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顿森林体系成立70周年再议国际货币体系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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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国际存款货币制度的安排依然存在新的三苯课题。 也就是说，美元作为国际重要货币功能与国家货币功能之间存在冲突。 发达国家占主导地位没有根本变动，imf作为最终贷款人的能力不足”

中国金融学会/整理

在布雷顿森林体制成立70周年之际，为了深入探讨国际货币体系改革，5月17~18日，中国金融学会和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布雷顿森林体制重建委员会在杭州举行了“布雷顿森林体制成立70周年及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学术研讨会

中国金融学会副会长、人民银行副总裁潘功胜、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理事长、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财经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吴晓灵、布雷顿森林重建委员会执行董事马克·乌赞出席开幕式并致辞。 财政部副部长朱光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前总裁米歇尔·康多斯、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李扬、欧洲稳定组织总裁克劳斯·雷格林( klaus regling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郑新立、浙江省人民政府副知事朱从玖等人出席了会议 来自国家科学研究大学、货币当局、金融机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组织的60名中外专家参加和讨论会议。

一、布雷顿森林机构的意义和不足

与会者回顾了布雷顿森林机构的历史背景及其重要作用。 布雷顿森林机构是二战后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经济金融行业发挥支柱作用。 吴晓灵指出，布雷顿森林体制通过“双钩”实现各国汇率稳定，制约国际收支不平衡扩张，为各国通过合作协商处理争议问题提供了榜样。

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所长金中夏认为布雷顿森林体制留下了丰富的遗产:一是“三个理念”，即“以邻为界”的竞争货币不贬值，加强多边合作、国际经济关系民主化，有制约的国际储备货币发行和国际收支调整规则 二是设立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 )等国际金融机构，至今仍在运作。 三是至今仍有隐形美元区。 英国议会议员、《凯恩斯传》作者斯基德尔斯基( robert skidelsky )和哈佛大学国际经济学教授库珀( richard cooper )认为，《凯恩斯计划》根据国际清算联盟的设计是不平衡的“对称性”

但是布雷顿森林机构也有明显的缺陷和不足。 古典特里芬的课题(美元作为本国货币与国际货币的好处冲突)、汇率制度缺乏灵活性、国际收支调整的难度和价格随着资本流动规模的增加而提高、“货币锚”的稳定性逐渐衰减等这些内在缺陷 李扬指出，以单一货币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很难解决特里芬的课题。 这个布雷顿森林体制在成立后马上受到冲击，20世纪60年代国际社会已经在寻找包括储备货币多样性在内的各种替代方案，代表性的是sdr (特别提款权)、欧洲货币一体化、日本等功能货币的国际化。 格拉斯哥大学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申克( catherine shenk )认为，布雷顿森林体制没有按照设计的初衷发挥作用，各国的协调合作精神也迅速丧失，长期超过imf。 金中夏也指出布雷顿森林体制未能执行理念上的协议。 例如，储备货币的发行和国际收支调整机构依赖于越来越多的国家的自律和自觉，并没有超过国家的规则。

二、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现状和缺陷

一位专家认为，目前国际货币体系的缺陷包括“中微子课题”、储备货币发行国宏观政策的溢出效应、因缺乏“货币锚”而导致的汇率无序变动、imf贷款能力和代表性不足等。 辽宁大学经济学院金融学部长王倩认为，目前的国际存款货币制度安排仍存在新的特里芬课题，即美元作为国际重要货币功能与国家货币功能之间存在冲突。 imf已经进行了改革，但发达国家主导的地位没有根本变动，在金融危机中签订的双边交换协定反映了imf作为最终贷款人的能力不足。

人民大学重阳研究院副院长王文认为，“三苯难题”是最新的3.0版，即金融大幅脱离实体经济，以美元为代表的金融过度虚拟化，在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产生流动性过剩和双向逆差。 国际金融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柯林斯( charles collyns )认为，imf治理结构改革滞后于经济形势的变化和新兴市场的快速发展，存在全球经济治理的合法性受到侵蚀这两个问题。 二是全球货币政策不一致，金融波动性增大。

国家外汇管理局国际收支司司长管涛指出，由于不对称、不公正性等不足，美元资产所有者和发行者对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不满意。 这个系统有明显的缺陷，但其前景乐观。 第一，因为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是开放的，对替代选择没有排斥，其次，多元化体系优于单一系统，竞争可以形成市场自律性第三，金融危机后，现行系统将扩大监管范围，各级货币

三、国际货币体系的迅速发展和改革方向

大部分专家赞同在今后一段时间里存款货币的多样性是更现实的选择。 潘功胜认为跨国国际货币体系的优点为市场主体提供了越来越多的选择，有助于分散风险。 可以增加不同储备货币之间形成竞争和平衡，对储备货币发行国形成市场规律制约的国际储备资产的供给。 郑新立指出，使用多货币存款代替单一货币存款是历史快速发展的必然，有助于处理单一主权货币与世界货币存款货币之间的矛盾，以及经济全球化与主权货币发行国决定单一化之间的矛盾。

一位专家认为，在多元化体系下，美元仍然是最重要的国际存款货币，欧元和人民币可以发挥重要的意义。 另外，必须从汇率安排、政策调整、不平衡调整、流动性管理、救助机制等方面完全改革现有的系统。 管涛认为目前很难从根本上改变以美元为核心的国际货币体系。 一是没有出现可替代、完全的改革方案，二是美国依然在国际政治、经济中发挥主导作用，三是其他国家无力挑战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四是美元特权是市场选择的结果，互联网效应

李扬指出，未来的国际货币体系可能包括以美元为中心的存款货币多样性、imf中央调整、各国中央银行建立交换互联网三个重点。 此外，必须建立新的国际偿还力供给机构和国际政策协调机构，特别是要加强主要国家之间的政策协调。 中国进出口银行副总裁曹彤从本位货币、汇率制度、货币创造规则、货币管理机构四个方面规划全球货币体系，建立以美元、欧元、人民币为本位货币的共同本币机制，形成“核心—周边”弹性汇率制度， 提出应该推进无节制的量化缓解和政府债务货币化，在g20框架下建立新的货币管理机制。

吴晓灵说，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不能用黄金制约货币发行，一个理论构想是将“经济指数篮子”确立为“货币锚”，约束各国的财经纪律和货币发行，降低国际经济结构的不平衡 米歇尔·孔多索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名人集团”去年发表了《皇宫动议》，对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提出了很多建议。 这包括加强系统对重要性国家的监督，改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管理结构，完善全球流动性管理，基金组织更大程度地发挥最后贷款人的作用等。 库珀认为美国经济和金融市场的规模决定了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必须首先处理的问题是如何进行不平衡的调整。 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管理学院教授潘英丽考虑建立1+x国际货币协调委员会( imf和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国家中央银行)，认为汇率上下变动10%可以接受。 此外，可以在联合国框架下建立世界统一财政部。

马克·乌赞指出，由于资本市场的迅速发展和国际一体化，现在许多国际流动性由民间机构提供，容易发生短期冲击。 为了应对这种不明确性给政府和私营部门带来的挑战，一是应该建立新指标来衡量外汇储备的充分性，二是通过imf等多边方法和区域安排提供流动性，稳定各国对外汇储备的指控。

专家认为sdr在未来的国际货币体系中起着更大的作用，也可以对sdr进行适当的改革。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院长张礼卿指出，基于sdr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方案并不容易实现，但要朝这个方向努力，可以定期增发sdr，以渐进的方式使sdr赞同市场。 特里芬基金会副理事长爱荷华( alfonso iozzo )认为采用sdr是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第一步。 sdr的采用对政府有两个好处，一是重视市场化，可以分散风险二是把人民币放入sdr会加快人民币国际化。 sdr分配不能与imf中各国的份额和各国的经济实力紧密联系在一起。 经济学家寇斯( warren coats )认为，sdr未被宣传的障碍是集中管理和分配方法的众多和复杂。 建议改变篮子货币的固定值，以反映大宗商品价格的经济指数定价，在市场上调整sdr的价值，保证市场价值与篮子目标物的价值相同。 然后，改变以往的份额分配方法。 imf金融市场部主任推( andrew tweedie )希望imf通过各方改革为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创造条件。

另外专家认为今后一段时间内国际货币体系不会发生重大变革。 中国农业银行( 601288，股票吧)首席经济学家对松佐的背后原因是，第一，金融危机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大幅强化了美元的地位。 第二，sdr是美元的补充，不能代替美元第三，欧洲各国不想放弃基金组织的份额，美国不想放弃否决权。 第四，未来的国际货币体系第一依赖中国和美国，但两国之间在战术上缺乏互信。 未来的国际货币体系越来越不稳定，中国专家和学者必须对国家货币体系的改革采取更客观务实的态度，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推进中国金融市场的改革和开放。

四、欧元和欧元区对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启示

点与会专家探讨欧元区危机应对措施、危机对欧元国际地位的影响及对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启示。 雷格林指出欧元区面临30年来最大的危机，但欧元区没有解体。 危机应对措施包括抑制财政赤字、推进结构改革、提高竞争力等推进欧元区边缘国家的调整。 欧洲中央银行采用直接货币交易计划( omt )等非常规则的货币政策，加强与欧洲稳定机构等的合作。加强货币政策以外的政策协调、银文芳阁的成立、欧洲稳定基金和欧洲稳定机构的完善等，改变了货币联盟的框架 南加州大学经济学教授艾泽蔓( joshua aizenman )认为，欧元具有“超主权”的属性，但是是德国主导的货币。 由于德国现在的态度，欧元区已经面临着重蹈日本“失去十年”的复辙的危险。 如果欧元区陷入长期的高失业和低增长，“反欧元”的社会和政治力量会给欧元区的稳定带来更大的挑战。

中国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行长王信认为，欧洲债务危机对欧洲经济金融造成了巨大冲击，但目前欧元的地位只是轻微受损。 欧元成为了第二重要货币，美元流动性的一些变化，联邦储备制度货币政策的调整也给欧元区带来了明显的变动，反映了欧元区的脆弱性。 未来欧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欧元区改革的进展和欧洲货币联盟的制度建设。 东盟中日韩宏观经济研究院办公室主任根本泽一( yoichi nemoto )说，欧洲债务危机为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一是加强风险判断和监测，不降低错误风险的定价和竞争力 二是应该加强各阶层金融安全网整体合作三是加强各国政策协调合作，降低主要经济体国内政策溢出效应，增加新兴市场和快速发展中经济体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代表权和发言权

五、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改革

专家指出，imf存在无法正确掌握成员国国情、无法配合世界经济结构变化尽快调整等问题。 imf建议深化改革，健全治理机制，增大新兴市场和快速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完善对成员国的监督，发挥更好的作用。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国代表处首席代表普克( alfred schipke )指出，目前世界经济重点从发达国家向快速发展中国家转移，出现了更多的非国家利益相关者(如NGO )和二级国家权力机构。 imf可以站在中央协调需要讨论与新好处相关者合作的方法的国家之间的实力转移，以免引起争端。 imf还必须在宏观经济、自然资源、环境问题等方面与各国合作，向相关国家提供政策建议。 鉴于新闻和资金流动越来越快，imf需要定期检查工具箱，确认必要的资源。 西班牙银行国际司长莫雷诺( paplo moreno )认为，现在imf改革的要点是美国能否通过改革方案，欧盟能否让位执行董席。

从流动性安排来看，imf的预防信用额度从2008年开始，未来的首要挑战是防范道德风险imf和中央银行之间的交换安排和协调需要做更多的工作，设立主权债务重组基金，危机中的自愿流动性手 在治理框架下，imf执行董事会的构成应该接近g20结构。 imf中国执行董张涛认为，imf虽然有问题，但正在努力适应世界的一些变化，提高灵活性和对危机的响应速度，其多边性在新的世界环境中更重要，在危机预防和救助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 imf必须迅速实行治理结构改革，为了体现新兴经济体的作用，反映世界结构的一些变化推进进一步的改革，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加强国际合作。

六、人民币国际化与资本账户开放

一位专家认为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最终取决于市场的诉求，中国金融体制的改革为人民币成为国际储备货币创造了条件，但人民币国际化尚需时日，必须合理分解人民币国际化的价格和利益 UBS全球财产管理企业理事长卡斯特( massimiliano castelli )指出人民币是否成为存款货币取决于投资者的意愿，现在的状况是各国政府储备投资多样性的意愿增强，商业银行持有人民币 国家信用评级和货币可兑换性是决定货币在全球外汇储备中占有率的重要因素。 中国依靠越来越多的主权财富基金对人民币资产的投资意愿，可以提高人民币在国际储备货币中的占有率。

中银快速发展计划部副总裁鄂志环认为目前人民币国际化动力充足，第一是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 二是国内政策不断完善，包括增加跨境人民币结算渠道、放宽rqfii资格等。 三是在离岸市场从事人民币业务的金融机构数量持续增加。 张礼卿指出，人民币国际化是市场自主选择的结果，有助于多元储备体系的形成，对中国来说利益大于缺点。 中央银行独立性的提高和法律体系的完善是人民币国际化的补充条件，人民币国际化值得期待，但需要足够的耐心。

全球治理创新中心全球经济项目( cigi )社长伦巴第( domenico lombardi )认为，中国金融市场的迅速发展对人民币国际化起着重要作用。 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的整合比较好，但金融市场融入世界金融体系的步伐比较慢，包括金融市场开放度有待提高、债市不发达、银领域竞争力落后于其他国家等。 库珀认为中国应该对人民币国际化进行合理的价格和收益分析。 德国中央银行长期以来反对马克成为国际货币以维持货币政策的独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