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善利：中国城乡一体化首要障碍是城乡二元结构】

本篇文章6427字，读完约16分钟

网易财经于12月21日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emba学位项目中心主办的“城市化再破题”论坛于年12月21日下午在北京大学举行。 论坛上，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应用经济学系朱善利教授发表了“改变城乡二元体制，实现城乡一体化”的主题演讲。

他认为目前中国城乡一体化的首要障碍是城乡二元结构。 由于城乡二元结构，中国农村和城市快速发展的差距很大。 所以，城乡一体化要缩小这种差距。

他认为，要实现城乡统一，城乡一体化必须加快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社会保障制度、财税制度和管理制度等方面的改革，只有这样才能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城乡一体化

以下是朱善利对话环节的副本实录。

朱善利:谢谢主持人。大家好！ 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与大家交流有关中国城市化的问题。 我今天发言的主题是“改变城乡二元体制，实现城乡一体化的迅速发展”。

为什么城乡一体化发展很快？ 因为今天的主题是关于城市化的主题。 城市化问题知道近两年中国从上层到下层都是大众比较关心的问题，现在中央刚刚召开了关于城市化事业的会议，这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首次在中央上层召开的关于城市化事业的会议。 我知道以前每年年末，或者第二年年初在中央召开的是关于农村工作的会议，如果你介意这几年中央在12月末和2年初召开的会议基本上是关于农业的会议的话。 关于城市化问题，这个会议是第一次，而且这个会议的等级高于中央往年的农村就业会议的等级，去年大致12月下旬，在中央召开农村就业会议，今年关于城市化就业会议，同时中央7名常务委员参加，讲话的是总

为什么今年那么重视城市化？ 我们不能说中央不重视农业问题。 我不知道今年年底还是明年年初中央会再次召开关于农业的会议。 但是我看到今年的城市化事业会议是和中央经济事业会议一起召开的。 观察中央经济事业会议的召开日期是从12月10日到13日，下一次中央城市化事业会议是12日、13日，即中央经济事业会议连续4天城市化的相关问题。 而且关于中央经济实务会议未来任务的第一项是关于农业的问题，是确保粮食安全。 因为这个中央对农业还很重视。

但是我们以前谈农业，永远走在农业这个圈子里。 你知道我们很久以来就在谈论中国的“三农”问题，农业问题，农村问题，农民问题。 农民收入低，农业迅速发展落后，农村贫困。 这是中国的“三农”问题，一直没有处理。 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解决问题，走出农业谈农业，迅速发展城市化处理农村问题，处理农业问题，处理农民问题。 所以，这就是我理解的中央为什么要召开关于城市化问题的商务会议，然后把它放在这样的重要地位吗？

《中国共产党关于全面深化第十八届三中全会改革几个重大问题的决定》中说，当前中国城乡一体化的首要障碍是城乡二元结构。 由于城乡二元结构，中国农村和城市快速发展的差距很大。 所以，城乡一体化要缩小这种差距。 大家都知道，在改革开放初的1978年，从人均收入来说(城市叫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叫农村生活人均纯收入)，城乡差距比现在小，当时在收入上城市大致是农村的2.5倍 现在，从去年的统计数据来看，这个差距城市是农村的3.1倍，这种差距扩大了。 当然，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中国农村的面貌发生了变化，人民的绝对收入也提高了，但相对差距是不可否认的。 我们只是说了人均收入，考虑到社会保障、社会福利、公共产品等无形收入，农村和城市的差距更大了。 中国经济迅速发展，城乡差距很大，这对整个社会来说，显然不利于社会稳定，妨碍了公平。 所以，我们必须通过城市化来缩小这种差距。

那么，中央决策刚说城市化差距的原因、影响城乡一体化的原因在于二元结构，有那些二元结构吗？ 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社会保障制度、管理制度，众所周知管理体制在城乡不同，所以我国在这些方面是城乡分制。 因此，要实现城乡统一，城乡一体化就必须加快这方面的改革，这样才能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城乡一体化。 因此，我打算今后就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社会保障制度、财税制度和管理制度几个方面，谈谈如何通过这些方面的改革实现城乡一体化。

首先是关于户籍制度。 我们国家从1958年开始实施城乡户口分裂登记，严格管理城市户口，如果农村生活的人不当兵，通常不能考大学进入城市。 这个人制到今天有点放松，在中国的小城市入住现在有点容易，但在大城市还不容易。 这个户籍制度关系到多个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关系到公共参与，所以这个户籍包括钱。 北京的户口是多少？ 有人说北京的户口要几百万美元，也有人可能花一百万美元买北京的户口。 想买的人还买不到。 因为这不合法，但黑市上确实有卖。 为什么户口这么贵？ 北京户口，有孩子的教育，你不用付钱。 现在很多小学收钱贵，有点品牌的小学收钱比我们mba高，收几十万的赞助费，不叫学费。 而且，有户口的话，可以买廉租房。 过去的廉租房、经济适用房今后可能会消失。 如果你有北京户口，你可以参加北京的高考。 没有北京户口，即使在北京高中毕业，也可以回到原地参加高考。 将来北京的高考比外国的高考容易多了。 你在北京，你的分数可以进要点大学，但在一点省会上，你连读大学的权利都没有。 这就是北京户口的含金量。

想想大家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市民。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在北京却没有和北京户口的人同等的权利？ 他们也为北京做出了贡献，他们在北京纳税，创造了gdp，但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 当然，在中央中拿出改革的步骤，看到前几天公安部的副部长在中央电视台说的话，我提出了日程。 这个日程是什么？ 年中国将实现以合法居住地和获得合法收入的方式登记户口。 这幅图景画得相当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说这是一大进步。 但是合法收入，合法住处，做这些并不容易。 特别是对北京这样的特大城市来说。 在关于中央城市化问题的职工会议上，中央改革分阶段实施，分类实施，首先开放中小城市，全面开放哪个建设城市和小城市的户口，然后有序开放中等城市，有条件的明确大城市的入户，大城市的进入 最后是控制特大城市的人口。 这称为分类实施。 小镇其实无所谓，但现在还有人不想去小镇。 要改变农民的户口，他还不想。 所以，我们国家的这个人制不仅农村生活的人进入城市不容易，现在城市生活的人进入农村也不容易，多个城市生活的人想建立农村户口。 在什么地方，经济发达的地区，农村户口金量更高，我去中山考察时，他们说我们这里是乡城的不同，我们这里的嘉宾有顺德区人民政府的区长，他比我们更了解。 当地有很多农民很富裕，珠江三角洲一带也有。 我去过顺德。 农民在当地工业迅速发展后，他有房地产方面的收入，现场租赁，房屋租赁，还有宅基地，可以盖房子，还可以出租，而且农民还可以增加一个孩子，现在条件今后不太好 中国的两个人政策也慢慢开放，所以你这也不太优惠，前两个比较优惠。 所以，人们想用城市户口变更农村户口。 中国的体制就是这样的。 城市生活的人流不容易去农村，农村生活的人流也不容易去城市。

所以，改革要求中国统一户籍制度登记，以便人口将来可以在城乡之间自由流动。 那么，未来的方法是什么呢？ 我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人们为什么要去北京上海，北京、上海的条件一定比外国好。 只要永远保持这个差距，人们就永远在这个城市，所以你只能改变这个方法，缩小这个差距。 所以，未来的中央应该加强，包括所有地方，对于落后的中小城市建设，增加他们的投入，逐渐缩小这种差距。 在户籍改革中，城市中哪个福利的增量、地方公共产品的增量不足、向哪个非户籍的常住人口倾斜，在增量部分，想变更库存部分，但因为它已经得到了既定的利益，所以很难。 增量应该集中在哪个非户籍的常住人口，这是第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是土地制度改革，我们国家长期的土地分割制，根据产权，知道是两个块，一个是国家的全部，一个是土地集团的全部。 集体土地不能交易到市场上，也就是我们一般说的同地的不同权利。 土地变成整个国家后，打着招牌，只能在市场上交易。 所以，农村土地在中国很多地方，不打招牌，就不能进入市场交易，而且银行里抵押贷款也不行，这是不合理的。 征用农民土地后迅速上升，城市居民、开发者、政府受益，农民一无所获，得到微薄的补偿，我们还在扩大城乡之间的差距。 为什么不用这个来增加农民的收入？ 因此，在中央十八届三中全会上论述了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 我刚说我们国家的长期管理由土地所有权管理，今后根据用途是农地，农地包括农林牧三个方面，牧场、林地、农耕地这些方面是农地。 另一方面，建设用地、建设用地的市场、城乡的统一，这个决定也相当重要。 现在很多地方说将来实施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后，小产权室也许可以交易到市场上，所以小产权室在做出这个决定时，有些地方也在涨价。

我们一旦做出中央的决定，我认为将来小产权室应该成为历史，小产权室就没有了。 现在农耕地作为另一块地，作为城乡用地，统一后，必须严格执行计划，所以我们必须确保我们国家的粮食安全，保护耕地，搞好计划，它们作为农耕地，它们作为建设用地 作为建设用地，无论是城市建设还是农村建设，都必须纳入计划。 而且有一笔交易，农民盖房子也要报批。 报批后，给他财产权，颁发产权证，有产权证就有交易。 现在农村很多乱盖房子，没有统一的计划，计划也不是区域性的计划，而是在村里计划，或者最多在乡镇里计划。 将来的计划，政府应该把城乡纳入土地计划，既然城乡统一土地市场，就应该一样，应该按照一定的计划来涵盖，不能考虑如何涵盖。 涵盖的话应该得到合法的财产权，有财产权就可以交易。 这个必须统一。 我们从住宅这个方面来说。 建设用地也一样。 必须计划，建设市场交易。 现在的情况不利于城市资本去农村，投资了很多农村，盖了厂房的农村集体土地不能贷款给银行，必须把城市中的一点财产贷款给银行，这不利于城市资本进入农村支持农业的迅速发展 所以，我们今后应该实施严格的用途管理，而不是所有权管理。

土地改革的另一个是土地的担保权，目标、模式将来应该把土地承包权给农民，为什么？ 现在这个土地制度实际上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交易。 例如，我们现在鼓励农村规模化经营。 也就是说，你可以土地移动，要求农民规模化经营。 但是流动的价格很大。 因为土地被分成了很多，中国的土地被分成了所有的权利，很集体，而且这个集体谁不知道，不清楚。 许多农村就是这样，一本傻帐，而且承包前、承包后，承包把这块土地称为另一种经营权，经营后有收益权，这些都是分离的。 所以，我可以鼓励你，但交易价格很高。 如果你想承包这块土地，你必须经营它。 你不仅承包那个，如果集体改变领导两年，这笔交易可能会中止。 你怎么期待很久？ 所以，这样下去中国的农业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实际上现在调查，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农村现在已经出现荒废的现象，土地没有种类，农民进城也没关系。 房子那边几亩地收千斤粮，一斤小麦大概一元多，一元算，十亩地也一万元，二十亩地也两万元，二十亩地很多农村经营规模比较大。 你不能在镇上赚两万元。 这种小规模经营不能增加农民的收入，他不种。 再加上交易价格高，他不想流动，只是荒废，想进城打工，而且现在他不愿意出让土地，土地还是他未来的保障。

社会保障制度在我们国家有很多方面，城市中有提供城市的保障，国家有国家，很多地区不同。 当然，让我们总结一下。 我们国家的保障根据居民的户籍所在地可以得到保障水平。 你的户籍所在地不同，得到的保障也不同。 华西村农民盖的房子都是小楼，房子里有一辆小汽车，在一点城市可能还不满足这样的条件。 但是它关闭了。 只是，户籍人口可以享受。 外国人不能享受。 外国人打工，赚了一些回来。 这是区域性产品的提供，和户口有关。 国家提供的也是如此。 我们国家即使有员工保障也不同。 干部这样的保障水平和公务员和事业单位有区别。 而且事业部门和公司不一样。 这些不是。 所以，为什么现在很多人想成为公务员呢？ 公务员的工资可能不高，但他在其他方面的福利远远高于在其他性质的公司和事业单位的员工，他可能老了保障水平很高。 更不要谈农村和城市居民们的区别。 所以，未来必须统一社会保障制度。 当然，有员工也有，有员工也有不同。 有员工的公司应该和他个人支付社会保障方面的费用。 养老保障和医疗保障都支付。 而且我觉得将来可能交税比较好。 也许你应该叫它社会保障税。 也许大家都不能接受我们国家的增税，但从将来的迅速发展来说，也许把社会保障费变成社会保障税比较好。 更强制。 这样统一，国家规定税金。 所得这方面的税，作为国家提供公共产品的第一税种，将来养老、低收入等应该实施基本的统一标准，地方是弥补这些不足的部分。 中央将来应该采取政策，强制地方政府要求哪些非户籍常住人口将来需要获得与地方户籍人口相同的公共产品服务。 只要你提供给当地户口人口，你也必须提供给任何非户口的常住人口。 年的户籍城乡之间是根据其常住、合法住所、稳定的收入登记的吗？ 好吧，既然他常住在里面，就有合法稳定的收入，享受的公共产品和当地一样，你必须到年实现它。 否则，只提供给自己当地的哪个户口人口是不行的。

想想北京。 去年的统计数据是不到2100万人口。 其中1200万人以上是户籍人口，700万人以上是常住人口，非户籍人口，这些非常居住的人口和北京的差别很大。 我们以前说过很多话。 北京每年必须明确换算一个目标，地方性公共产品必须囊括所有这些非户籍常住人口，其他地方也一样。 城乡一体化是计划好的所谓社会保障，中央和地方将来要逐步统一。 财政方法也是中央取得增量，向落后的地方倾斜，缩小大城市和中小城市的差异，在公共产品支出方面，提供地区间人口的自由流动的条件。 否则，如果北京、上海的福利总是很高的话，大家还是要搬到大城市去。 这是社会保障。

第四财税体制改革，改革第一是按事权划分财权，你做什么，给什么样的财权。 我们不是现在。 现在地方基本上没有财力或有则少。 产权是中央转移支付的模式。 提高中央税收，划分地方，以后应该适当给地方税收的权利。 比如，我之前说过所得税，中央地方可以分税，税率也不同。 中央收入中央的，地方收入地方的。 现在我们也一样。 中央和地方分税，公司所得税，大致从中央60%，地方40%； 个人所得税，中央和地方是一半对一半。 那么，未来呢？ 地方可以有不同的税金。 这样，地方可以根据不同的税金、不同的公共产品调节人口的进入和退出、流入和流出。 税金高，提供的公共产品不好，我不能来你这里。 其中税种，关于房产税，媒体议论很多，将来一定要收。 我们说中国人整体税负已经很高，在世界上属于比较高的国家。 我们必须在整体税负减少的情况下征收财税。 否则，你打不开。 地方是卖土地。 财税是地方税，为什么要收财税？ 因为地方必须通过这些税收提供地方公共产品如自然、教育、环境等。 这都是地方的。 所以，如果各地把这些做好，你的房地产就可以涨价。 你的税收也可以增加，展开地区间的竞争。 这是第四个方面，税收体制改革。

最后，城乡体制改革。 这首先简单看两个方面，一个是层次，分为什么？ 从上到下，我们现在管理水平太多，去五级政府、中央、省、市、县、乡镇，可能有很多地方。 那么，我们将来的改革应该减少层次，层次多，效率低，三级政府、中央、省、县、特大城市中央管、大城市省直接接手，然后实施县管小镇，可以调整地区的快速发展。 以前我们城市高速发展后拨到农村，未来是县管市，应该不像现在。 这被称为市场化配置资源，市场在配置资源中起着决策性的作用。 另一个是农村，现在我们的农村管理落后了。 第一，村集体聚集政府责任、社会责任、经济责任，政府职能、计划生育、社会治安等村公共产品，以及民事调解，未来改革的方向承担社会责任，最后与个体经营者一样，它承担社会责任，将来与城市 我的发言结束了。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