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泥鱼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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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达(在岛上写作，第六届冰心散文奖获得者)

泥鱼的头确实有点大。 特别是秋冬季节，从粗体到体长都呈倒三角形状，头圆，胖，很引人注目。 我们叫它“头泥鱼”。 这样的大头，自然有大嘴。 看那个大嘴，就像头的大小，那个嘴的大小。

张开大嘴，会变得贪婪，不能一个人吃吗？

泥鱼真的能吃或者贪婪。 小鱼、小虾、沙蚕等能咽下的东西都吃。

吃了味道，吃了无畏的贪婪感情。

天生大嘴巴，为什么不吃呢？ 不仅不吃，吃了还吃。 吃还是不吃，真傻啊。

——泥鱼是这么想的吗？

看到泥鱼真的是贪吃的时候，是钓泥鱼的时候了。

十六岁那年十月，我去队里晾过一个月盐。 岛西边万亩盐田洋洋洒洒，一望无际。 又长又直的大浦与整个盐田勾结，常年蓄水。 大浦的泥鱼有时吹泡泡，漂浮着一个小漩涡，抬起头来，好像在找水面的食物。 叔叔拿着钓竿，让我去钓泥鱼。 饵料在大浦的泥山坡上发掘蜈蚣，把蜈蚣捏一点扎在针钩上即可。

这是我第一次钓泥鱼我心里担心万一泥鱼没来吃食物，我能忍受吗？ 或者没有钓钩的我钓不到泥鱼，会被嘲笑吗？ 事实上，我的担心完全是多馀的。 我放钓线的时候，过了一会儿，浮头就沉了。 我马上举起竿子，结实的泥鱼跳到水面上空，让我高兴。 十月，是泥鱼体大肉肥壮的时候了。 这时的泥鱼也正好是最贪婪的时候。 我的自信变大了，一次又一次地扔竿子。 几乎每次都能钓到，没什么爱情可言。 我钓了一个小时的铝锅。

泥鱼给我留下了贪婪的印象。

30多年后的国庆节假日，朋友叫我去钓泥鱼，又激发了钓泥鱼的热情。 尽管很久以前，泥鱼贪婪地吃的情景依然记得很清楚。

在朋友的引导下到了虾养殖池。 养殖池的主人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装置，喂食的是多么小的虾，能钓到一只。 贪吃的泥鱼就像饿死鬼一样，放下装置就互相抢夺，让浮着的头兴奋起来。 放开线，抬竿，拔不掉空。 有时，也可以只吃虾头、虾壳，以泥鱼为食。 有时，贪吃的动作太厉害了，所以有时会把装置吞进肚子里，用剪刀把肚子掰开。 两个多小时就钓够了二十斤。

泥鱼不贪婪，你怎么能让我钓这么多鱼？

但是泥鱼为什么这么贪婪呢？

泥鱼头大，脑细胞比头小发达，聪明头脑不好，结果反而脑子不好，连鱼钩都敢咽。 那两只眼睛有点鼓起，哪里有食物可以像探照灯一样检测。 细长的身体挥动着尾巴，向那里游去。 当然，那种天生就吃的大嘴，就形成了被吃的习性吧。

贪吃的人，成了泥鱼的天性了吗？

从前，泥鱼因贪吃而成长得很快，据说4、5月出生后到腊月长了一尺，头大，嘴大，肚子大。 有一年，东海龙王举行了鱼类竞争长的选拔赛。 参加比赛的泥鱼自己不量力而为，傲慢，以为自己能吃，很棒。 于是，在竞技场上摇摇头对老龙王说。 “我一年一尺长，十年就能赶上你的老龙王。 哈哈，我可能会登上你的龙王宝座。 ”。 老龙王听了，大发雷霆，马上写玉旨，命令龟丞相当众朗读。 “傲慢自大的孩子，忘记太轻率了，让你一年重生一次，是十年还是我的孩子。 ”。 从那以后，泥鱼只能活一年，体长也不过一尺左右。

泥鱼不仅贪婪，还这么傲慢。 那样的话，只能成为一年的命运。

泥鱼知道自己的寿命只有一年，拼命吃，以贪婪为乐吗？

到10月为止，泥鱼最肥，肉质细美，柔软有弹性，味道在野外不腥。 这样的泥鱼最好撒红烧、酱红、葱花，颜色香味俱全。 蒸，豆腐炖，既不浓也不腻，新鲜的香味扑鼻。 也可以做成鲨鱼。 薄肉层，柔软光滑，充满清香，与鳗鱼鲛差不多。

秋天一凉，泥鱼一瘦，它的味道就打折了，这个时候好像也很少去钓鱼。 瘦弱的身体，泥鱼头越来越大了。 大头泥鱼的特征越来越明显了。 这样的泥鱼，为什么讨人喜欢？

这时的泥鱼还有另一个重要使命。 我是交配怀孕。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交配，怎么怀孕，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尽情地吃，在水底下，在泥里，尽了一生的热情，把所有的精华留在鱼卵里。 然后，就像做了很大的心事一样，潜入泥坑和泥土中，避寒，但受不了寒冷而结冰的不幸，渐渐冻死了，活不下去，不得不叹息。

幸运的是厚卵囊保护鱼卵，粘在石砾、泥沙和洞壁上，冬眠残留，在春末季节开始繁殖。 泥鱼，又开始继续生命了。 每年都这样，永远活着。

但是泥鱼终究改变不了贪婪的本性。

一有宽口，就拼命找食物。 总是不理解贪婪地吃也救不了自己，不能延长寿命。 贪婪一定会被抓住，这样简单的事实是看不见的。 另外，争先恐后地抬起头，张大嘴，无视鱼钩的存在，钓不到的是哪里？

没想到一条泥鱼会这么容易被卡住。 贪婪愚蠢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所以有点不可思议，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