理新问题的能力。

所以就像货币取代了土地一样，人的智慧带来资本。 新的资本市场已经形成，贫富差距可以自然处理。 我剩下的人生还在做这个。 我还可以做一会儿。 20年没关系。

我现在必须警告很多公司的家，每天挣多少钱，没有任何意义。 要说赚了多少钱，就是数字。 我真的觉得钱对公司家来说没意思。

“家里有良田万左右，日食不过1升。 家里有一千座大楼，晚上不过八尺。 ”。 一张床，一碗饭，其他没用。

我读历史经常扼腕叹息。 在那么好的国家，那么远的文化，为什么不到300年就衰退了呢？ 比如宋代很好，商业发展了很多年。 宋代中国已经有了数字管理的历史条件。 也就是说，转弯，被辽代、元代的哪个少数民族破坏了？ 被破坏后，又有一个农民掌权了。 朱元璋实行海禁，不让我们入海。 所以，这件事，伟大的民族，趴在西方文明面前。

我们知道这件事，不惜翻这件事。 这个时代终于有了机会，遇见了邓小平。

我在达沃斯说话。 有人问我问题，问我如何评价这个时代。 我非常高兴能生活在这样的时代。

他问我为什么这个时代这么美好，非常好。 他刚知道我的经验，觉得很奇怪。

想想看。 一开始很快就会被枪毙。 遗言都写好了。 最后没有死。 第二次，再抓住我，抓起来不太辛苦，但至少比枪毙好。

中国为什么能进步呢？ 因为我们有骄傲和使命感。 殖民地国家，贫困民族，必须突然站起来，坚强起来。 这在我们的世界观形成时，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我看清楚，中国一定能再现历史上的光辉，一定能。

像钟摆一样，它不知道自己在摇晃，但时间在前进。 左右摇摆，时间前进，中国还在进步。

排版|潘妮

审校|林红瑜主编|叶正新

高端公司家的采访“潘谈摄影间”正式开始，潘石屹“大咖啡馆WeChat的力矩”首次高密度曝光！

地产大亨潘石屹化身主持人，以更独特的视角与各界“大腕”面对面交流，全面提出商业、文学、电影等行业创业元老的创业闺房故事和成功信条，在闲谈中揭示了人生历史中的各种秘计和是非。

这次对话的完整版已经正式在凤凰网的视频《潘谈摄影间》上在线，点击文末的“阅览全文”就可以跳转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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