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1846字,读完约5分钟
澎湃情报记者葛明宁
这本手记来自《杀马特悲伤故事》的作者葛明宁。 她访问过包括被称为“杀马特教父”的罗福兴在内的几个杀马特青年,他们大多有相似的背景,把孩子留在乡下,早早辍学,发现夸张的发型笼罩着各自的悲伤。 离开工厂后,杀死马特青年的命运各不相同,有的流浪,有的结婚了。 但是,即使结局美好,这样的故事也不应该再发生了。
安小蕙13岁,逃离了每月只能得到500元的工厂。 她让两个漂亮的女孩坐在溜冰场上,最初她们不说自己在暗娼,只是在发廊打工。 之后,她们向安小蕙坦白说“和老人在一起哦”。 “老人”在她们的词汇中,不过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做这个,把钱拿出来。 ”她们又说。安小蕙不想卖淫。 在她的说明中,那几个月经常和“姐姐们”走,可怕的是她们的“客人”不是插手她的。 安小蕙自信地说:“叫一声,整个大楼都能听到。 ”。 她担心的是,“姐姐”们还有一个男人,他喜欢她。
“他很丑……”安小蕙爱美在当时每天夸张的“杀马特”的形状上下了功夫。 十年多后,面对记者,她还在强调那个男孩有多丑,她受不了。
之后去了东莞投靠表姐,用“杀马特”的发型在溜冰场出风头。 数不胜数的打工想认识她,请她吃饭,安小蕙滋润了一段时间——我把这个故事写在了报道里。 乍一看,我觉得这几乎是个快乐的传说,只是和安小蕙说话,我一次腋枝逃走,那个小追随者真的那么丑吗? 有多丑? ? 黄色巢边的“喜欢”,是认真的吗?
安小蕙的话里,这个男孩没有名字。 他只能跟着比他大一点的两个女儿,叫她们来,看她们偷偷卖淫,然后推测我喜欢上了和自己同龄的少女。 那个少女去了东莞,他也不太容易吗?
“杀马特”圈排斥“老人”。 安小蕙说东莞20多岁的年轻人也想做“杀马特”,她不想和他们说话。 在班吉舞厅,男人“杀马特”挤在她面前,让她喝了一杯奶茶。 这时的她很容易想象成溜冰场“卡门”,用艳光四射迷住了所有的男性,但现实中的“卡门”总是伤害别人的心,歌剧卡门没有好的结局。
像小林这样的青年,接受李一凡导演的拍摄,只是低头笑。 即使有引人注目的发型,也没能找到真正喜欢自己的人。 说到家乡新娘有的网恋,逃离家园,他的话里充满了忧虑。
同样是审美爱好,安小蕙遇到了重庆的男孩,十年后,她坐在他们俩的小走廊里,怀里抱着孩子。 安玫瑰开朗世故,命运爱她。 但是命运有其尺度。 安小蕙至今不开心的是她的父母不想来重庆看孙子。 他们以为在打扰别人的家,把她当成“洒出来的水”,旧思想根深蒂固。
这些年轻的“杀马特”坦率地活着,有他们的可爱之处。 李一凡导演告诉我,他侄子在重庆读小学,不允许在走廊里跑步。 现在的孩子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决定。 这样的好孩子今后会被社会欺负,可能不擅长如何抵抗。
但是,他没有称赞自己的被摄体有多有精神价值“庸俗”。 他坦率地告诉我,传递给“杀马特”qq群的是大空的“鸡汤”,溜冰场上节奏很强的“神曲”,他有发掘中国版嬉皮士的想法接触“杀马特”,说明那只是少年少女之间的游戏
这个游戏看起来,写起来,都只有怪陆离才好看。 但是,其中的人,即使是溜冰场“卡门”,也过着粗糙的生活。 “杀马特”少年错过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父母的陪伴,比如教育。
鲜红的颜色也掩饰不了“杀马特”的贫穷。 在溜冰场,一见钟情的乐趣,开始混乱放弃的痛苦,他们都——开心得不得了,伤心得想哭,伤心得想砍人。 《杀马特》的故事,如果有审美价值,只属于摄影者和作者。 如果“杀马特”被选中的话,我不想活在这样的文艺作品里。
被称为“杀马特教父”的罗福兴。
玩“杀马特”的少年也不能真正保护自己。 我在报道中写道,他们总是纠缠着各种“索取工资”的活动。 在溜冰场和公园转转,在流水线上生活的工厂生活的苦闷很明显,站着也能睡觉,上厕所也能报告,“不想再进工厂了”。 他们做“杀马特”把钱用完,只能进工厂,想赚钱做“杀马特”,重复着。
安小蕙跟我说,她出去打工大约五年了,没有身份证。 她不能坐火车,只能坐不合法的公共汽车回凉山,公共汽车停在东莞的偏僻小路上,打工的人的耳朵可以找到它。 一天晚上,我爬上四川省的弯弯曲曲的路,带她回家。 安小蕙晕车,这样的旅行对她来说极为痛苦。
我认为,无论安小蕙有什么发型,无论在溜冰场随便践踏同龄男孩的真心,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嘲笑她。 她和其他“杀马特”的故事,即使走向美好,今后也不应该再发生一次。
本期常钦
全天候滚动播放最新的财经信息和视频,越来越多的粉丝福利扫描二维码备受关注( finance )。
标题:财讯:“杀马特”的故事,即使走向美好也不该再发生一次
地址:http://www.china-huali.com/cjxw/100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