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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8月7日电(记者郭颖) 2004年首次进入深圳大芬油画村时,摄影师馀海波与这家“世界上最大的油画复制厂”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他用镜头记录了画工们模仿昼夜世界古典名画的场面,见证了大芬的迅速发展。 馀海波导演的纪录片《中国梵高》今年4月获得了北京国际电影节最佳中外合作长片。 最近,该电影被选为第48届瑞士真实纪录片电影节、2017年新西兰国际电影节等多个国际电影节,在第14届日本SKIP CITY国际电影节上获得最佳导演奖。 纪录片《中国梵高》海报 《中国梵高》们 大芬油画村位于深圳西部,是城中村。 1989年香港画家黄江在大芬创业,从农村来了数千名画工模仿西方油画,纪录片的主人公赵小勇就是其中之一。 从1997年开始,赵小勇模仿了10多万幅梵高的作品。 另一位主人公周永久和他的门徒在绘画工厂完成了30万幅古典油画作品。 他们也因此被称为“中国梵高”。 从馀海波来看,大芬村的独特现象在艺术史上史无前例。 这里的画工们从农村进入城市,与油画的欧洲文化结缘,他们的个人命运与欧洲绘画就是这样联系在一起的。 这让馀海波感到“东西文化千年时空的轰鸣往来,充满了时空穿越的艺术力量”。 4来自潮州的画师周永久及其门徒。 纪录片《中国梵高》是馀海波十几年来把镜头聚焦在大芬村的结晶上的。 2005年他开始拍大芬村,那时还是胶卷拍摄,他每天拿着一二十张胶卷去拍摄。 在大芬村,很多人认识长头发整天拿着照相机拍照的人。 在馀海波的早期采访中,大芬创始人黄江知道了他的拍摄意图,带他逐个拜访了一个画店,去见了大芬油画村创立时训练的第一个学生。 “我要每人访问一次。 坐下来和画工、画商喝茶。 广东这样的功夫茶,一个工序,喝的是忍耐,品的是人生故事。 ”。 余海波说后味很好。 馀海波和画工们成为好朋友,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唱歌。 “他们的绘画和生活、期待和梦想,深深地感染着我”馀海波说:“很多人在我们之间习惯了使用镜头的交流,习性降低了视线,以抓住我正在发生的人物的感情。” 友谊的原动力 馀海波的摄影作品《中国大芬油画村》获得2006年荷赛奖后,收藏于美国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美国克兰特美术馆、英国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 2011年,馀海波与女儿馀天琦商量后开始以大芬村画工为主题拍摄纪录片。 背后的动力是许多画工兄弟们和他相互建立的信任和深刻理解,纯洁的友谊使他不断前进。 “拍摄中,我更清楚尊重生活,尊重奋斗中的画工兄弟。 无论是画工还是画工的上司,他们都是我镜头的主角。 ”。 馀海波说。 《中国梵高》的赵小勇一家模仿梵高作品认识梵高,为了看梵高的真迹决定去欧洲。 纪录片记录了他在欧洲的旅行。 画师赵小勇在7年间画了10多万幅梵高作品。 在离荷兰梵高博物馆不远的纪念品店,赵小勇看到了常年与自己合作的荷兰商人,看到店里出售了自己的仿制品。 当我得知这些“作品”的零售价是他画的十几倍时,他默默地抽烟。 到梵高博物馆看梵高的真迹时,赵小勇非常高兴。 “那几天我们每天交流到深夜。 这次欧洲之行给赵小勇很大的冲击。 我深深地感到自己画了10万张梵高的作品比不上博物馆的作品,原创的意思很珍贵,比不上任何模仿。 ”。 馀海波说。 大芬的未来 馀海波希望《中国梵高》这部电影不仅仅是一部中国纪录片,而是一部在全球化背景下发生在中国,与世界密切相关的有趣故事。 “这些画工们在全球化的商品市场上依然发挥着廉价的劳动力作用,但画工们的产品不仅仅是工业产品,还有画工们自己的艺术想象。 他们很了解梵高绘画的技术方面,我也被他们的艺术追求深深地感动了。 ”。 馀海波是这么认为的。 《中国梵高》在很多国家上映时,观众的反响很大。 馀海波问得最多的问题是纪录片中画工们今天的状况。 现在赵小勇模仿名作,变成了原创,把主要的营业业务转移到浙江。 他在宁波开了画廊,作品也几乎在国内销售。 大芬村像赵小勇一样的画工多而复杂的现实和梦里寻找原创的动力。 馀海波说,大芬画工的转型道路存在个人理想与现实生活的冲突,他们面临的困难、挣扎与希望反映了中国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型的诸多复杂性。 他认为大芬正在探索向原创转型、向艺术和创造性衍生品转型的道路。 多年过去了,在商业和艺术的融合中,大芬油画村有了新的突破,可能会从这里出现新的艺术和艺术家。 很明显,馀海波的场景依然关注大芬村的未来故事。 文章中的影像资料均由余海波本人提供
(原标题:馀海波:画《中国梵高》的光影画师)
标题:【余海波:描绘“中国梵高”的光影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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