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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偶然,5月9日既是王元化也是朱厚泽的忌日。 两个人都是我最敬仰的良师益友。 2年前,厚泽去世时,因眼疾不能写作,口述想起与他的交往,记者成文化发表。 但是还说不完,我感觉有话要说。
我第一次认识朱厚泽是在1985年夏天。 上海文化快速发展战术研究活动方兴未艾。 作为组织者之一,我将派往北京访问专家学者。 当时,厚泽刚从贵州省党委书记进京,就任中推进部长。
他从北戴河开完会回北京,还没有正式上班。 我住在西长安街5号的中宣部招待所。 住在隔壁房间的是从贵州带来的秘书吴先生。 我们在学习历史,所以有很多共同的语言。 晚上总是一起聊天。
我抓住机会请他安排朱厚泽见上海年轻的推进部长潘维明。 朱部长答应私下见面。 他还没有正式上班,不适合有远见的地方的推进部长。 潘维明向他报告了上海文化快速发展战术的探讨活动。 当时上海大楼屋顶挂着东芝电器的广告,被称为卖国行为,表明了人们的思想是多么保守。
朱厚泽听了报告决定表示支持。 我担任潘维明和朱厚泽之间的联络员,所以我和他的接触越来越频繁。 他下台后也与教师保持了朋友的关系二十多年。
第二年5月,中央、上海文化官员、文化界专家学者300多人在上海展览中心举行了文化快速发展战术讨论会。 这是全国第一次大的文化讨论会。 厚泽受中央书记处委托参加会议。 他在大会上一贯安静,没有公开发言。 我把参加的著名学者李泽厚、严家其、孙长江、刘再复、包遵信等介绍给他。 在私人记者招待会上,朱厚泽首次对知识分子提出了宽容、慷慨和宽松的想法。 从此他与北京知识界建立了越来越密切的关系,赢得了三宽部长的美名。
会议期间的一天晚上,孙长江、胡德平、严家其等人在厚泽的房间里聊天。 当时改革开放最乐观的时候,厚泽说中国还可能发生第二次文革。 因为极左思潮的社会基础和党内的保守势力依然顽固。 当时觉得不可能,但今天回头看,不得不佩服朱厚泽敏锐的眼睛和深刻的思想。
十三大的时候,朱厚泽本来就被重新启用,在中央委员候补名单上留下了他的名字,但最终落选了。 然后邓力群也落选了。 这两个表示思想倾向的人物一起落选了。
1988年,朱厚泽就任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书记官处第一书记。 我去看望他时,他提出了一个主题叫我回上海后组织波兰和东欧的工会和工人运动进行研究。 执政党说,如果不重视改革开放中不保护广大工人的好处,迟早会出现问题,被工人阶级抛弃。 第二年,东欧各国相继变天,之后苏联解体,由此可见朱厚泽的先见之明。
政治浪潮后,朱厚泽被解职,搁置了20多年。 他从来不闲,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全国各地进行调查研究,考虑农村、民营企业甚至国际战术问题。
1994年以后,我经常在香港媒体工作,去北京出差。 除非厚泽去外地,否则我会拜访他,有时聊到晚上的意思还没完,在万寿路上找个小饭馆边吃边聊。
印象最深的是,1995年底,我把香港新出版的书带到了厚泽。 书中提到改革派两位领导人的意见分歧。 厚泽说,他是经历过那个生活会的少数身体之一,最有发言权。 但是为了保护改革派的团结,本来约定不公开,但作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另外,根据最初的资料,我不在场。
当时我建议他写回忆录。 他太太熊振群的姐姐也说,厚泽打算70岁后写回忆录,但还没动笔。 以后每次见面都催促厚泽写回忆录,但他一直没有时间。 想写一会儿,当了老部下郑仲兵的助手,郑突然病了,事件没能解决。
有一次,厚泽指出改革有富民改革和富官改革两种。 前者是使人民富裕,后者是使官员富裕,当权者受益,人民不能共享经济成果,结果形成了巨大的利益集团,导致了当权者资本主义。 经济繁荣不一定会带来民主政治,要实现民主就必须建立市民社会。 在宪政框架下进行政治改革,权力受到监督的制约,可以处理贪污和腐败等问题。
前年春节前,厚泽说他病得很重,请他留言说想见我。 我从香港赶到北京医院,他生病睡觉,从床上爬起来,也几乎说不出话来。 之后,我和他女儿朱梅保持联系,询问病情,找药,期待奇迹发生。 但是,去年5月9日,消息里传来了厚泽去的讣告,暂时泪流满面。
朱厚泽的秘书孙方明写道,我们看到的总是冷静的朱厚泽温厚的朱厚泽深思熟虑的朱厚泽,是充满活力的朱厚泽毅然的朱厚泽微笑说话时的话语中的朱厚泽。 他的精神感染了你,他的学识丰富了你,他的思考激励了你。
这句话写得真好正好。 在我和朱厚泽二十多年的交往中,他给我留下的正是这样的印象。
标题:【我和朱厚泽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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