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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益升
自然辩证法和科学学是20世纪兴起的新兴学科。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恩师在光远在中国积极倡导和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 60年代初期,他首次与龙育之先生联名招聘了4年制自然辩证法专业的研究生。 经过严格的考试,我有幸成为两位领导人的第一个“入门弟子”之一。
在四年研究生学习期间,我经历了导师的勤奋培养和教学。 领导严格修学,独立思考的学风和谦虚,慷慨,富有生活情趣的人格魅力,深深熏陶,感染,成为我人生旅途中难忘的美好记忆。
入学考试
1962年8月初,北京大学哲学系和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共同招聘自然辩证法专业的4年制研究生,导师是光远和横育两位教授。 我在大学本科对自然辩证法感兴趣。 于是报名了,参加了考试。
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面试)两部分。 其中:
笔试于8月9日~10日在北大一教举行,有60多人参加(不包括上海、武汉两地的考生)。 考哲学,然后考自然科学。 哲学问题包括解释概念(对立统一、归纳和演绎、逻辑和历史),用自然科学事实说明物质的第一性、意识第二性原理,以下推论(“所有金属导电,什么都能导电,什么是金属”)是否正确 为什么? 论述客观真理、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的相互关系、哲学和自然科学的相互关系等。
自然科学问题包括说明自然数、实数、虚数、有理数、无理数等概念、说明基本粒子的种类及其特征、用事实说明地球的自转和公转、门捷列夫元素周期律的现代迅速发展、生命活动的基本特征、反射活动 包括用数学解释泽农无法赶上阿基里斯的乌龟观点的错误,用牛顿运动法则解释地球卫星上的失格现象,解开数学方阵,进化论。
口头试问于8月13日在北大哲学楼举行。 经过笔试选拔和淘汰,参加者20多人,分两组进行,光远老师和横育之老师面对现场,各主持一组。 我被分配到了光远老师主持的小组。
那天上午,我走进教室,老师慈祥地坐在桌子旁边,温柔地坐在他对面,开始问高中在哪里读的? 你为什么要考自然辩证法专业的研究生? 你平时对哪个自然科学最感兴趣? 口头试问很快进入正题。 向老师提问,我固有地回答。 他提出的问题是海广天空、非凡的兴趣、拷贝广涉哲学和自然科学各行各业。 例如,客观规律是否会被人毁灭,为什么? 《资本论》中使用的抽象法是什么? 你为什么说那是《资本论》的第一做法? 什么是“无限”,宇宙无限和物质分割的无限区别是什么? 广义相对论狭义相对论的第一句案及其事实依据? 地球是椭圆形的,怎么解释? 对生命起源的看法,现在是关于生命起源问题的第一理论,奥弗林以前有那些观点,奥弗林观点的来源吗? 赫克尔《生命之谜》的第一句话案? 生物分类,最高和最低的动物,植物? 什么是微生物? 等等。
有些问题我没有事先预想和准备好,但我必须处理。 不管我怎么回答,老师总是静静地听,让我说话。 即使我的回答不完全满意,也要对老师亲切地加以启发和指导,让我思考,回答,进行课堂讨论。 例如,他问我客观规律是否能消灭时,我首先从流行的角度回答,人不能消灭客观规律,但可以限制客观规律的作用和范围。 然后我又说这个说法有点疑义。 老师仔细观察,笑着说“有自己的看法就好了”,鼓励我多思考。
笔试、口头考试后再书面咨询一次。 领导提出的问题大多是个人经验、生活、阅读、写作、有趣、兴趣的复印件,比如你是哪里人? 中学在哪里? 课外读过那些名着吗? 你写了什么样的复印件? 你学过外语吗?为什么要考自然辩证法专业的研究生? 你读过自然辩证法和科学史的书吗?
8月下旬,他正式收到了被北大自然辩证法专业的4年制研究生录取的通知。
基础科目的学习
根据当时国家高等教育主管部门的规定,研究生学制通常是3年,少数专家是4年。 作为第一届自然辩证法专业的研究生,按照培养计划定为4年:前2年在北大,学习自然科学和哲学基础科目。 其后两年到达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参加科学研究、资料翻译、期刊工作实践,完成毕业论文。
第一届四年制自然辩证法专业的研究生共有八人,其中包括来自北京大学各系的陆容安、严永鑫、朱西昆、朱相远、殷登祥、陈益升六人、来自中国人民大学的李惠国、来自武汉大学的余谋昌。 我们八个人被编成研究生小班,我和陆容安担任了正副班长。
北大两年( 1962-1964年),领导人特别强调科学基础训练,要求奠定自然科学和哲学基础。 本来学自然科学的人要在哲学系学习两年基础科目。 本来学哲学的人必须在理科系学习两年自然科学的基础科目。 刚入学,原来学哲学的4个人,集中在物理系的课程上。 由于座位紧张,有时会和本科生产生“抢座位”的矛盾。 老师知道这种情况后,要我们写书面资料交给他,交给周培源副校长。 几天后,北大研究生办公室通知我和陆容安要去周培源副校长家。 周副校长在询问了我们的学习和生活状况后说:“物理系已经帮助处理了座位问题。 你没必要再担心了。 周培源副校长是光远老师在清华学习时的老师。 领导和领导老师这么关心研究生这件小事,反而让我心里不舒服。
之后,通过第一届研究生培养计划的调整,领导要求我们根据将来专业职位的需要选定具体的研究方向。 原因是,原本集中在物理系课程的4个人,除了把1个人留在物理系以外,其他3个人还分散在化学系、地质系、地理系。 这样,第一届8名自然辩证法专业研究生的具体研究方向开始涉及数、理、化、天、地、生等多个学科行业。
根据领导的要求,分为理科不同院系的一些身体除了认真听课外,还必须做习题、做实验、参加所有课程的考试和检查。 为了培养自己作为导师期待的自然辩证法专家,奠定坚实的自然科学和哲学基础,在那两年里,我们比其他专业的研究生付出了更多的困难。
在此期间,有些研究生对基础科目的学习不太放心,急于发表复印件。 于光远老师在研究生院“面谈”时,多次强调打基础的重要性。 记得有一次他专门告诉我。 “前两年的学习是打基础,后两年的实习也是打基础,请告诉我是做研究工作还是打基础。 事实上,研究生四年来只是为将来的工作奠定了初步基础。 研究生期间,要打好基础,赶紧写复印件,不要发表复印件。 社会上以前有很多发表文案的人,但由于基础不扎实,文案逐渐变少了。 你们必须以此为戒。
领导不仅打基础,还经常召集我们开读书会和研讨会。 我记得1962年冬天的一天晚饭后,两个领导人突然出现在我们住的29斋。 龙老师解释说,光远先生和他下午在西郊工作,回城里路过北大,光远先生想利用今晚的时间开读书会,大家谈谈学习心得。 领导听说在哲学系上课的4人在学习恩格斯的《费尔巴哈论》时,让我们围绕这本书的时代背景、基本复印件、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等问题进行了座谈。 领导插嘴提问,发表自己的意见,讨论的气氛很热烈。 最后,老师强调,必须学习古典著作,理解古典作家思考问题、分解问题的做法,学会用这些做法分解现实问题。 读书会结束时,已经接近深夜了。
头两年,领导几乎每个月都约我们见面。 有时在北大,有时去友谊酒店,有时去领导家的书房。 说是要和领导见面,另一个有趣的是,当时的布票有限,北大学校工会拿到了降落伞布做的衬衫,让教职员和研究生购买。 我们八个研究生每人一班。 领导接见时,大家都穿一样的衣服,在戏里叫“接见礼服”。 第一次见面感觉很奇怪,但听到理由笑了笑,突然见面、面谈、讨论的气氛非常轻松融洽。
两个领导人都有渊博的知识和崇高的人品,但他们的个性和风格不同:老师开朗坦率,正直。 老师认真,谦虚谨慎。 每次见到我们,老师总是像海广天空、野马一样解释,最后总是笑着帮助锣老师“系统化”、“理化”吧。 老师很快就“逻辑解决”了老师解释的意思,总结出一些明确确定的观点。 两个导师个性风格的差异和互补性,给我们研究生带来了很大的利益。
领导经常做相关的工作来锻炼我们。 例如,在1963年自然辩证法专业研究生入学考试后,领导要求我们帮助审查试卷。 我们欣然接受委托,分工合作,将阅卷工作分为三个步骤:先分别审查,按预定标准评分,然后两组交换评论,再次评分。 最后集中讨论,就一点不同点达成一致意见。 当我们请锣老师审查阅卷状况和按分数高低排列的考生名单时,他很满意,曾经两次在老师面前夸奖我们,说这次阅卷做得很仔细。
与1962年不同,1963年录取的王鼎昌、柳滋两个研究生不去北大学的基础科目,在哲学所自然辩证法小组边工作边学习,学了三年学制。 1964年录取的三个研究生也是如此。 龙老师解释说,光远同志决定采取这两种不同的方法是想比较哪个培养研究生的方法更好。
实习实践
根据培养计划,1962年研究生学制为4年,前两年在北大,后两年在哲学所。 但是,由于参加“四清”等社会运动的影响,我们在北大呆了一年,直到1965年8月初,按照领导的安排和要求,从北大离开哲学所自然辩证法小组、“自然辩证法研究通讯”部,参加研究、资料、工作的实习实践
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自然辩证法研究组和《自然辩证法研究通讯》杂志,在光远先生1956年编制“十二年科学计划”期间提倡设立和创办,老师担任该研究组组长和杂志主编。 1962年老师担任横育老师兼研究组的副组长,1964年调到汝强老师专门主持研究组的工作。
我们到哲学所不久,查汝强先生就对我说,1965年第三期《自然辩证法研究通讯》中北大化学系徐光宪教授写的《现代分子结构理论的三大流派及其快速发展中的一些做法论问题》一文,在化学家和物理学家之间有些争论 光远同志和老龚商量,在北京市科学协会组织了讨论会,说你以前在北大化学系上课,你也要参加会议工作。 我接到任务后联系北京市科学协会,他们根据领导的要求开始策划这件事,计划以北京化学会和自然辩证法学会计划委员会的名义共同举办,由北京自然辩证法学会计划委员会主任张子高教授主持。 市科学协会要求我拜访徐光宪和张子高两位教授,征求他们俩的意见。 张子高教授是横老师的老师,担任清华大学的副校长。 行前,横老师专门向我说明张老师虽然威望很高但很老,但他推荐了两位化学家帮助我主持会议。 我把横老师的意思告诉了张老先生,他高兴地推荐了北京化学会理事长王序教授、副理事长严仁荫教授。
为了开会,在此期间,我认真阅读了徐光宪教授的复印件,以现代分子结构理论的三个流派及其迅速发展中的做法论问题为中心查阅了相关文献资料,为此增加了很多知识。 1965年9月10日,座谈会在北京科学会堂召开,参加会议的专家、学者20人,会议集中于分子结构理论研究的做法论、现代分子结构理论评价及其快速发展前景、共振论评价等问题。 会议后,我把写的“会议报道”发给横老师审查。 他马上回我,说光远同志也看到了,很好! 能交给杂志发表这是我去哲学做的第一件事,终于顺利完成了领导的委托,品尝了科学组织的工作味道,心里很新鲜很高兴。
在哲学所实习期间,我们与1962年的研究生和1963年、1964年的研究生师生们一起积极参加丰富多彩的实践学习,与完成自然辩证法专业的研究生学业密切结合。 我们参加的实践包括工业农业生产组织管理工作中的做法论问题调查、海外自然科学哲学问题文献资料翻译、《自然辩证法研究通讯》和《自然辩证法动态》选题调查和小组原稿事业,看《泥石流》等电影讨论科普问题 通过上述实习实践活动,我们扩大了科学知识的视野,感受到实际工作的困难,锻炼了理论思维能力,增强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才能。
1966年春夏之交,中国处于“文革”风雨来临的前夕。 5月3日下午,老师风尘仆仆来到哲学所的小会议室,与研究组的同事和研究生们见面。 这次没有和横老师一起来,只有老师成为了主讲人。 在这次谈话中,老师特别强调了“大部分的头”、“滚泥”的重要作用,说“两个大实验都应该做,都要成功”这两个大实验。 他对杂志增刊发表了批评复印、工农兵自然辩证文集等问题,希望不要在乡下“滚泥”,还留在部分工作中的同志也应该选择工厂做“亦工亦研”。
有趣的是,这次见面,心地正直的老师又开始自我批评,责备自己,“过去抬过椅子,做过代言人”。 他还提倡写《思想日记》,经常“结账”,清除“思想中的灰尘”。 我们能感受到老师当时的沉重心境。
老师这次会见,竟然到了我们四年研究生学习、生活的结束。
标题:"于光远怎么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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