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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内地股票市场先天性不足、证券法缺陷、救济市决策太仓促,是年股灾的三大教训

《财经》(博客,微博)记者马国川/文

年6月15日,上海综合指数最高5178.19点接触,很快下降,引起融资崩溃,股票灾害开始了。 经过多年,股票灾害的研究和讨论从未停止。 因为众所周知,没有深刻的反思,中国国内证券市场的健康就不能迅速发展。

“我想从个人注意的角度分解股灾发生的原因,总结一点经验教训。 ”。 前几天,中国证监会前首席顾问梁定邦在香港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是这么说的。

今年69岁的梁定邦身材高大,目光炯炯。 这位香港高级律师于1995年担任香港第一位中国人证券监督会议主席,在业界享有很高的声誉。 1998年,梁定邦接受朱镕基总理的合同,以“一元人民币”的象征年薪,担任中国证监会首席顾问,目睹和参与了世纪之交中国证券市场的改革和快速发展。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梁定邦对1999年的《证券法》提出了多项编辑意见,但在提出建议时,草案已经移送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审议,因此未被采用。 “内地证券市场存在这么多大问题,与证券法的缺陷有很大关系。 换句话说,证券法的缺陷也填补了去年股东灾害的祸根。 ”。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梁定邦说,证券市场是很多复杂的东西,由于存在很多“头户”,公告制度不完善,股票市场出现问题时,监管部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难做出正确的评价和对策。

梁定邦现在还担任中国证监会国际咨询委员会委员。 这个中国证监会的首席“外脑”建议,监管机构相对独立,扩大调查权和执法权,完善基础新闻问题,与世界接轨,“这样,中国证券市场就有健康快速发展的可能”。

《财经》:年夏天爆发的股票灾害,对中国市场和整个国际市场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 从1999年到2004年,你担任中国证监会首席顾问5年以上,对中国证监会、中国国内证券市场有切身的注意,对年夏天爆发的股票灾害也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梁定邦:确实,年股灾值得反省。 我想从个人注意的角度分析股灾发生的原因,总结一点经验教训。

我和中国证券市场缘分很早。 1990年上海、深圳分别成立了证券交易所,双方都制定了地方性条例。 1988年我是深圳市法律顾问,所以在起草深圳证券交易所条例时,有关部门在找我。 1992年深圳股市“810事件”,人们示威游行。 事故当天半夜,深圳副市长给我家打电话,问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证券市场容易发生事故。 因为中国的储蓄率高,投资渠道少。 而且,人们认为进入股票市场一定会发财。 直到去年大萧条前,这种心理没有太大变化,人们的风险意识很淡薄。

《财经》: 1999年被聘为中国证监会的首席顾问。 你也是第一个在中国证监会工作的非大陆人。 用什么样的机缘让你担任这个职位?

梁定邦:朱镕基总理委托的。 朱镕基先生大致知道的是1992年3月,当时他是负责金融的副总理,我是香港联合所理事。 为了内地公司在香港上市的事件,我们联合处的一些身体去见朱镕基了。 我建议成立两个员工小组,讨论具体方案,朱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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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 1985年签订中英联合声明后,成立了“中英联合联络小组”,谈判了香港回归的具体事务。 你们组在其中吗?

梁定邦:我们独立在外,直接和中央政府说话。 香港联交所主席李业广和我代表另外两名理事(后期,香港证监会派遣史美伦参加)和香港,刘鸿儒和体改委员会队(包括孙树义、高西庆)代表中央。 根据经济处理,政治根据政治处理。 “中英联合联络小组”当时双方经常吵架,但如果经济问题混在政治中,一定会死的。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我们经常向朱镕基报告,所以他很了解我。 朱镕基说,职工小组只有在北京和香港两地政府同意后才能公开。 两地法律概念大不相同,有很大争议,因此后来逐渐调停,距离逐渐缩小,最终顺利完成了任务。 1993年6月,第一批h股,青岛啤酒在香港上市。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 1998年春,朱镕基当选国务院总理,同时兼任国务院证券委员会主任。 中国证监会接受国务院证券委员会的指导、监督检查和归口管理。

梁定邦: 1998年3月5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那天,我带各国证监会主席去见朱镕基。 当时,我是国际证监会组织的技术委员会主席。 朱镕基觉得恐怕没有时间了,殊不知他见面了。 那时我从香港证监会卸任,我也开始学习意大利语。 因为意大利的一所大学邀请我当客座教授。 看着客人,朱镕基离开我,问他能不能帮助他,来中国证监会顾问,香港政府给你多少工资,在这里同样的工资,还能增加。 我说可以考虑,但我拿不到工资。 我只收你一元。 他有点吃惊,然后笑了。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后来,我卸任香港证券监督会议主席和国际证券监督会组织技术委员会主席,于1998年12月到达北京。 1999年1月,我正式被任命为中国证监会的首席顾问。

"证券法的缺陷也填补了去年股东灾害的祸根. "

《财经》:作为最高顾问,你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梁定邦:我不是做实务的。 当顾问是提出一点意见和建议。 我的提案通常是政策性的,所以直接交给朱总理,向中国证监会发送cc。 朱总理通常让证监会考虑我的报告。

有时朱总理会叫我报告具体的事情。 大概两三个月一次。 我和他交流都很随便,一个人对一个人,在他的个人办公室里。 虽然和他也有关于具体问题的争论,但他还是对我很客气。

《财经》: 1998年底坚定制定了《证券法》,这是监督管理证券的基本大法。 你参加了吗?

梁定邦:《证券法》于1992年开始起草。 负责起草的严宁教授有草案,向香港征求意见,我提出了建议。 我在中国证监会就职时,是证券法起草的最终阶段。 证监会主席周正庆把证券法草案交给我,我提出了很多意见,但当时的草案已经移送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审议,期限太晚了,所以我的建议不能接受。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你认为证券法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梁定邦:有几个重大问题。 第一,证券的定义太窄了。 法律对证券的定义是“股票、企业债券、国务院依法认定的其他证券”,之后国务院没有认定“其他证券”,因此证券是企业的股票债券,一直以来如此。 所以,法律管辖的资本市场范围很小。 好像不包括基金,后来制定了证券投资基金法,但仅限于证券基金,只有公开募集的证券基金。 基金在协会注册就行了。 我做了很多。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没有注册的东西。 美国证券法被广泛定义,包括理财产品都纳入了扩展工具。 在香港,理财产品也属于证券,有确定的发行、监管程序。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从财经2005年开始,中国内地银行销售各种理财产品,基本上没有监管,但之后银监会发表了监管文件。

梁定邦:银监会第一是看银行是否冒风险,没有时间关注投资者的利益保护。 世界各地银行的监管机构都是如此。 “证券”的定义太窄,证券市场有很多空不足和盲点,我认为将来会出现问题。

证券法的第二个问题是证监会的调查权力少,没有执法权,最多只有行政处罚。 如果是证券公司,可以吊销许可证。 否则,最多一点罚款,没什么办法。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洞。

《财经》:国际通行的方法怎么样呢?

梁定邦:国际上绝非如此。 监督管理机关去调查,如果对方不合作就触犯刑法。 我记得2005年证券法修改后,监管机构依然没有执法权。 有人听了我的意见,我说,如果没有执行法律的方法,证券市场是什么市场!

第三个问题是没有民事赔偿条款。 监管机构没有多少方法帮助和保护投资者。 即使民法、企业法有规定,诉讼费用也很高,民事诉讼法不允许集体诉讼。 香港特别行政区、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的监督管理机构有权去法院为投资者提起诉讼。 例如,香港法律中,如果有证据表明证券交易有违反法律法规的情况,企业的大股东压迫小股东,大股东没有履行义务等,证监会可以去法院,要求证券交易还原或赔偿损失。 但是,中国没有这样的法律规定,股东和受害者只能自费向法院提起诉讼。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你提出的三大问题,立法机关有实质性的应对吗?

梁定邦:不,这么多年都没怎么改善。 之后,内地证券市场存在这么多大问题,与证券法的缺陷有很大关系。 换句话说,证券法的缺陷也填补了去年股东灾害的祸根。

"中国内地证券业有三大问题. "

梁定邦:在担任最高顾问期间,我发现中国内证券业有三大问题。

第一,证券企业监督管理薄弱。 证券企业的管理混乱,员工自己的行为缺乏规范,挪用了顾客的钱。 证监会为证券企业的监管注入了最大的力量。 现在这个问题处理得很好。 当然,比不上国际上最好的标准。 特别是由于开户的权益审查程序不完全,证券市场上有很多“头户”,也就是账户被别人操作,换言之,一个人可以操作多个别人的账户。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第二,上市公司监督管理薄弱。 上市公司的监督管理需要基础的东西。 例如,什么是5%股份的权益者? 证券法中只有5%的股票持有人持有和变动的定义和公告要求。 但是法律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上市公司股东可以利用扩展工具变更权利,持有股票,所以权益变了,但没有必要公告! 正是这个空白色容易引起问题。 当时我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惜证券法不清楚。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香港允许使用扩展工具改变权益吗? 允许当铺吗?

梁定邦:香港也有当铺,可以利用延长工具改变权益,但必须公告。 香港和其他市场的证券法有详细的规范。

去年怎么大事了? 除了哪家大型国有公司,很多民营上市企业的大股东都把企业的股票抵押给银行,从银行借钱炒股和房地产。 股票暴跌时,银行要求追加抵押品。 否则强制平仓。 那么多企业突然停止,第一这些企业的大股东受不了! 由于当铺权益的变化没有公开,监管机构不知道如果股票价格发生很大变化,银行的股票信用就会有大量的上市公司要求停业。 证券法没有严格的权益披露要求,kyc程序不完整,因此中国没有真正的证券实名制。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证券法》、《证券企业监督管理条例》都规定实行证券账户实名制。

梁定邦:但是这个所谓实名制,其实是空实名制,一个人可以借别人的身份证开账户。 以前有“麻袋户”,有人拿着大麻袋身份证开账户。 有点夸张,市场上确实存在很多开户者与资金无关的“头户”。 为什么可以存在“人头户”? 证券登记企业和证券企业也分开了,所以联系不上。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证券企业必须真正做好,理解账户的实际管理者和交易的实际收益者,并充分理解顾客的身份、常住地址或公司从事的业务,要求采取相应的措施。

《财经》:这是现在的国际kyc政策( know your client ),我充分理解你的顾客。

梁定邦:加强kyc政策和政治敏感人物账户审查是防止洗钱的制度基础,中国的将来也应该实施kyc政策。

证券业存在的第三个问题是股票权益申报制度不健全。 国际上,证券法对权益的定义很广,为了监督各方面权益的变化,权益申报制度非常严格,包括企业利益新闻必须尽快公告。 企业如果不及时公告权益变化和内部消息,就是刑事犯罪。 但是现在内地法律没有这样的规定,这也是个大坑。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由于没有真正的证券实名制,股票权益申报制度不健全,容易引起系统风险。 监督部门对新闻的掌握不充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灾害的原因。

梁定邦:是的,这些都是基础性的问题。 如果现在真的要做的话,需要刑法的支持。 监督部门要严格要求企业公告,广泛收集基础资料,一旦发生事故,就有必要知道为什么发生事故。 香港2003年的《证券期货法》非常详细地规定了股票权益申报制度,而且非常严格地执行,不申报就是刑事犯罪。 因为这不会带来系统风险。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现在中国立法机关正在编纂《证券法》,如果顺利的话,今年有可能完成三审通过。 这些问题有关系吗?

梁定邦:我还没有看公开咨询方案。 从我看到的证券法改稿的一点初稿来看,没有提到刚才说的这些问题。

"需要跨市场新闻的认知和分析. "

《财经》:现在回顾去年的股灾,是已经出了几个苗头还是应该引起监督管理部门的警戒?

梁定邦:去年四五月,股市已经达到5000点。 企业年报出来了,利润比去年没有进步,但股票市场上涨了130%,明显是异常情况。 中国还有精明的人,2、3月份已经开始看空,期货市场活跃。 这些消息表明股票市场正在发生危机。

《财经》:在股票灾害发生之前,也是股票市场最热的时候,中国证监会的官员提倡“改革牛”、“市场不惜钱”。 很多人批评这个方法不合适。

梁定邦:官员喜欢大家都高兴。 这是普遍的行为,台湾历来有类似的方法。 中国内地证券市场非常不成熟,新闻不能充分流通,很多内部新闻也不能及时公开。 平民( 603883,是股票吧)认为,有些人手中的“内部新闻”包括黄金,监管机构的新闻包括黄金,容易轻信。 所以,政府部门股票市场的评论是诱惑性的,监管机构不应该对股票市场发表评论。 这是值得吸取的教训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多个股东相信“内幕消息”,但一点消息也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梁定邦:“内幕消息”往往与腐败有关。 腐败的根源是制度不健全,有权力,掌握内幕消息的人可以找出租。 如果法律健全,新闻就会公开,如果有媒体监督,就不能太租赁。

内地炒菜手快,这也是不健康的现象。 在世界各国,为什么粗略地说中国的更替率最高呢? 我对市场长期缺乏自信。 人们不是投资而是投机。

《财经》:去年6月中旬,股票市场开始反转,引起融资崩溃,最终成为股东灾害。 正如你先解体的那样,这次股票灾害与证券法的缺陷、中国国内证券业的先天性不足有很大关系。

梁定邦:是的。 有先天性不足的问题,也有其他因素,但不是最大的原因。 比如去年股票灾害期间,银行系统的当铺、银行以外的协议当铺还有很多。 包括p2p平台、个人贷款、银行代理贷款等,都是银行资产负债表以外的东西,是监管的盲点。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证券市场多而杂,“人头户”多,因此有很多当铺,杠杆高,公告制度不完善,警报制度也没有形成。 所以一旦股票市场发生问题,证监会、人民银行、银监会就不知道原因了,决策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大的教训是需要跨市场新闻的认知和解体。 只有知道什么是问题,才能找到应对之路。

《财经》:实际上证监会、人民银行、银监会这几个机构很像盲人,没有人能描绘出整个市场的真实形象。 据说当初救市时,有些部门有异议。

梁定邦:大家都不知道整体情况。 在一些部委官员看来,拯救市是违反市场的方法,一定极力反对。 但是,情况必须综合评价,只有银行资金流如何动员,期货市场如何运营,现货市场如何移动,三个方面结合起来才能理解问题。 但是,三个方面是分开的,彼此有隔阂。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你为什么要救市? 由于a股连续下跌,很多人回购给基金管理企业。 这是以前没见过的情况,对老百姓已经没有信心了,将来怎么办? 从当时的情景来说,事件本身盲点太多,所以没有很多选择。 掌握市场规律,必须掌握市场新闻,但许多消息尚不清楚。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如果证监来找我商量的话. "

《财经》:在去年股票灾难之前,中国证券市场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你觉得确实到了必须拯救市场的程度了吗?

梁定邦:证监会的选择不是余地。 由于缺乏系统消息,正确的评价不太容易。 近千家企业停职,解决不了,会发生集体的事情。 我理解证监会的方法,但不一定尽最大努力。

《财经》:救市时,证监会是通过什么途径咨询的?

梁定邦:不,他们很紧张,已经像火一样了。 但是,11月证监会国际咨询委员会开会时说过这件事。 据说救了市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有人给周小川打电话,问怎么了。

《财经》:在决定救市之前,如果中国证监来咨询,你会提出什么建议?

梁定邦:如果证监来找我商量,我建议你不要那么早就决定救市,先仔细看看情况再说。 没有时间的话,请给我买点时间来。 为了面对危重患者,急诊室首先要稳定患者的状况,买时间,然后看用什么方法治疗。 有多年急救经验的医生都这样做。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比如,为什么市场跌得那么快? 杠杆变高了,证监会强制证券企业平仓,减少杠杆。 但是急于减少杠杆,压低了股票市场。 因此,在不能很好地掌握新闻的情况下,首先在期货市场加上保证金,减轻风险,停止沽票空,使证券企业和银行暂时不能强制平仓,从而给证监会留出一定的空时间和时间。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证监会稍微听取专家的意见,股灾应对可能会变好。

梁定邦:当时中国股市除了救市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不在那里,也不清楚。 让我评价是不公平的。 但是,一般来说,应该尽量购买时间,弄清情况,然后进入下一步。

面对股票市场的震动,救市决定快,这也反映了决定上的问题。 有些外国人批评中国很官僚,决定很慢。 其实,有时决定非常快,太快,没有时间判断问题。

"使证监会成为真正独立的监管机构. "

《财经》:股灾发生后,有人建议应该合并几个监督管理部门。

梁定邦:合并机构太早了。 还是应该先做基础的东西,而不是忙于合并机构。 就像练习武功一样,基本功不好,穿什么服装都没有意义。 让证监会成为真正独立的监管机构,包括它应该拥有的各种权力。

《财经》:中国经济处于转型期,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下,一些人希望通过证券市场挖掘经济表现,因此证券市场被赋予了经济服务的任务。 这是股灾不容忽视的背景。

梁定邦:这也是个大问题。 证券市场如何为实体经济服务? 请一定要治好原来的病。 监督管理机关必须相对独立,必须按照客观标准执法。 必须让监督管理机构既承担监督管理又承担经济任务,一定做得不好,不平衡。 事实上,现在迅速发展的中国同类机构有同样的问题,只有任何非常成熟、比较开放的市场才能有独立的监督管理机构,特别是独立司法审判。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英国18世纪有名的法官说,尽管天塌下来,法官的作用是维持正义(他引用了拉丁语格言fiat justitia ruat caelum )。 这位法官在一般法律系被认为是独立司法的典范。 把这句话迅速移植到发展中市场是能否实现的问题。 我相信我们还需要时间。 正义的标准需要时间。 迅速的发展中国家还没有形成大家公认的公平正义标准,所以我们必须首先形成我们社会可以接受和执行的规范这一规范的副本。 我们可以参考世界上现在最高的标准。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对中国来说,至少应该向这个方向迅速发展。

梁定邦:当然,各国会朝这个方向迅速发展。 中国一定会往这个方向走,但一时到不了。 每个迅速发展的发展中国家形成一个制度有一个过程,形成《公议的标准》需要时间。 什么是“公议准则”? 就是大家都承认这个东西是对的。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实名制、新闻公开、权益变更公开等中国证券市场的基础新闻问题都要完整。 证会有充分的调查权力和执法权,同时得到刑法的支持。 此外,监督管理机构应该可以进行民事诉讼。 还有其他系统问题。 例如,现在流行的互联网金融和许多投资产品(包括私募基金、p2p等)应该包括在监管中,不存在监管盲点。 这样,中国的证券市场就有可能健康迅速发展。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财经》:重要的还是建立制度,另外证监会也需要越来越多接近市场的人才。

梁定邦:与其他机构相比,证监会有直接市场经验的人很少。 在欧美各国的证监会上,有资深的专家。 美国证券公司各岗位的负责人做过证券企业、律师,真是在市场上摔倒的人,有丰富的经验。

不管怎样,我觉得中国的证券市场还是很有前途的。 因为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非常有前途,中国在世界舞台上越来越显着。 中国需要和别人交往,不武断,也不自以为是。 中国为了与世界接轨,必须交换很多东西,在监督管理理念等方面,大家都有共同的语言。 中国从来没有回头路,与世界接轨暂时有点困难,但前途光明。

“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本论文将刊登在年5月30日出版的《财经》杂志上)

标题:“梁定邦谈2015年股灾三大教训:救市决定过于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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