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3439字,读完约9分钟
带着善意和恶意推测什么样的看法是不容易的。 来自各自的价值、知识系统,因为历史的现代性和国家利益的需要很强。
文/吴晓波
我带着新娘沿着皇宫的路回家,开车经过宫殿门口,黄昏时到达我们住的小巷,在烛光下,我们甜蜜亲密地吃西餐,从房间外面有中国人举行婚礼 ”。
1932年,写这份复印件的费正清,25岁。 为了完成自己的博士论文,他坐火车去了上海吴淞口码头。 谁知道一周后日军攻陷了上海,他逃到了新婚妻子费慰梅仓和北京。
1948年,费正清出版了《美国和中国》。 这是比较研究这两个未来超级大国的第一本学术专业书。
和研究中国问题的西方学者一样,费正清在东西方制度和文化方针中,去寻找答案。 他提出了有名的“冲击——反应”模型。 也就是说,中国社会一边受到西方政治经济转型模式的冲击,一边作出反应,推进自己社会车轴的运行。 也就是说,中国的现代化是对西方现代化模式的长期响应。
费正清问了尖锐的问题:“一个西方人对所有中国历史问的最紧迫的问题之一是,中国商人阶级为什么不能摆脱对官场的依赖,建立工业或经营公司的独立性?”
抗战相当长一段时间,费正清主持了美国国务院北京情报处的工作,向罗斯福总统报告了中国的动态并提出了建议。
通过近距离接触,费正清一直在整理和重复自己对中国的注意。
最初,中国认为美国的价值观是与其他价值观冲突的战场,因此文化改造是最重要的课题。 几年后,他意识到科学和民主宣传看起来更紧迫,接触左翼人士后,他认为能处理土地和农民问题的受过西方教育的中国知识分子是中国未来的领袖。
这是一个一点一点地纠缠在一起的问题,从上世纪初开始出现在所有关心中国问题的人面前,近百年来,纠缠,缠绵,没有以混沌的姿态前进过。
费正清回到哈佛大学成立了东亚研究中心,编辑了《剑桥中国史》,结束一生集中在中国问题上,但中美比较一直是他学术创造的做法论。 晚年的费正清说:“中国和美国可能有一天会在相遇的路上。 因为我们致力于各自的现代化”。 但是,他在中国的现代化道路上,有着历史学家特有的谨慎,在1987年出版的《注意中国》一书中写道:“中国可能选择的道路,各种事情流动的路线比我们简单想象的要窄。”
费正清没有具体说明,但我在想他不是说“越来越多”或“变得更广”,而是基于什么样的可能性。
基辛格是苏秦、张式人物或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他认为“国际环境无序是因为不存在能确保世界安全的世界政府”。 据此,他有众所周知的论点。 “谁统治了石油,谁统治了所有的国家。 支配粮食的人支配了人类。 任何有货币发行权的人都掌握着世界。 ”。
作为美国政治家,他对中国的友好和好奇心完全基于美国称霸战术的想法。 为了推进1972年访华和中美关系的正常化,抑制苏联冷战需求越来越多的人推进后来美国企业对华投资是制造业全球化的必然选择。
他对中国式统治的注意非常接近费正清,他说:“中国以允许通商为魅力诱饵,加上高度的政治手腕,笼络邻国人民遵守以中国为中心的规范,塑造皇帝威严的形象,抑制潜在入侵者考验中国实力,
基辛格最近一次访华是在去年12月,他已经94岁,第84届北京落脚。 这恐怕是不太能超过的记录吧。 中国的最高领导人分别和他交流了。 王岐山和他见面时,特意拿着丝绸刺绣的靠垫,希望他坐在坚硬的中式沙发上舒服。
李克强总理在会面时说的话浓缩了过去几十年的中美交往。 “基辛格博士45年前访华时,中美贸易几乎为零。 45年后的今天,中美贸易额占全球贸易总量的五分之一,中美经济总量之和占世界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一。 我们的贸易和投资量这么大,当然分支摩擦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之间的共同利益远远大于误解和分支。 ”。
基辛格访华前不久,他在年的《中国论》中文版上出版了。 在这部厚着作中,基辛格微妙地修正了费正清的“冲击—反应”模型,提出了“例外论”。
基辛格认为中国是中央帝国,中国人的世界秩序观来自中国文明,来自中国文明中心论,同时始终受到其统治和模具成形,从未断绝。 这是他说的,一百年前美国的崛起对大英帝国来说是例外,这次中国的崛起对美国来说也是例外。
事实上,这种新的“例外论”不仅仅是政治家的注意。 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罗纳德·科斯在《变革中国》一书中也确信,中国近几十年的经济崛起运动,超越了古典西方经济学理论的框架,是“人类行为的意外结果”。
例外意味着不仅有理论和价值观的陌生事物,而且有很强的不可预测性。 当这个“例外”产生巨大的东西时,可以想象注意者们的不安。
基辛格的着作中,他夸耀自己过去的努力,也有美国式的深深担忧。
“均势受到至少两个挑战:一是一个大国的实力足够强大,足以称霸。 第二,以前的二流国家想加入列强的行列,直到其他大国采取了一系列应对措施,达成新的平衡,爆发全面战争。 ”。
年8月,史蒂夫·班农离开白宫,辞去了总统首席战术官的职务。 他决定“回归民间”,继续支持特朗普右翼的强硬角度,推进人民主义-民族主义运动。
9月,我和基辛格两次一个人说话。 在“信息60分”的采访中,谈到了交流的细节,说“尊敬基辛格,阅览了其所有著作,但有和中国对抗的倾向”。
1953年出生的班农来自弗吉尼亚州典型的蓝领家庭,当过海军,读过哈佛大学的mba,在高盛做投资银行家,创建过“布莱特情报网”。 年,特朗普选情最危急时,加入选举队,82天后将特朗普领到白宫。
作为电话接线员的儿子,班农从未认为自己是美国蓝领阶级的代言人,讨厌别人称他为“阁下”。 他从未涉足中国大陆---只在香港发表过一次演讲,他现在是美国最坚定的反华派政治领袖。
年12月17日,班农在日本东京发表了长篇演讲。 主题是中美关系和他的战术对策。
过去半年发生的中美贸易战可以说是这次演讲的现实演绎版。
他的中心观点有三个。
其中之一是这次人民主义的大规模兴起发生在独特的全球阶段是中国的崛起
其次,我们的精英们一直相信尼克松总统在20世纪70年代与中国建立邦交以来,中国变得更富裕,经济迅速发展,就会变成我们想象中的样子,但现在我们发现事实恰恰相反。
其三,中国摘民主自由市场体系的花,那是我们的创新。 特朗普总统的中心目标是重整美国,其中重要的战略是反体制化中国货币操纵、贸易不公平。
在演讲中,班农具体阐述了对中国进行经济控制的五个战术行业,即“中国制造2025”、“一带一路”、5g、金融技术和人民币国际化。
与基辛格的石油、粮食和美元“三大事件”相比,班农勾勒出了未来大国竞争的新战场。 他认为,中国在高端装备制造业的能力已经构成了对美国的致命威胁,“一带一路”是“中国真正大胆的地缘政治扩张”,4g通信网络的新发布将在中国再次占据科学技术主导地位 金融技术的先进性,可能使人民币成为汽油和所有石油产品的兑换货币,使美元失去国际存款货币的地位。
班农说:“现在这个世界在刀刃上。”
带着善意和恶意推测什么样的看法是不容易的。 来自各自的价值、知识系统,因为历史的现代性和国家利益的需要很强。 在暴风雨年,我们可以问几个问题。
——我们打算建立什么样的国家? 现代中国来自历史,融入全球化,其中一些变化不是完全发生在内循环中,也不是所有外来文明的植入,所以,那到底有什么样的“顶级设计”,野心和愿景?
——我们如何继续推进自己的进步? 改革开放的40年是可行性高于合理性的现实主义进程,其不平衡的特征不仅发生在经济行业,而且在制度和文化方面也更广泛地发生,我们应该在那些方面使自己更好,更公平合理吗?
——我们应该如何与世界共存? 作为新崛起的经济大国,与美国贸易对抗不是完全出于意识形态,而是具有国际关系的必然性和长期性。 基辛格年轻30岁的话,可能是另一个班农。
中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迅速发展阶段。 没有什么一定会发生的,也没有什么不会发生的。
“唯自强者不辱”是永恒的竞争真理。 而且,我们必须对未来中国转型的诸多复杂性做好充分的耐心和心理、制度和技术准备,保持积极的自我改革创新决心。
1973年,年轻历史学家麦克法夸完成了《文化大革命的起源第一卷》,他想在第一时间把书稿送到费正清,得到这个世界上最权威的中国问题专家的指导。 在一次交流中,费正清谈到了多年前去黄河岸边时看到的情景。
“逆流中国黄河开船的话,经常能看到弯曲前进的船,但看不到在岸边拉丝的人。 ”。
本文是微信公共平台:首次在吴晓波频道发表。 文案是作者个人的观点,不代表网络的角度。 投资者据此,风险请自己承担。
标题:“吴晓波:从费正清、基辛格到班农”
地址:http://www.china-huali.com/cjxw/453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