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牧业污染触目惊心 七成牛奶供应蒙牛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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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压力很大，真的不想做。 我起草了辞职报告，我想彻底退出”。 蒙牛曲霉菌毒素事件使低调的现代畜牧业集团进入公共视野后，年12月31日，现代畜牧业理事长邓九强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如此感叹。

现代畜牧业之所以成为事件的另一焦点，是因为现代畜牧业洪雅牧场是发生这次“致癌门”事件的蒙牛乳业(眉山)的主要供应商。 资料显示洪雅牧场日产奶200吨，均供应蒙牛眉山企业。

在邓九强眼里，“万头牧场”的现代畜牧业并不是有问题的。 他说:“现代畜牧业将扮演中国养殖业大国的崛起，在各个方面都超过美国人。” 但是，豪言壮语的背后有争议，人们经常指出环境污染。

面对外界的疑问，邓九强说:“辞职，辞职。 为什么要考虑食品安全、防疫、环境影响，让自己这么累？ 干了，一半错了一半，不干没关系。 ”。

但是，无论邓九强多么不满和不满，除非他整天退休，现代畜牧业的环境问题和蒙牛的关系，是邓九强绕不开的挫折。

不可迂回的环境污染

安徽省鞍山丹阳镇中心东北约5公里处是现代畜牧业总部所在地鞍山牧场。 记者在牧场内看到口号说“保护环境是牧场建设的基本”。 在采访中，邓九强也强调食品安全、奶牛防疫、环境保护是企业的重点。 但事实上，现代畜牧业的环境污染问题一直很恶劣。

孙志杰家住在离牧场几百米的山河村。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赚更多的钱，在别的地方买房子。 “我家孩子现在两岁。 这里的污染很严重。 夏天有很多苍蝇和虫子，孩子叮的话经常生病。 ”孙志杰告诉记者。

时代周报记者刚来到牧场周围，闻起来很臭。 据当地村民说，夏天周围弥漫着熏烟的臭味。 苍蝇飞来飞去，牛叫声更加跳跃。

从任何地方排出的牛粪无处不在。 现代畜牧业总裁办公室的王惠向时代周报记者介绍说，奶牛的牛粪用固液分离机分离，晾在固体上后，奶牛卧床不起。 变成有机肥料的沼液，用液体车倒在周围的田地里，放回田地里。

对现代畜牧业来说是惠民的好事，但当地村民不这么认为。 到处排放的牛粪不仅严重污染了水源和环境，而且使村民不能有田播种。

时代周刊记者看到牧场周围，排水沟、河道中充满了绿色牛粪。 孙志杰说，水源几乎被污染了。 “一下雨牛粪就沿着水流，流到水库里。 现在家的饮用水都是在外面买的纯水。 不要吃自来水，只是拖地洗衣服。 ”。 乱七八糟的牛粪沼液使一些田地充满了杂草，最终无法种植庄稼。

在牧场的一角，深约2米的洞里躺着3头死牛，洞外也放着3头死牛。 据当地村民说，这些牛已经死了几天，等待集中掩埋。 按照国家标准，死牛必须用石灰深埋，在有条件的地方建设特定的解决场所。 对此，邓九强也对时代周报记者说:“我不否认深埋了。 不能说我们的员工得了100%左右，但我们有这个要求。 至少我想把它做好。 ”。

面对记者提出的环境污染问题的各种疑问，邓九强对时代周报记者说:“味道是村民的味道大还是牧场的味道大，他们的苍蝇多还是我们的苍蝇多？ 牧场的味道是多少？ 请去肥东牧场看看。 夏天苍蝇没有飞吗？ ”。

“美国驻上海、广州领事馆的领事和参赞来过很多次，他夸耀在美国找不到现代畜牧业这样水平的牧场。 你可以去黑龙江的双城和河北的唐山，看看以前传下来的养牛是什么样的。 ”。 邓九强说。

他认为在环境问题上并不完美。 但是，基于过去流传下来的养牛模式，无论是食品安全还是环境保护，现代畜牧业都不亚于海外牧场，有了很大的改善。

“如果很多村民这么说，我们就搬家。 我们的牧场环境受到监视。 ”。 邓九强是这样说的。 但是现代畜牧业是全国各地牧场的环境污染问题，经常暴露在媒体中。 政府多年的搬迁计划也没有实现。

中国适合“万头牧场”吗？

三聚氰胺后，各乳业巨头加入了万头牧场的建设行列，在安静的时间里，“万头牧场”的阵容越来越强。 现代畜牧业成为了它的典型代表。

到现在为止，现代畜牧业运营的万头牧场有16处，建设牧场有4处，建设牧场有10处。 年前，现代畜牧业完成了30万头规模牧场的规模和经营，奶牛饲养栏超过26万头，日产优质牛奶3000吨以上，成为中国最大的奶牛畜牧企业和最大的原料奶制造商。

随着现代畜牧业的迅速发展是背后争论的扩张速度和规模。 “中国有数万个牧场，现代畜牧业只建设了30个牧场，令人不快，很慢。 说我们快，比光电的迅速发展还快。 ”。 邓九强认为奶源集约化应该更快。

事实上，许多专家不反对规模扩大生产。 分散的奶酪畜牧业、小规模牧场的饲养方法，经常导致交叉感染。 规模化、集约化的生产更好地控制安全问题，更好地处理食品安全问题也是三聚氰胺的经验和教训。 集约化、规模化生产，可以处理中国乳业的问题。

但是，规模应该有多大，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万头牧场是畜牧业快速发展的合适途径还是表演？

邓九强告诉时代周报记者，他在美国参观了很多万头牧场，说美国没有万头牧场的人不知道情况。 但西部乳业秘书长魏荣禄认为，中国不适合建立万头牧场，先进，在污染、防疫、疾病等方面不能太有效地控制。

值得观察的是，在这里的牧场，看不到想象中的绿草，也看不到奶牛缓慢地摇着尾巴在草原上自由行走。 现代畜牧业总裁办公室的王惠告诉记者，奶牛每天从小屋到挤奶厅，压碎的过程是活动时间，其他时间只有牛棚。

一位乳业专家批评养牛不是流水线，奶牛是独立的个人，需要活动空之间。 中国牧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牧场，正确地概括了养殖场。

实际上，业界专家对万头牧场的反对声音也络绎不绝。 在年的第二届中国乳业大会上，一位发改委官员说:“规模化养殖，值得支持，但需要适度，万头牧场才是表演。”

国家对养殖业的迅速发展有一定的补贴政策。 邓九强也介绍说，国家对规模化、养殖设施化发放补助金，优先审查乳农用地等。 中央政策是好的奶牛补助金1500元等。 年，现代畜牧业受到国家补偿达到四五千万人。

因此，雷永军认为，不排除一点牧场，以“万头规模”为推广口号，其实是为了博得政府的支持。 即使经营出现赤字，政府每年也会补偿数千万美元。 建立牧场不仅是为了养牛，也受到其背后土地私有化、租赁化的好处的诱惑。

“政府希望公司迅速发展，公司也希望得到政府的支持。 双方在好地方投票，能生产的话，是件好事。 但最担心的是公司生产不好，出现了一系列问题。 ”。 雷永军无忧无虑地说。

事实上，万头牧场带来的环境问题已经凸显出来。

长在牛根上的影子

说到现代的畜牧业，很难让人想到蒙牛。 现代畜牧业的迅速发展轨迹伴随着蒙牛，但两者逐渐远离。

2005年9月，龙头畜牧业(现代畜牧业的前身)在鞍山注册设立。 股权结构为邓源(邓九强女儿) 25%、高丽娜15%、蒙牛(鞍山) 10%，其余50%的股权分散在11名个人股东。 目前至少有10名个人股东在蒙牛工作。

现代畜牧业的背后更是牛根。 2008年邓九强接替现代畜牧业，相继引进kkr、鼎晖投资、brightmoon四轮股融资。 其中brightmoon属于恒鑫信托企业。 恒鑫信托成立于年7月30日，是慈善信托企业，该企业的财产授权人是牛根生。

邓九强介绍说，现代畜牧业当初成立的目的不一定是为蒙牛提供奶源，而是处理中国的奶源安全问题。 “现代畜牧业和蒙牛只有上下游，两家是非常独立的公司。 ”。

但是，至少在现代畜牧业成立之初，他打着蒙牛的招牌，利用蒙牛的知名度为自己铺平了道路。 时代周报记者在丹阳町询问现代畜牧业时，当地村民最初反应是“蒙牛畜牧业”。 据村民说，当初现代畜牧业建设时，企业的品牌上写着“蒙牛现代畜牧业”，但在2009年左右将名字改为“现代畜牧业”。

邓九强向时代周报记者解释说，在乳业中，只要与蒙牛有关，名称前面就挂着蒙牛两个字，但实际上与蒙牛没有产权关系，只是上下游的关系。 之后，除了上市之外，在不再是蒙牛的专用牧场，7成供给蒙牛，3成供给其他奶企业，所以去掉蒙牛的2个字。

以往，外部对现代畜牧业的评价是“神秘的”“低调的”。 上市前，外部从招商函中对这家公司了解一点。 从招股书可以看出，现代畜牧业有着与蒙牛相似的创立团队。 因为现代畜牧业很可能会复制另一只蒙牛。 事实表明，现代畜牧业的快速发展模式和思路与蒙牛极为相似。

但是邓九强强烈否认。 “从奶的理念来看，完全不同。 蒙牛是加工业，我们是农业养殖业。 但是可以给我们启发。 中国创造了世界性的企业。 牛根太伟大了。 现代畜牧业也能成为世界性的公司吗？ ’”

现代畜牧业的野心也在一步一步地显现出来。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一位业界人士推测，现代畜牧业不能乐意成为蒙牛的奶源供应商。 迟早它会有自己的企业品牌，和蒙牛竞争。

现在现代畜牧业推出自主企业品牌，包括鲜奶、纯牛奶、酸牛奶在内，在两个工厂进行生产，但没有开展任何广告。 邓小平解释说，现代畜牧业的产品依靠企业品牌的宣传，坚决反对做广告，必须让老百姓自己体验。

成品奶的规模会扩大，成为下一个蒙牛吗？ 邓九强对记者说:“老百姓说想喝高质量的牛奶吗？ 如果老百姓愿意的话，我们可以。 这是趋势，市场优胜劣汰选择。 ”。

低调的现代畜牧业有更大的野心。 但是，必须记住，在现代畜牧业牛奶的7成供应给蒙牛的同时，双方当时签订了合同，原料奶不能出售给2个同行对象。 邓九强自信，认为蒙牛也不需要现代畜牧业那样好的奶源，但对蒙牛的高度依赖性潜藏着很大的风险。 双方的游戏都是必不可少的。

"哪个公司没有问题"

本报记者张欣培来自安徽鞍山

在“致癌门”的权威做出结果之前，所有的奶源都是外界怀疑的对象。 “关于‘致癌门’，出现在奶源上，我认为对奶源有疑问是正常的。 但是，各牧场没有设置包括中国和欧美等发达国家在内的独立的奶源检查系统。 牧场本身不检查牛奶，在供应商进行吸引检查是世界上通用的规则”。 邓九强介绍给时代周报记者。

奶源检查设备昂贵，小牧场没有检查条件。 因为这个受益人会检查它，根据相关标准对牛奶进行定价和排名。 只有在供应商对吸引检查结果有疑问的情况下，才引进独立的第三者进行复查。

邓九强告诉时代周报记者，去年10月国家公布了牛奶标准，现代畜牧业也打算建立自己独立的牛奶全指标检测系统，投资近2000万，全球奶户几乎没有这样的设备。

在时代周报记者的采访过程中，邓九强不由得感叹在中国开公司很难。 “不能说黄曲霉毒素不是问题，也不能说不是严重的问题。 但是没有发货，也不会造成严重的结果。 每个人都会犯错误。 什么好的公司都没有问题吗？ ”邓九强举了个例子，证明“可口可乐和麦当劳在美国有问题，但不是很多人骂它”。

他认为在美国公司家里很受尊重，但在中国公司家是最不受尊重的。 “只要犯了错误，就全部否定。 世代否定世代，这可能就是中国的文化。 ”。

“我们养牛很辛苦，出了问题的很多人都谴责。 我对自己很失望，努力了那么多，反对了疑问。 苍蝇飞了，污染了水，现代畜牧业没有利润。 让能成为公司的人去做吧。 ”。 在话语中，邓九强很难掩饰其不满。

他质疑的是，外国人称赞的现代畜牧业为什么不能得到中国人自己的同意。 “我最近压力很大，真的不想做。 我已经起草了辞职报告，想彻底退出。 这个社会很难做好事，为什么我要做？ 我不想做坏事，也不想做好事。 让市场忘记邓九强，好事坏事都与我无关。 ”。 邓九强就是这样告诉记者的。

关于是否认为公司缺乏宽容，邓九强说:“社会没有问题，媒体也没有问题，但对公共公司的要求太高，像我这样的素质不具备公司家的条件。 我撤退，回家静静地拉二胡。 社会不需要你，公众也不需要你。 ”。

“我要退休了。 我要辞职。 我要花钱。 你为什么要开公司？ 另外，考虑到食品安全、防疫和环境影响，必须让自己这么累吗？ 为什么？ 我不想在中国成为公司。 做好事不能增加幸福。 因为我本来想做好事。 做了一半错了一半，不做就没关系。

采访中，邓九强不住地感慨，在中国开公司太难了，没意思。 “作为公司的家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让公司变得更好。 但是也应该看到客观条件的限制不能使你最好。 ”。

他说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在银行，一个在税务局，她们希望安全稳定地成为公务员，不要介入公司。 “开公司不是人干的事件，需要超人，不是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