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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鸿谅
寻找标本
2003年初,我在江西老家和妈妈一起过春节,2月8日回香港,回来发现异常,妻子说很多人从深圳来香港买醋。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珠江三角洲的几个城市,中山,顺德,河源,东莞,深圳有异常。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流感来了吗?
2003年5月30日,一名女性乘坐地铁时,为了避免感染sars病毒,用棉布握住了手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因为我在研究禽流感。 1993年,我在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读博士。 我的导师是著名流感专家肯萧瑞吉( ken shortridge )教授。 之后,他推荐我到田纳西州孟菲斯市的圣乔德儿童研究医院,跟随著名流感研究专家韦伯斯特教授。 1997年香港禽流感大爆发,18人感染,6人死亡。 当时我们对这种高致病性的h5n1禽流感病毒了解不多,我和导师韦伯赶到香港进行调查,我的研究重点转移到了禽流感。 根据我们在美国的研究结果,禽流感一定会回来。 1997年禽流感危机结束了,我还想在香港待三个月,等待这种病毒。 我们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所( nih )申请了课题。 《亚洲大流感准备和防御计划》每年有数百万美元的研究费。 2001年在香港大学就职,带着使命感回来了。 我是猎人,来包围病毒。
2003年2月9日上班,我决定介入调查。 我和课题组的郑伯健博士一起去了广州。 他是广州人,在那里读硕士和博士,可以画线。 当时我还是港大的微生物系,第二天的会议上跟系主任袁国勇说了一句话。 2月11日,我和郑伯健去了广州。 广州当天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首次通报了内地的患病情况,305名感染者中有105人是医疗工作者,5人死亡。 表南山院士也在发布会现场,我在他办公室等他。 这次会面是郑伯健联系的,我也正式认为是表南山。 钟院士知道我们的流感实验室。 当天我和他协商,双方合作调查病因,他给我们提供了患者的样品,我们可以先通知他结果,双方就结果达成协议后再报告发表。
当时在广州感觉不到特别异常,偶尔在街上看到戴口罩的人。 那天晚上9点多,我在天鹅酒店给远离美国的领导人韦伯发了电子邮件。 我在广州。 这里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瘟疫。 医护人员感染死亡。 我们不能排除流感的发生。 紧急请求10万美元到15万美元作为调查费用。 第二天,2月12日早上6点7分,领导打电话说钱到账了,可以用。 钱来自nih申请的流感项目。 这是我们课题组的反应时间,200字的邮件,研究费直接打来了。 没有任何条件。
2月12日上午广州首次采集标本。 表南山不同意我们进入病房,我提出了一些要求:第一,患者发病必须在3天以内第二,体温必须在38.5度以上。 第三,有比较明显的肺炎认识变化。 一共取了30多个标本,分别来自广州呼研所和胸科医院。 标本是患者的鼻咽拭纸和痰液标本。 标本最好的隔离方法是进一步的密封隔离,我们长时间制造病毒,有专业的做法,挤得更紧,用胶带密封,洒酒精消毒,放置不融化的化学冰。 再盖上一层,消毒,加冰。 这30多个标本一共三四层,包放在电脑包里。 下午我们坐直达车回香港了。 理论上,这个过境带标本不好,这是特殊情况。
下午6点7分到达香港大学,直接进入实验室。 香港大学的流感实验室是我的导师肯肖邦的,2003年他退休后,实验室告诉了我。 当时只有我和同事佩雷斯( malik peiris )是流感课题组,是斯里兰卡人,1995年从英国来香港。 我们报考的pi (实验室主管),我做了禽流感,他得了流感,所以带来的标本也分成两组,一个由我负责,做流感。 一组由他负责,制作其他临床病毒学标本。
禽流感的误区
大约两三天后实验室出现了结果,标本中发现了腺病毒、人甲三型流感等多种病毒,但没有禽流感。 请回忆起来。 寻找sars病毒时犯的最大错误是一开始就认为是禽流感。
为什么我有这样的评价呢? 2001年和2002年,香港发生禽流感,规模比1997年大得多,病毒也有很多变种。 2003年2月13日,香港发生禽流感家庭感染事件,香港家庭回福建平潭老家探视,小女儿年初4日死于平潭,回港后,9岁儿子与父亲一起住院。 也就是说,从广州拿回来标本时,遇到了这两个病例。 他们的症状类似于“SARS”,是发烧、肺炎、呼吸衰竭、白肺,家族性也在传达。
我们在实验室连夜加班,到2月16日两个患者标本的实验室结果几乎全部出来了。 当天下午6点半,我联系了伯利兹和美国课题组的老板韦伯斯特。 我认为我回来的任务是拦截流感。 如果禽流感流行,马上在世卫组织警告世界。 2月17日下午,大致2、3点,香港卫生局召开会议,由署长陈冯富珍主持。 袁国勇,我和佩里斯在一起。 陈冯富珍已经从袁国勇那里知道我们从内地取回了第一个标本。
2月18日,我一个人去广州取标本。 我有一种偏执的感觉,认为找不到禽流感病毒,标本得不到。 香港母子的标本是这样的。 最初的结果是阴性,阳性,阴性的再取一次标本,制作才是阳性。 肺炎的气管很深,建议患者咳嗽,咳出很深的痰,取很深的标本。
这次去广州,我给钟院士打电话也没人接,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找到了他的助手,问副院长,问表院士有没有事。 他说出了什么事,说没事。 我去见他了。 那天晚上我买了水果篮子,去了钟院士家。 我们坐在沙发上,没有戴口罩。 他的脸色不太好,但烧已经退了。 钟院士确实很棒。 他每天接触那么多患者,中招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把实验室的结果告诉钟院士,这次建议自己去医院采样,他同意了。 我以前在协和读研做儿科,研究呼吸系统感染症。 后来当了十年医生,不怕呼吸道感染。
广州市呼吸病研究所所长钟南山在icu室内注意患者的状况
2月19日,我在胸科医院取了一天的标本。 上午10点多来医院,自己看病历,选择患者,医院采血技术最好的护士长和另一位医生给我当了助手。 胸科医院没有电梯,从二楼到三楼之间上楼梯,八九十斤的吸痰管,我一个人跑起来。 我要戴两只手套和两个外科口罩,先戴口罩,然后戴手套,口罩要定期更换。 湿了就没了。 更换的时候脱下一楼的手套,取下口罩。 每个选择的患者都必须拍他的背让他咳嗽。
从10点多到下午3点半连饭都不吃,采集了共计30多名患者的标本。 拿走我就直接回香港。 这些标本回来后,又是一式两份,分两组做。 这次的标本制作过程紧张,其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2月23日早上,在香港大学直接有一辆车在等着我,表南山也在车上,欢迎我在广州开会。 下午的广州会议上,有很多国家疾病控制中心( cdc )和广东疾病控制中心( cdc )的专家。 上半场主要是中国工程院的洪涛院士和我在说话。 下半场是讨论。 洪涛说他们发现的病毒是衣原体,但我认为我自己犯的错误是禽流感。 我是h5。 我说我会继续追踪。 标本很重要,没有好标本就找不到正确的病毒。 关于能不能让我拿走新标本,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在广州住了一夜后,第二天,2月24日,我得到了回答,根据高层领导的指示,允许我再带六个新标本。 这次回香港不需要自己坐直达车。 有把标本和我一起送回港大的专车。 疾病管理系统的两名研究者坐车,同时留在香港等待实验室的结果。 这种工人的动员,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实验室结果出来之前,2月28日他们突然回了广州。 当时卫生部下达了命令,在3月3日“两会”召开之前必须做出结果,他们对我方的研究没有兴趣。 我的政治嗅觉没这么敏锐,只是觉得奇怪,科学事件该怎么办? 28日,又发生了一件事。 另一名患者被诊断为禽流感,该女孩于2月24日住进广州中医院,于28日死亡。 她家在城里附近,每天放学后上学。 这是2003年2月我手里确诊的第三例禽流感。 我的怀疑是因为我得了禽流感。
冠状病毒
从3月3日的“两会”开始,我们的研究反而没有那么紧张。 我咨询了表南山,在广州也做了实验室,从3月3日到3月18日,这两周半的时间里,我在香港广州跑两只。 那时,香港的sars也爆炸了。 威尔士王子医院有大量医务人员感染,有本土患者标本。 伯利兹小组的研究开始重视香港当地的标本。 通过系主任袁国勇,他可以更容易地得到香港的标本。
在我的记忆中,3月18日左右,实验室终于种下了sars病毒。 3月19日我们召开了网络会议,伯利兹说我们有病毒。 比美国人早。 香港大学正式宣布是3月22日晚上,但我真的知道是冠状病毒还是第二天。 3月23日早上,袁国勇,我,佩里斯和另一位同事,四辆车去香港政府的病毒实验室,我们一起去看病毒电影,看了几百张,确认是冠状病毒。 我们一回到玛丽医院,美国方面的电子邮件就来了,他们发现的也是冠状病毒,我们比美国早12~24小时发现了病毒。 这是港大领先的时间。
说到冠状病毒,有师傅留下的旧书、1960年代的书和《脊柱动物病毒学》。 早在2月18日,我就坐在那里翻阅,停在某一章,谈论ibv,鸟类的冠状病毒。 我在这一页上夹了标签,让我的学生查了ibv的名字。 结果,他没有去调查。 他科研态度差,不负责任,惹我生气。 非典后,我炒了他。 但是,我也很遗憾,冠状病毒的结果最终没有逃离我们的实验室。
但是,下一个事件不太开心。 我认为论文应该把表南山他们也放进去。 因为我们的课题是从和他们合作开始的。 但是袁国勇和佩雷斯不同意。 理由是这种病毒被香港患者的标本分离,不是内地的标本。 这个太厚了。 表南山给我的标本至少提前20天开始了。 你怎么能说没有功劳? 而且,内地的标本不是病毒不能分离,而是2月19日我采集的标本,我的小组自己分离,然后病毒被分离。 其病毒是目前人类最早的sars冠状病毒,被称为广州50(g50 )。 最后伯利兹写的论文还没有提到我们内地的伙伴,我很生气,和他吵架了。 这个事件展示了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这也是令人遗憾的。 sars研究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提高的过程,对我们来说是团队分化的过程。
sars的研究有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第一个是什么是sars,第二个是从哪里来的? 我找到了冠状病毒。 我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 从哪里来的呢? 关于这个问题,4月我脑子里已经有一个方向了。
我可以画一张简单的图给你看。 人类知道的冠状病毒有两种。 一组和牛一样,一组在家禽家畜里。 这两次和家禽家畜有关。 当时世界上冠状病毒只有八股。 从进化的角度来说,病毒从鸟类到哺乳类在历史上可能已经获得过两次sars。 这两次和家禽家畜有关。 广东很多患者是餐厅的人,也观察到他们经常接触野生动物。 这张分解图一出来,我就得到了三个评价:第一,病毒来自野生动物。 第二,宿主是哺乳动物第三,宿主不是稀有动物。 因为病毒永远不寻找稀有的动物作为宿主。 必须生存,宿主越多越好。
禽流感从1997年到2003年,偶尔传给别人,但没有人传人。 sars应该是从2002年11月16日开始的。 2003年1月30日,出现了人传人的超级传人,只过了两个月。 这种病毒确实来自与人类相近的动物,略微转变为人传人,成为哺乳动物。 如果是鸟类,那就又分了。 这和我进化病毒一样。 宿主、特征、进化过程等。 所以,我的方向很清楚。 是野生动物。 不太少。 是哺乳动物。 你就这样找。
发现寄主
4月12日在广州的新闻发布会上,袁国勇、我和郑伯健三人举行。 这方面要向内地同事解释。 港大的第一篇论文没有提到表南山和他的团队,所以还想统一认识。 我希望内地已经没有两个声音了,因为病毒是衣原体。 等火车的时候,我对郑伯健说。 我想去。 动物的可能性很大的是果子狸。 狸猫的字还不会读。 我问郑伯健怎么读。 在火车上,我也对袁国勇说了。 结果,4月16日下午,袁国勇在香港新闻发布会上用广东话告诉媒体,这种病毒来自果子狸。 这使我吃惊
4月许多研究机构开始寻找sars的动物宿主,但都没有结果。 我忙于写关于sars的论文,5月5日前结束了。 5月8日上午,我带学生去深圳,和深圳卫生局和cdc的人开会,还有深圳市林业局和市场管理部门的人。 我告诉了他们关于sars宿主的解体。 会议结束后,下午3点到4点,我去深圳市东门市场进行了野生动物采样。 动物标本取血液、粪便、肛门擦拭纸和咽拭纸。 这个下午我们取了九个动物标本。 第二天,5月9日,又拿了16只动物。 这25组标本包括8种动物,其中哈克比辛我们取了6个标本,但我确实跑去了哈克比辛。
2004年1月6日,广州市森林公安警察在新源鸟类批发市场没收了86只海狸
我们队只有七八个人。 我5月9日回香港,整个队都累了。 我让他们5月10日休息一天,从第二天开始在实验室全力以赴。 那天我和郑伯健去了广州。 当时,我们打算用表南山院士和病毒灭活液制造疫苗。 走之前,我向学生说明。 每个标本设定了三对代码,代表头尾,25对标本,必须分别这样做。 很快,5月11日下午1点2分,实验室出了结果。 学生打来了电话。 老板,阳性。 我马上坐直通车从广州回来,进了实验室,让他们把所有的照片都带来了。 我在25个标本中,三个结果都是阳性,仅此而已,其他都不是。 病毒在传播中,不知道哪个动物喜欢它,哪个动物讨厌它,所以被病毒传播了,但无法完成复制,只剩下一部分,所有结果都是阳性,表示病毒顺利完成了复制。
5月13日,我去深圳取标本。 在深圳市卫生局开会的时候没有心了。 我想早点结束采样。 和我合作的深圳cdc何雅青观察到我心神不定,问我有没有什么结果? 让5月20日成为“d-day”吧。 她瞬间目瞪口呆。 因为我不明白“d-day”的意思。
2003年5月15日,香港国泰航空的员工正在清洁消毒机舱
那天晚上拿了标本回香港,我们课题组在实验室昼夜加班。 5月18日凌晨,两个病毒的基因全序列产生。 这个基因很大,我们用通常的方法制造,产生300多个序列,连成长链。 我的徒弟干到深夜一点多的时候,脸累变色了。 他对我说:老板啊,我可能犯了错误。 我不会拼写。 怎么都有错误。 我自己用电脑拼,我拼命地对他说:你是对的,我们找到了! 为什么我们的结论相反,因为我们从哈克霉素中发现的病毒基因序列比人类的病毒基因序列多29核苷酸,而且只有2月11日以前的标本病毒有这29核苷酸,之后的标本不见了。 我的学生认为自己错了,这其实是病毒的适应能力,这部分核苷酸在传达过程中丢失了。 根据病毒的进化,我们说这是对的。 我们发现了原始病毒。 另外,除了这29个核苷酸外,比较整个基因发现,哈克霉素发现的病毒与人类病毒有99.8%的同源性。 这表明野生动物市场真的是人类的传染源。
纷争的哈克比辛
5月18日上午,基因序列全部完成时,我的徒弟累得从沙发上滑下来睡着了。 我也不忍心叫醒他,拿着三四件工作服盖在他身上。 他们确实很辛苦。 我给他们的命令是在实验室日夜加班,不能离开。 女性洗澡,男性睡在办公室。 下午三四点,我给香港大学校长徐立之打电话,告诉他我找到了sars的病因。 我不知道他当时在多伦多,当地时间还是凌晨三点。 半夜被叫醒,他还是很高兴,建议我把论文发给美国科学杂志发表。 我先给中央和深圳市政府写了报告。 这一成果不是我的个人,深圳卫生系统是我的合作者。 提交这份报告后,我专心于论文。
我的论文在5月22日晚上10点提交给了科学杂志。 5月23日在新闻发布会上,我和郑伯健去了深圳,和深圳cdc一起向公众宣布sars的病毒宿主是哈克比辛。 香港大学这边也有发布会,由微生物学部长袁国勇主持。
关于哈克比辛的结论发表后,也有一些争论。 科学杂志的反应很快,在提交论文4小时后,5月23日凌晨2点,杂志社回复了我。 请两位专家审查了我的论文,认为是基因污染。 我马上回答:我很了解你们说的基因污染,但请去基因库查一下。 看看管轶手提交的基因序列数量。 这个世界上有比我掌握的病毒样本更多的身体。 你们四个小时做这样的评价是不负责任的。 于是杂志社向我道歉,他们说要把论文再次发给专家审查。 之后,中国农业大学的陈章良团队也进行了抽样调查,但他们提取的哈克比辛的样品中没有发现sars病毒。 这确实给我添了点麻烦。 大概6月11日,我在吉隆坡召开sars大会。 科学杂志的人又联系了我。 另外,附上当时中国的报道,他们说决策不太容易。 我问你是否想接受第三者实验室的验证。 我说好。 如果那个实验室有资质的话。 我相信自己实验室的结果,我也保存了所有的原始样本。 第三者实验室的结果支持我们的评价,论文最后通过了科学杂志的审查,网上发表是9月4日。
然后,野生动物在短暂禁止销售后,于2003年9月再次回到了市场。 我去取标本了。 是10月22日。 那天我买了九个动物。 种类有5种,猪獾、狗獾、花面狸、貘、果子狸。 我的目标已经确定了。 恢复样本检查后,这一批9个样本中,有7个为阳性。 11月,每周都派人去深圳取标本。 有时妻子也去取。 把标本拿回来,进实验室检查。 到12月为止,病毒检查的阳性率非常高。 12月,我自己去了广州增槎路的野生动物市场,去了几次,检查了过去,标本的阳性率越来越高。
会有这么多阳性结果吗? 其实我有点犹豫过。 非典的恐慌终于过去了。 关于果子狸的争论一直有。 现在我突然站起来,sars又来了。 谁相信? 到了12月24日的平安夜,广州发现了新的疑似sars的病例。 这使我的心非常矛盾。 2004年1月2日,我从美国新聘请的博士坚定了我的决心,她说即使有什么麻烦,如果sars回来就很重要,我们还得报告。 我正好香港方面的中联在打科技员工的电话。 我打电话,对方来了我办公室。 我说了标本检查的结果,我想到了决策的时候了。 否则,我想很可能再来一次sars大爆发。 我不会打字,所以我在办公室现场写信。 我们写了三个月所有调查报告的总结,写了六张纸。 中国联通过他们的路线当天送到了北京。
1月3日凌晨1点半左右,广东省卫生厅副厅长王智琼打来电话。 教授问:“明天能来广州开会吗? 中央已经把你的调查结果告诉广东了。 我们看到了。 我说了。 上午带着我的博士去了广州。 下午表南山院士也去了。 广东省科技厅,广东省cdc的人们。 12月24日的新患者,广东省cdc没有从标本中分离病毒,只是把患者的标本做成基因序列,只做了一段,没有发现病毒。 开会的时候,我和副主任许锐恒提议,把他们的基因序列送到香港,我觉得这种病毒和以前不一样。 他派手下的实验人员去香港,和我们实验室的人比较,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这个新患者的病毒与我们2003年10月以后采样的动物病毒标本完全一致。
2004年3月6日,在北京市科兴企业的生物实验室,科研人员正在加紧生产“SARS”灭活疫苗,为即将进行的人体试验做准备
讨伐和源头
我的结论是,现在唯一的方法是清除市场上的宿主动物,果子狸。 有些人可能觉得很残酷,有必要吗? 我只能说这是经验。 这是我们在1997年香港禽流感时学到的经验,在我们清除市场上的宿主动物后,没有患者。
我们在会议上达成协议后,表南山院士又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给广东省的高级领导打了电话,阐述了事件的严重性。 我们于1月3日回到香港,当晚广东方面召开了千人大会的总动员。 我们承诺从2004年1月5日开始扫除果子狸的行动,当天表南山院士来香港举行新闻发布会,广东cdc在广州举行发布会。 清讨从1月5日到1月12日,我记忆中出现在广东的最后一个患者是1月10日,一共5个患者,清讨结束后,已经没有了。 这表明清剿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广东野生动物市场确实是sars病毒的温床。
2004年1月10日,世界卫生组织的员工来广州视察野生动物市场,明确了果子狸是否在销售
但是,关于sars的研究到此结束吗? 除了不远的哈克霉素外,2006年蝙蝠也携带了sars冠状病毒,与人类病毒的同源性从92.6%到93%,与哈克霉素和人类的99.8%的同源性相比有很大差异。 这表明了蝙蝠在病毒传播中的作用是什么的思考方向。
2007年,我对整个冠状病毒的生态学进行了系统总结。 从进化的角度分解,我认为蝙蝠可能是所有冠状病毒的来源。 病毒出现的时间表明病毒是如何入侵的。 冠状病毒的出现,已经有3次,1986年,1999年,2003年,2004年,中间有十几年的差异,从化学角度来看,病毒的传递并不那么直接,证明了进化上有差距。 我现在还有几个疑问。 蝙蝠中发现了冠状病毒,但蝙蝠有1000多种。 到底哪个是携带者? 病毒是从蝙蝠直接传给人的吗,现在没有根据,欧洲,非洲蝙蝠有病毒,那为什么sars没有从那里开始? 蝙蝠和市场上的野生动物之间有中间宿主吗? 即使现在,也可能有携带高度相近病毒的动物。 真正感染市场上野生动物和人的源头,其实我们还没找到。 (编辑注:年末,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所石正丽团队发表了最新的研究结果,说明sars病毒是经过一些蝙蝠sars样冠状病毒重组而成的。 他们估计蝙蝠sars样冠状病毒偶然感染云南养殖场的哈克霉素,感染病毒的哈克霉素卖给了广东。 病毒进一步在市场上的阿霉素中传播,继续变异,最终产生传递性极强的sars病毒,感染了人。 )
关于sars是飞沫传导还是空气体传导,我认为是没有什么争议的问题。 这其实是物理问题,是sars的传递动力学。 简单来说,分子直径越大,传递距离越短。 同样的东西,载体的分子大小不同的话,传递的距离也不同。 这可以用空气体发生器在实验室测试。 但是sars的传递动力学现在没有人做。 进行病毒实验的p3实验室有负压,所以进行这样的实验需要关闭负压。 这很危险。 你需要穿特殊的防护服。 看起来像宇航员。 很贵,两万元。 我们实验室有这样的设备,但我也不想这么做。 太危险了,价值不太大。
其实2002年11月中旬,世卫组织全球流感项目召集人斯托尔( klaus st~hr )来到中国,在广州待了一站,座谈中有广东省cdc的人。 在这次会议上,广东专家提到了他最近有点不典型的肺炎事件。 这是sars的第一条消息。 我也是这个全球流感项目的创始人之一,从2002年5月开始安装和工作,但我们从他那里一无所知。 之后,我们启动了内部检查机构。 他也有过失。
2004年11月19日,香港新界警务战略中心为测试香港政府应对突发传染病( sars等)爆发的反应能力,进行了名为“枫树”的代码演习
现在回顾sars,我认为价值是再敲一次警钟。 我希望所有人、公众、科学家和官员都能自问自答。 那些地方我们错了。 那些地方有改善空之间吗? 这些年传染病预防控制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另一方面学术界研究上的一些障碍依然存在。 其实传染病并不可怕。 做研究的人平时不学习,害怕临时攻关。 病毒的研究需要毅力和能力。 我现在更担心的不是sars是否会再来,而是新的禽流感。 如果h5n1成为人传人,比sars强100倍。 如果这种病毒复制了超级发射器,我们无法想象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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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财讯:野生动物市场曾是SARS病毒温床:“非典”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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