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姓名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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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改名，坐不改名”“雁留声，人留名”“留名历史”“落名”等，这些谚语和短语中记载了中国人对名字的重视，但人们对名字的认识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化。

最近，网上有两个信息非常引人注目，都与个人的名字问题有关。 一个是清华大学某博士生给同名同姓写信，要求对方写自己的名字的理由是同名同姓在学术界容易混淆，容易影响学术前途。 这个事件听起来很荒谬，不仅舆论纷纷发声，当事人也站起来回来，表示自己的名字是自己决定的，永远不变。

另一条信息是新生儿进入户口，姓比较偏僻，被拒绝了，员工也要求更改姓，事件直到给区长写信才处理。 实际处理的方法很简单，但感觉政府擅自改姓公民也很荒谬。 特别是很多人想改姓，但如果国家不同意，我觉得自己的姓有时不能为主。

两件事都在说名字的决定权在谁手里，法律上的姓名权似乎作为权利当然在自己手里，但事件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名字本身包括姓氏和名字，两者合起来说人们的认知也有差异，这种差异与整个社会文化的变迁密切相关。 名字问题成为权利是件晚事件。 在中国古代，名字的获得越来越被动接受，可以选择的空之间非常小。 现在选择名字的自由度变大了。 这也是姓名权存在的社会文化基础。 但是，法律给人们姓氏和名字的选择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例如，对于“赵c”和“王者荣耀”，人们接受了看起来“奇怪”的名字。 而且，法律也接受了。 赵c以公安局侵犯某权为媒体称之为“全国诉讼中保护名权的第一事件”。

姓氏选择的自由度远远低于名字。 在中国古代，姓氏的传承主要基于父系血缘，母系姓氏的传承仅限于极其特殊的情况，比如入籍的情况。 因此，从父亲的姓来看是义务，是不能选择的，这也是男女不平等的重要体现。 进入现代后，法律允许母亲姓晚。 例如，在我们国家的台湾，到2008年法律从“父姓”变成了“父姓”。 我国大陆婚姻法早就规定了姓氏选择上的两性平等，但依然不允许选择第三者的姓。

姓氏选择的自由空之间也在逐渐变大，这种变化与我国的人口政策有着密切的关系。 独生子女政策不能继承更多的姓，能否在父亲的姓和母亲的姓之外选择姓成为了社会问题。 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专门发表立法解释，规定除父亲姓和母亲姓外，还可以选择其他直系长辈血统姓。 但是，这种变化依然有限。 因为人们的观念和实践更先进，挑战现有的法律规定。

一对夫妇希望孩子起个好名字，结个新姓。 这就是被列入指导例子的“北雁云依对济南市公安局历下区燕山分局公安行政登记方案”。 这个判决否认了最后这对夫妇进行的姓氏创造。 理由是违反了公序良俗。 判决说:“姓氏首先来自客观的继承，由祖先传入，承担着对祖先的尊敬、对家族的爱等，血缘传承、伦理秩序、文化从以前就传入了。” 这种“客观继承”推翻了个人对姓氏的自由选择，也表明姓名权作为权利受到限制。

(作者是吉林大学法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