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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乐队是我的主业,中老年美容博主是我附近的顶尖,人民艺术家是我迅速的发展方向。 ”。
记者杨聪
乐队和口红
眼前的鸡肉、肥肠、蔬菜、东北特色的冷冻豆腐都准备好了,梁龙一边按出场顺序排列它们,一边考虑有没有缺点。 我问他,直播准备场和音乐会准备场的心情一样吗? 他没有停止手头的工作,“那一定不一样。 我觉得现在公演是最简单的事”。 梁龙在沈阳拍电影之前,抓紧时间准备了直播,主题不是给他“日元”的口红,而是火锅面料。
2019年6月,梁龙在团队年轻人的启发下,拍摄了“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化妆vlog,在网上几个小时内引起了近万个转发,把运营了几年的“二手”微博账号从金V变成了红V,让粉丝们步调一致。 知道“二手”的人习惯在主唱梁龙身上涂口红。 1999年,刚成立的“二手”被邀请参加哈尔滨第二届摇滚音乐节,主办者看到“二手”破烂不堪,有点不同。 梁龙很生气,决心喝酒消除无聊,回来后“废除”其他乐队。 他抄旁边的糖纸,编成自己的辫子,和女儿随便借化妆品,挂钩子吧。 观众嘀咕着说:“这不是‘民族朋克’吗?” 从那以后,这种偶然的动作成为了“二手”的象征特色舞台上反串表演的主唱,假睫毛浓密,眼妆厚,嘴唇颜色妖艳。
看着未化妆的梁龙,韩式半永久眉总是配合他丰富的脸部表情,在两个丰满的耳垂上戴上耳洞形成了一个小切口。 难怪他在“吐槽大会”上轻松赢得了talking king,因为他有东北人的幽默感。 本期的主咖啡是“口红一哥”李佳琦。 李佳琦和节目《乐队之夏》(以下简称《乐夏》)是2019年两个娱乐的爆点,梁龙和他们有点关系,也没有关系。 网友说“梁龙是李佳琦最强的同行竞争对手”,他把这个梗放进吐槽的素材里,“我很无聊,什么时候被称为摇滚的李佳琦? ”。
“乐夏”的成功在梁龙看来是“偶然的必然”,就像马东说的“轮也轮到摇滚乐了”。 节目策划开始时,主创队找到了梁龙,但经过几次接触,梁龙还是拒绝了。 “第一个理由是有评委。 因为不懂音乐的下一个人不能评价我的音乐。 这很无聊。 ”。 梁龙关注了几期的“乐夏”,他不得不佩服制作队补充摇滚乐队的舞台修养。 舞美设计迄今为止是国内摇滚音乐家的负面部分,但他们确实有足够的复印件可以发掘。
“九连真人”是节目中出类拔萃的黑马,“九连”的经理黄燎原也曾经是“二手”的经理。 黄燎原认为“九连”和“二手”都和民间音乐有关,但不是完全民间的。 但是梁龙在“九连”上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他觉得这些年轻人的状态还不现代。 “他们就像我们的‘70后’在90年代末的2000年初做梦一样。 他们对音乐的冲动,在舞台上并不歇斯底里,但处于有点痉挛的状态,过去非常珍贵。 ”。
2000年以后,“二手”进入了迅速的发展期,不仅参加了几十场国内公演,还作为唯一的外国乐队参加了瑞士的“雪山音乐节”。 当地报纸说:“可以从《二手玫瑰》中读取文案游戏。 主唱梁龙的歌词也有双关。 他把自己独特的说唱歌手和在中国东北从今天也流行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两个人组合起来,一个人扮演男女两人的角色,意思是京剧中男演员变成了女演员。 ”。 你可能习惯了像大卫·鲍尔这样的摇滚音乐家,但在海外,“二手货”阴阳共同体的扮相没有疑问,相反在国内,“二手货”看起来是“水土不服”。 2003年,“二手”计划在北京展览馆开演唱会,文化局问“二手”为什么化妆,当时的经纪人黄燎原回答说,因为他们继承了中国戏曲的表演方法。
梁龙(中)
即使在舞台上化妆20年,梁龙至今也没有专职的化妆师。 初期演出当地人,用几句话说明把自己的脸交给了人。 他一开始要求“妖艳”。 从2000年到2003年,梁龙将形象塑造为“上海舞女”,使对方容易理解。 “再过两年自己就老了,体型也变了,完全不能穿旗袍了,能给化妆师画成中性吗? 但是请夸张一下。”。 他不仅是玉石混杂的化妆师,还“遭遇”过各种各样的化妆环境。 例如,百货公司舷梯的小斜坡下面,后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百货公司垃圾,所有路过的客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化妆。
最感兴趣的经验是2007年的增城音乐节。 梁龙在酒店附近寻找提供化妆服务的理发店,老板钉着钉子要求他在5点之前到达,已经过时了。 梁龙觉得这家店还着火了。 结果,坐下不久,上司对他说“是的,15元”。 那是梁龙印象中最便宜的一次,正常是三十五十,高一百多。 “请不要欺骗我。 你可以加钱。 今天有公演。 」梁龙赶紧说,对方回答说“都这个速度”。 梁龙照镜子也没有大缺点,转身付钱的时候,后面排着准备化妆的女孩,装作在俱乐部上班的样子。 他突然醒悟了。 这位上司是专门化俱乐部的妆。 很明显,他让梁龙成为她们的一员。
现在梁龙不自然的是,很多人不一定知道乐队主唱的身份,但我听说过一点“中老年美容博主”。 我问他觉得自己的化妆直播能营业多久,梁龙直接回答。 “这就是一阵风,网红也需要改变生产,没有不败的领域,特别是这个年代。 ”。 他认为市场是立体推进的,个人爆款后立即将更新这个爆款概念的机制和方法转变为全概念。 “心情坚定,想玩就玩,有点新发现。 比如,因为是化妆博主,我们可能在写歌呢。 作品也多了一个”
梁龙色口红
《破鞋》,艺术唱片,记录
“玩现场”的人知道cd café在北京是独特的存在。 其创始人是摇滚界元老级人物刘元,被称为“中国爵士教父”,也是崔健乐队的萨克斯演奏家。 从“二手”到北京的第二次演出在那里。 预定的乐队一时有事去不了,突然发现了“二手”。 梁龙觉得机会来了,他知道那天晚上很多社团里的重要人要去,做了仔细的准备。 他想起前一场比赛刚结束,自己从另一边穿着旗袍去酒吧,坐在那里,叼着小烟,放着小酒,成功地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观察力。 梁龙羞怯地看了一圈说。 “我们是东北来的二手玫瑰,你们的老炮儿,崔健啊,秋野啊,哥哥,玩摇滚,玩他有什么用? ”。 一口气“爆”了北京的摇滚圈。 那天晚上骑在他脚上的大红色高跟鞋,穿了就七年了。
2007年这双鞋走不动了。 有个旅游团很热,梁龙下了台发现汗水浸鞋,线开了,边也飞了。 他说:“够了! 扔掉换成新鞋。 ”。 那一年正好“二手”去纽约演出。 画家的朋友推荐他。 这双鞋跟应该一辈子给你拿走,和你一起去。 就这样,梁龙勉强穿着它在美国演出,回国后保存了下来。 黑白照片中,过时的大码女鞋被镜头特写,踩在雪地上的是看不到臭沟。 鞋上的红色是梁龙找技术人员在照片上手绘的,和还没有彩色照片时的老做法一样。 他用刀子量力量,在照片上做了几个记号,象征着脚。 梁龙将他的这部艺术作品命名为“破鞋”,在英语中提出了其双关语“lover”(恋人)。
绕艺术圈回来后,梁龙经历了一段困惑的时期。 “我以前想制作摇滚乐。 然后我想组建乐队。 我靠音乐为生,当这些东西在七八八实现的时候,你没有成就感。 因为那是逐渐实现的。 当然,在过程中你会喜欢艺术,喜欢电影,喜欢新的发现,但我不认为这是你的方向。 ”。 意识到“摇滚”不够后,梁龙提出“为了摇滚”。 “为摇滚”和“假摇滚”只有一个字的区别,后者在“二手”出道时被冠以最多的称号。 面对疑问,梁龙的心很平静,毕竟从一开始,他和黄燎原对“二手”的期待就进入了中国文化史,而不是中国摇滚史。 一个乐队只要能活5到8年,不管是否活跃,基本上都在中国摇滚史上留下了名字。 为了进入文化史,梁龙认为至少应该留下一些东西。
从2010年开始,梁龙将不“挥舞”,举办摇滚展,创造“艺术唱片”。 至今为止的“原始积累”基本上被这些项目的实验抛弃了。 他试图在现代文化和艺术市场找到线索或平台以更复合的方式解释音乐和现代艺术的共存感。 在美国被称为摇滚名人堂。 梁龙认为摇滚是舶来品,但在中国扎根30年了,应该也有立足本土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他得出了“摇滚没用,什么都用”的结论。
“摇滚的浪费”是“二手”的工体音乐会的主题,由来也是复制游戏,原型是“哥哥,摇滚,玩他没什么用? ”。 梁龙等人在北京首次正式发音拆除了这个“二手货”。 “如果取‘有’字中间的‘二’,就意味着没有粤语的‘圆’”。 第一个“摇滚没用”是口号,在工体音乐会后,梁龙认为摇滚音乐就像其他艺术门类一样,什么都应该用。 今年,《艺术唱片》已经完成了第五届。 梁龙觉得刚找到出口。 从第一次大家反应不擅长,到“稍微知道要做什么”的人,反复进行了多次改良和尝试。 梁龙希望更多的音乐家和艺术家一起进入这个范围去玩,参加,把好的音乐变成艺术品通常是值得收藏的,而且也可以通过公共手段进入大众行业。
梁龙认为整个文化市场,或艺术家内在质量有大问题的虚拟敌人。 “虚拟敌人可能来自你的态度是立方,你对文化的认识方法和概念”很多摇滚音乐家最初认为音乐不能做生意,或者生意是妥协,生意不是锁定。 他认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扭曲或扭曲了虚构的敌人。 “关于商业有很多解释方法,但实际上人生是商业产品,必须开始衣食住行之旅。 我必须想办法活着,开始商业结构。 ”。 梁龙承认有点太妥协了,但并不是上来说“那是我的敌人”。 他认为如果一个艺术家弄错了虚拟敌人,基本上就失去了艺术创作的可能性。
接着不讨厌“折腾”的他打算拍一部记录东北的电影。 梁龙和香港演员任达华在戏剧间隙闲聊过。 他问任达华“一共拍了多少张”,对方说没有统计具体的数字,有200,70份吧。 这个数字对现在的电影制作者来说不太容易。 毕竟,在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一个身体是可能的,出现在七个剧组。 但梁龙印象深刻的是,任达华对他说。 我现在的计划很简单,不管每年多忙,一定要拍一部香港电影。 至少一份。 任达华解释说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记录生活的时间了,无论是肥皂剧还是文艺片,至少目睹了他在家乡(香港)做了什么。 即使是烂片也是经验。
“记录”这个字深深地扎在梁龙的脑海里。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快要忘记了”。 形成“二手”的叫新华村,离哈尔滨市区开车大约40分钟左右。 第一张专辑将近一半的作品是梁龙在这个村子里创作的。 他想起在村子里偷鱼的经历时,发现自己“合情合理”。 梁龙觉得自己胆小,一定是那个守望人。 对方纠正他,放哨的是别人,他才是带着大家偷鱼的“始作俑者”。 因此,梁龙决定在“二手货”成立前谈论保安等,赶紧拿出快要忘记的经验。 他说:“电影是记录的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东西。”
半年前,梁龙开通了个人微博,“时隔20年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个人微博,欢迎交流。 虽然我对交流一无所知。 二手玫瑰乐队是我的主业,中老年人的美容博主是我附近的顶尖,人民艺术家是我迅速的发展方向。 我想要很多,就是偶尔想向bb撒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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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圈是找到另一条谋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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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化妆对你来说是角色切换的作用吗?
梁龙:我第一次上台,有很大的仪式感。 看其他乐队的雄辩,从以前就流传下来,化妆是改变状态的过程。 但是五六年后,你有疲劳期。 特别讨厌,一分钟也坐不下的感觉,在掏耳朵看别人的演出之前吃、喝、放松,而且你必须在这里一动不动地化妆,特别无力。 而且,那时的条件也不那么好。 比如说这个城市,你遇到了好的化妆师,变漂亮了,去下一个城市,就像普通的幽灵一样,它没有标准,所以心里有抵抗。 那时心情变了,你突然发现这件事又平静下来了,不是兴奋,不是勉强。
有角色切换的状态。 甚至我很好的朋友,看着我的化妆,说上半场还是你。 但是化妆结束后,突然意识到不是你,换到了别的频道。 对我来说和戏曲一样,真的必须化妆。 老实说,对我来说表现有点难,表情也不太会。
生命周杂志:我在音乐现场问过粉丝“90后”“00后”有多少人,你关心这件事吗?
梁龙:就像开玩笑一样,化妆事件老粉也没怎么掉。 新粉来了,他也听我的音乐,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对我来说他是60,70,80,90,我不关心,但市场关心,平台关心。 我们关注的是我们观众“90后”增长最快,包括迄今为止一些企业为我们投票的旅游。 他知道你的“90后”占70%吗? 我很惊讶,这句话两年前还不是今年说的。 其实我想看《70后》去过很多次现场,我想看他们阅读我的歌词。 当时我的歌词好像有点被他们感动了。
为什么去“二手货”现场,人很多,他们也会跳水。 这真的很震惊。 很多年轻人看谁卖得多,好还是坏,不是喜欢他,我要跳水。 如果是三十五十人的演出,他就跳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我是来玩的,真的很享受音乐。 这可能逐渐接近国际市场的感觉。 我感觉以前去国内音乐节发泄了,去欧洲参加音乐节的话会看到带着孩子的家人,感觉家人的聚会。 中国现在也慢慢有这样的感情。
三联生活周刊:现在大家都喊出来。 很久以前,我就尝试过用像摇滚锅一样的红色和绿色企业品牌,还有艺术嫁接音乐。 我觉得你出来的企划心一直很强。
梁龙:有时你会发现人是左右的。 化妆完全是命中小姐,接着有人给你做口红,有人给你拿商品。
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太久。 我最终的需要是以不变的表现为前提,其他怎么变化都不是问题。 比如乐队是不变的表现,各种商业风格起伏的时候,乐队不能倒下。 市场一定需要新人。 我们这个时候必须努力。 无论是自己的力量还是其他的力量,都让我们真正想走的东西走。 所以我想我打破了日元,找到了另一条谋生之路。 这不容易。 遵守陈规只做你所谓的艺术品是没有意义的。 你还得创新,边实验边想办法活下去。 很多人说你的理想最后还不辛苦吗? 我觉得人活着很辛苦
(本文刊登在《三联生活周刊》2019年第52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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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财讯:梁龙:意外走红的“中老年美妆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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