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朱镕基15年前离任讲话 很多担心已发生或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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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镕基

资料来源:本文摘自《朱镕基谈话实录》第四卷第480-489页

原题:《值得纪念的五年》，出版:人民出版社年九月。

值得纪念的五年

( 2003年1月27日)

今天的会议是这次政府最后的全体会议。 过去五年是新中国快速发展史上相当特殊的阶段。

一是面临着世界经济的萧条，亚洲金融危机对亚洲许多国家产生了毁灭性的影响

二是面对国内很多困难，包括1998年特大洪水、1999年相当大的洪水，遭受了自然灾害。 另外赶上产业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国内市场不景气，生产萎缩，1997年有1000万员工失业。

想起这五年，能走过来，确实很难！ 我没想到我们不仅克服了这些困难，还利用了这个机会，使自己得到了极大的迅速发展。 这不能说是历史上发展迅速的时期。 因为过去有10几%的经济增长速度，确实是历史上经济效果最高的时期，是国民经济健康稳步发展的时期。 我们可以用一点数字说明这个问题。

例如在基础设施建设中，这五年的投资是过去几十年的两倍或三倍。 这是多么大的建设规模啊！ 不仅改变了自然和社会的面貌，也改变了人民的生活状况。 我认为这是因为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第三代领导集体高瞻远瞩，统筹全局，在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之外。 此外，国务院坚决贯彻党中央的指示，具体执行政策，克服重重阻力，坚持到最后，保证政策到达，项目到达，资金到达，各种监督到达，建设顺利进行。

第一，我们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正确实施和加强宏观调控，才能取得今天的成果。 党中央决定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后，我们集中力量迅速发展基础设施建设，改变了整体面貌。

我们不仅集中在交通运输建设上，在水利建设方面和其他方面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和力量，这是长期的投资。 这些不仅发挥了巨大的效果，带动了生产的迅速发展，拉动了原本萎缩的国内市场，而且支持了整个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 而且我们实施稳健的货币政策，严格管理信用，第一保证公司流动资金和国债项目的补贴资金，没有引起全面过热。 这可能是我们在这五年发行6600亿元国债，贷款两三万亿元银行贷款，每年增加财政收入，创造历史最高记录，过去一年增加财政几百亿元，近几年每年从1000亿元增加到2000亿元 中央将这些大幅增加的财政收入大量转移到中西部地区支付，中西部地区的农村义务教育和基础设施建设处于今天这样的状况。

这五年增加过三次机关、事业单位人员的工资，中西部地区的工资增加都是中央给的钱。 这样有利于缩小东西部地区的差距，至少这个差距不会急剧增大。

其次，如果我们不以农业为基础，妥善处理“三农”问题，就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好局面。 这五年来，我们在农村、农业、农民问题上下了很大功夫，特别着眼于提高农民的收入。 为了促进农村义务教育，中央财政帮助地方给教育发工资，进行教室危险房间的改造。 为了处理农村合作基金会、城乡信用社的问题，我们发放再贷款2000亿元，第一是还给农民。 为了减轻农民的负担，在农村进行“费改税”，中央每年拿出几百亿元，去年拿250亿元，今年拿300亿元，今后会越来越多。 帮助一亿多农民来城市打工，给农民带来了巨额收入。 我们必须时刻记住这一点:农业要打好基础，稳步提高农民收入。 这是今后绝对不能放松的。 我们要总是关心农民，不要轻视农民。 不要以为现在的形势好了。 要做汽车，做房地产，做主题公园，丢下农民。 国民经济缺少农业这条腿绝对不能前进。 社会购买力第一是农民，农民购买力不提高，国民经济如何能持续快速发展？

第三，如果我们坚持改革开放的方针，不克服，进出口就不会大幅度增加。 进出口大幅度增加，外汇储备大幅度增加，投资环境大幅度改善，外国直接投资没有大幅度增加，没有今天这样的情况。 我们曾预想亚洲金融危机后，2年或3年的对外贸易出口可能出现负增长，但由于实施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最终对外贸易出口不仅没有负增长，而且大幅增加。 特别是去年，世界出口停滞，有些国家萎缩，但我们大幅度增加。 另外，因为我们坚决打击走私，打击出口欺诈，海关税收大幅增加。 不要对走私、诈骗、诈骗的人手下留情，在这方面还得抓紧。 如果没有这几年的个人行动，外汇怎么能迎来今天的局面？ 不可能！ 我们也确实没想到外商直接投资能增长这么快。 去年外资实际达到528亿美元，居世界第一位，我们谈了外商直接投资。

第四，如果我们不坚持科教兴国的方针，将大量资金投入教育行业，我们的教育和科技事业的迅速发展也就没有今天的状况。 首先是农民义务教育事业取得了根本的转变。 以前欠教师工资，几个月也没发过两三年现在工资都按时支付了，农村每个人都想当教师。 我们从县领工资，和中央财政保证的一样。 这个事件有很大的意义。 因为一个民族没有教育水平的提高就没有前途。 我认为这五年义务教育的迅速发展在历史上是没有的。 包括高校扩招、职业教育的迅速发展等，大大增强了我们民族的实力。 这不仅是经济实力，而且是可持续快速发展的战术资源。

另一点是，我们必须在社会稳定的前提下，建立和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我们才能有今天这样好的局面。 自1997年以来，我们在建立、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实施再就业工程方面做了很多深入的工作，提出了很多政策，中央财政为此花了很多钱，这些钱都取自中央财政预算。 中西部地区都依靠中央补助。 特别是再就业服务中心的设立，中央财政为60%，地方财政为10 %~20 %，基本上是财政取的钱，一部分是从社会保障基金的失业保险中取的。 没有这个，社会怎么稳定？ 人心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稳定。 这也是不能放松的。 特别是去年我们提出的新的再就业政策，必须继续贯彻下去。 我永远不能忽视这个。 如果无视这个，到处都发生事故，如何进行建设呢？ 辽宁省作为全国考试，基本上取得了成功。 其他省区市可以借鉴其经验，越来越完善社会保障体系。 这是稳定社会、稳定人心的百年大计。

所有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党中央高瞻远瞩、指挥已定的结果，国务院各部门和我们今天全体会议的成员，包括全体员工的努力都分不开。 过去的五年对我来说是我人生历史上最值得纪念的五年。 因为我有可能对老百姓更真实。 对在座的各位来说，我相信过去的五年也是你们生命历史中值得纪念的五年。 水利部的各位，回想一下这五年你们干了多少案子，过去你们什么时候能干这么多案子！ 大河堤防，所有翻修都达到标准，平安度过了涨水期。 去年我的眼睛已经很差了，医生要我做手术，但是我不动，一定要沿着长江、黄河、松花江、嫩江走。 烈日下，1998年、1999年去过的地方，去年去过一次。 别去看，我很担心，如果又是“豆腐渣工程”怎么办？ 如果在我卸任之前，大洪水冲破了堤坝，我怎么向老百姓解释？ 看到了就放心了。 当然，我只看要点，但从这个针可以看出钱不是白花。 这些堤坝的工程质量并不是没有问题，国债项目的资金并不是没有被挪用过，但总体来说这笔钱是值得的，可以看到效果。 长江、黄河、松花江、嫩江流域生活着这么多人民，只有在这些河流里才能培育和生存营养。 如果不能保证防洪安全，要让人民群众每年把几个月的时间花在堤防建设上，他们如何迅速发展生产？ 可以说现在完全改变了面貌。

所以，我们应该永远不会忘记过去五年一起工作和战斗的日子。 我特别觉得我们国务院的所有人，这五年一起工作，风雨同舟，一心一意，我们的关系基于彼此的信任，是彼此默契的。 我确实觉得我们国务院的所有成员都在竭尽全力工作。 虽然不是所有人的工作都那么出色，但我知道所有人都尽了最大的努力，无愧于这五年。 衷心感谢在座的各位，国务院所有同志对员工的支持，对本人的支持。 没有这种相互信任、相互默契，过去五年我们不可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

我一说话，打电话，大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不用说太多话，大家一起做。 应该说这是我人生历史上最快乐的五年，也是我觉得自己还有价值的五年。 这个价值是我可以和大家一起，确实为老百姓做一些事实。 当然，过去五年来，我对同志们做了很多批评。 有些同志可能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太舒服。 不管我的批评是对还是错，我都会让同志们理解的。 我想让同志们相信我来自公心。 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体吧。 不要阴谋，没有私怨。 在这次最后的全体会议上，我一方面感谢同志们的努力、贡献，感谢同志们对我自己的支持，另一方面也希望同志们了解我过去五年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和其他问题。

关于今后的事业，党的十六大明确了方针，中央的各届会议已经展开，我们必须坚决执行。 这次政府马上就要到期了，现在有点担心的是一件事。 我想谈谈什么样的人想留下来继续工作，请注意观察。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经济过热，我已经担心了一年。 我不公开谈论这个问题。 我只在领导层谈这个问题。 我担心经济过热。 现在有很多芽，不观察经济状况就越来越不可收拾。

我做了50多年的经济事业，我能深刻感受到我国这样的“症候群”，日子有点过了，做着炫耀的做法，盲目的自我满足，莫名其妙的痛苦，无知的决定。

我谈过房地产过热，大部分同志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总是先说“整体非常好”，然后说一点问题。 绝对不是那样！ 这个过热很严重，1993年是房地产过热，结果现在的海南岛是“全身伤”。 看外国报纸说中国的泡沫经济形成，房地产过热，风险太大。 我们银行的同志必须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这些钱都是银行的。

公司的改革，改善了公司的经营机制。 这些是我们过去无法想象的。

我再次忠告银行同志。 你们可能在这两年里晋升了。 你们可能不会再做银行的工作了。 如果出现问题，我想有人可以收拾。 这次政府的金融体制改革还没有完成，还没有建立健全的机制，但是在建立这个机制之前，我们共产党已经做了几十年的经济，还是应该负责吧。 你们不能把这个负担留给后世。 盲目地迅速发展。

我非常担心的是“城市化”。 现在“城市化”已经和盖房子联系在一起，以便宜的价格剥夺农民的土地，搬家外国人和房地产商，不好好安置农民的做法很危险。 这与中央的政策精神完全不一致，我们讨论过很多次，害怕这东西。 中央政策研究室有一篇名为“造镇运动劳动人民伤财”的简报。 我建议大家看看。 简报是河南洛阳农村地区，从2001年开始“造镇”，各地开花，做了两年，没有统一的计划，没有资金来源，总之扩大了房地产、土地。 钱该怎么办？ 原来是单层的房子，在街的一侧盖了墙，看起来像二楼、三楼。 这个方法是我们过去有的，不是他们的创造发明，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乡政府、县政府哪里有这笔钱？ 挪用了银行的钱还是教育资金？ 我看了中央政策研究室的这个简报，问题比国务院的简报尖锐地暴露了。

1993年是大城市，在海南、北海这个地方做，将来全面开花的话，都形成了“建立城镇”运动，那怎么办？ 我们银行的同志一定要警惕。 你们总是说在好形势下，不良贷款在下降，但我不相信。

另外，现在做主题公园成风。 海外没有这样做。 迪斯尼乐园有两个美国、一个法国和一个日本。 现在主题公园出现在中国很多地方，外国人不自己出钱，你的土地卖给别人很便宜，破坏了国家的土地资源，还还了你的钱。 这是做什么的？ 现在很多地方的农民连饭都没吃，在做什么主题公园，谁去看？上海迪斯尼乐园做不到，所以做主题公园。 天津要办主题公园，现在北京又要办主题公园，两个主题公园挤在一起。 美国的迪斯尼乐园还很远。 一个在洛杉矶，另一个在佛罗里达。 我们这么近在干什么？ 我必须坚决收紧。 最近国务院发出了不得超过限额的通知，但一律未经国务院批准不得做。 你不太知道四川恐龙公园吧。 林业系统做的是占地9平方公里，与澳大利亚银行合作，建造五星级酒店。

现在开车也要刮风。 去年汽车降价，大量汽车进口造成了这种形势，银行也发放了贷款。 轿车不是我们快速发展的方向，不要引起狂热。 年轻人都为有自己的轿车而骄傲。 我们早就说过了，中国不是这样的国家，这个观点至今没有改变，应该以迅速发展公共交通为主。 现在北京的交通堵塞一团糟。 2008年怎么举办奥运会？ 各种基础设施、交通设施、管理设施等的管理水平不能适应。 上海的车数量现在比北京少一半，还到处堵车。 年怎么举办世博会？ 车的位置也是个大问题。 快速发展公共交通的方针一点也不可动摇。 没有那么多石油啊。 同志们，去年进口了7000万吨原油，还不能说是成品油的走私。 有些省的走私还很厉害。 我不知道现在进口了多少油。 我们自己只生产了1.6亿吨。 达到2.6亿吨，能维持这个吗？ 幸好现在外汇可以进口，将来怎么办？ 没有油，怎么能这么快发展轿车？ 公共交通一直是我们的弱点，没有迅速发展。

现在我每天都担心两件事。 一是煤矿不断爆炸，出现了死者。 另一个是交通事故很多，不断出现死者。 今天早上看材料，广西百色地区的农车超载了，拉了30多人，翻船死了17人。 农业车是不合格的车，但到处开花是件可怕的事。 到处都死了，每天都死了，我作为总理每天看这个东西，自己找不到办法。 你们说我更担心！！ 在快速发展公共交通方面，我们还有几起事件？ 公共汽车、长途汽车制造业要扎实快速发展，任何农用车、不合格车都要淘汰，农用车不允许道路，公安交通管理严格，要以不动影响农业为借口。 关系到人命的大事，不把精力放在这方面，在做什么，一旦变成风就糟了！ 我不是说不要让车快速发展，不要把目标定得那么高。 不能同轴制造车。 车一上去，就需要一系列的原材料供给，将来会崩溃，一切都会崩溃。 做某事吵闹也不行。

总之，希望留在职场的同志们必须注意不要随波逐流。 这五年间，形势确实很好。 我们自己不觉得这么好，但千万不要盲目乐观。 而且炫耀，不能折腾。 我们历史上有这样的教训，形势的迅速发展有周期。 我们不能走历史的老路。 这是我留给同志们的一句话。 如果这个问题没有问题，其他问题顺利的话，就不会形成全国性的问题、不可收拾的问题。 对经济过热一定要严格管理，国务院要更严格。

最后，国务院各部门负责人在廉洁、勤奋、实务、效率方面比较好。 我以有这样的团队而骄傲。 我不是说没有问题，但问题还很少。 大家都战战兢兢地工作着。 今后也请一定要那样做。

胡锦涛同志说了“两个重要性”，还是要和越来越多的人民群众保持紧密的联系，倾听他们的声音，接受他们的投诉，为他们撑腰，为他们说话，处理他们的困难。 我这五年，或者过去十年，主持了经济事业。 我一直想这么做。 我也尽了最大的努力。

如果我们只听下面的报纸不担心，就会混乱自己的头脑，听不到人民群众的声音，绝对做不好我们的工作，连评价都错了。 毕竟，还有一个“焦点采访”节目。 各省区市也有反映问题的信。

我这几年每晚都要看《焦点采访》。 我作为总理，如果不关心人民的痛苦，我会成为什么总理？ 看了一定打电话。 给部长或书记打电话。 我知道打电话只是比较几个农民或几个人的问题，但我可以为这几个农民、几个人申请冤案，处理问题。 我能忍受一点。 不能大事。 你可以做点小事。 有时不打电话，总之这样的事件很多。 但回头看，我还是要打。

我希望同志们今后也和我在位时一样，重视人民群众的直接投诉、直接声音，让他们处理问题。 即使是一个身体的投诉，一封人民的信，也是为此。 我不知道批了多少人民的信，这才贯彻了国务院廉洁、勤奋、务实、高效、为人民做事实的宗旨。

希望同志们继续发扬精神，千万不要听报纸担心，吹捧，炫耀，说大话，还是要自己看真的。 现在很难看到真相，但只要知道好几次，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现在不能说我们站在最后一班。 对我来说是最后一班，离换班还有一个半月左右。 但是对大部分同志来说，你们必须继续在职场工作，而不是站在最后一班。

毕竟这次政府告一段落，我们还是要善终这次政府的事业，完美画上句号。 我们能做的，请尽量在这次政府任期内做好，结束。 全国的“两会”即将到来。 同志们认真参加会议，虚心听取意见，更好地写我们的《政府工作报告》改善我们自己的不足，这是我对同志们的希望。

注: 2003年1月27日，朱镕基同志主办了国务院第九次全体会议。 国务院全体会议组成人员出席了会议，有关部门、部门负责人出席了会议。 这是朱镕基同志在会上谈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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