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许小年：实体经济才是中国经济最大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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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财经意见指导者(微信公众平台kopleader )机构专栏中欧视点作者允许小年

对中国来说，我们不仅去杠杆，还去生产能力。 资本市场有泡沫，但泡沫主要在实体经济中。 a股市场只是中国经济的一个小问题。 大问题是政府负债、银行注销、实体经济中的过剩生产能力。

今天我们谈谈创新和互联网吧。 让我们从宏观经济开始。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提出创新的问题？ 中国经济到了今天，不依靠创新，再也走不动了。 在过去一两年的宏观数据中，经济的增长速度越来越慢。 据统计，今年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的gdp均为7%，但电力指标、货运量增长率、公司水平等各方面情况明显表明，经济正在衰退。

为什么会衰退？ 因为经过多年的高速增长，经济内部积累的结构性问题至今无法掩盖，必须用某种方法来表现。 宏观上增长速度变慢；微观上公司经营越来越困难。

最大的泡沫是实体经济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衰退的原因是过去熬过了今天的经济衰退。 在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下，中国经济有悬崖式的下跌，是由外部冲击引起的，也反映了中国经济的脆弱性。 我们利用2008年的那个时机，在经济下滑的过程中，如果忍受痛苦，进行结构调整，进行产业的更新换代，就没有今天的困境。 但是，我们公布了“4兆”的刺激计划，浪费了衰退，浪费了美好的调整机会。

我发现今天调整的困难比2008年还大。 2009年执行“4兆”的结果，本来严重的结构不平衡进一步恶化，这表明很多以前传达给制造业部门时产能过剩，产品技术落后，市场上找不到销路，世代交替迫在眉睫。 但是政府的巨大投资使这些落后的生产能力、落后的技术和产品持续发展到今天。 本来经济中的内在增长动力就在减弱，但此时需要增强体质，不是消除导致虚弱的内部结构弊病，而是注射“强心针”，继续膨胀落后的生产能力。

我前几天见到了民营钢铁厂。 他们说现在全国钢铁生产能力大约是11亿-12亿吨，全国费用是6亿-7亿吨，也就是钢铁生产能力过剩30%-40%。 除非消除这些过剩的生产能力，否则钢的价格不会反弹，各家庭在生产能力的压力下，以低价在市场上销售钢铁。 低价销售的结果是，没有人利益，有点钢铁企业靠政府的救济活着，其实早就应该扔掉了。

如果他们不倒下，任何利润高的钢铁企业都不能正常经营。 因为价格太低了。 钢铁领域是以前传下来的制造业代表，我们用新的产能泡沫掩盖了旧的产能泡沫，结果泡沫越来越大。 资本市场有泡沫，但泡沫主要表现在实体经济中过剩生产能力。

中国的经济增长长期依赖于投资驱动，因此当出现过剩生产能力时，公司害怕投资，由于投资的增长而下降。 这是结构扭曲持续到今天的必然结果。 出口在哪里？ 生产能力化。 如果不消除过剩的生产能力，价格就不会上涨，公司的经营变得困难，经济会长时间低位运行。

所以去产能化是目前最紧迫的任务。 这和2008年金融危机后欧美经济杠杆面临的课题一样。 欧美发生金融危机的原因是借款过多，杠杆太高，压垮了家庭和金融机构。 要想实现经济复苏，必须降低过高的杠杆率。 美国的杠杆从2008年到去年几乎结束了。

欧洲经济为什么现在还不行？ 因为杠杆没有认真展开。 有数据表表明，欧洲杠杆率仅略低于2008、2009年，美国杠杆率已经恢复到历史平均水平。 这也是欧美两个经济体表现差异很大的第一原因。

同样对中国来说，我们不仅去杠杆，还去生产能力。 实际上提高生产能力和进行杠杆作用是一样的。 实体经济中的过剩产能与银行的天量信用相对应。 如果银行不发放那么多贷款，就没有今天这样的过剩生产能力。 实体经济去产能，金融领域去杠杆化。

如果说a股的场外分配是个问题，那和金融系统和政府系统的注销相比，那完全是小菜一碟。 a股的配资一共是两三兆吧？ 我们金融系统的贷款馀额是80多兆，坏账率是10%的话，可能是7，8兆，甚至更多。 政府融资平台在执行4兆美元过程中积累的债务，现在官方估计为20兆美元，这是中国经济的一大忧虑。

a股市场是政府制造的国家牛市，风险逐渐出现时，政府清除异地筹资，将其打掉，暴跌后，政府拯救市场。 社会反响很大，其实a股市场只是中国经济的小问题。 大问题是政府负债、银行注销、实体经济中的过剩生产能力。 过剩产能有多严重？ 每个领域都不同，据说水泥领域的过剩生产能力在60%以上。 这些数字表明去杠杆的过程和去产能的过程可能会相当长。 到底要几年？ 我也不知道，我想三年五年总是要，对吧？ 大家需要充分的觉悟。

在生产能力和去杠杆的过程中，公司的主要任务是快速发展有多快，不是做多少，不是赚钱，而是活下去就好。 宏观形势严峻，我们不干了吗？ 当然不是。 在经济下滑的过程中，价值会显现出来。 我喜欢熊市，不喜欢牛市。 为什么？ 在牛市，资产的价格被高估了，所以正如巴菲特喜欢熊市一样，资产的公平价值只在熊市出现在市场上。 所以不要害怕熊市。 不要害怕经济下行和经济调整。 在调整过程中，会出现很多商业机会。 为什么这个时候谈创新，谈创业，谈网络？ 原因就在这里。

三个机会:重组、升级和创业

最近除了上课，各地都在看公司。 为什么现在公司很多？ 因为看不到宏观经济了。 我研究宏观经济，人们也不喜欢听。 我去看看基层，发现机会至少有这几个方面。

一是领域重组，领域重组的机会非常多。 在刚才提到的钢铁领域，很多中小规模的钢铁企业必须破产，这个时候是购买的好机会。 但是现在的购买和障碍是地方政府的介入，所以我和政府说不要妨碍在市场上的购买和破产。 公司不行，地方政府先考虑税收和就业，他用各种方法挽救濒临死亡的公司。

我告诉他们，经济就像自然界，衰老是自然现象。 死的时候让他死，不要让他死，任何一个活着都活不下去。 因为这些濒临死亡的公司不惜一切代价获得现金流，把价格控制在非常低的水平，所以任何好的公司都活不下去。 政府和经济学家的想法不同，由于地方政府的介入，好公司不敢收购。 因为收购的前提条件是不允许裁员。

怎么可能呢？ 我购买效率低下的公司，当然要裁减冗员。 地方政府说不允许裁员，这妨碍了领域重组的进行。 如果不是地方政府的干扰，现在有很多机会购买。 优秀的公司通过提高购买和市场集中度，获得一定的定价能力来改善利润率，实现经营状况的好转。

这些市场份额比较集中的公司其次进行研究开发，推进更新换代。 在领域分散的情况下，中小企业没有研发的力量。 中国各行业的一个优势太分散了，可以分散在几个没有领导的公司进行创新的研发，所以市场集中度一定要提高，世界各国都是这样走来的。

上个世纪，汽车工业刚开始迅速发展的时候，美国有200多家汽车企业，中国现在有1000多家，太分散了，无法发挥规模经济效益，无法分散到各公司进行大规模的研发投资。 受市场力量的推动，几十年间美国200多家汽车企业最后变成了三家。 中国工业的迅速发展也是走同一条路，不断集中，集中才有规模效益，只有集中才能有足够的资源进行研究和开发。

我们千家汽车企业必须通过购买和领域重组来提高市场的集中度。 比如零售业，中国的年零售额在20兆日元以上，我们最大的零售企业不是京东，一年的销售额是多少？ 国有零售商在1000亿以上，但不是赚钱，赚钱是民间的，最多也不过500亿人。 沃尔玛的年销售额是4800亿美元，如何与中国的500亿人民币进行比较？ 我们以前传下来的领域太分散了，效率很低。 这些问题不能适应经济高速增长的时期。 为什么？ 高增长时每个人都赚钱，中型的、小型的公司也赚钱，经济变慢的话问题就会变得明显。

以零售业为例，为什么京东这样的电子商务在几年内成长为中国第一家零售商？ 亚马逊工作了多年，沃尔玛只是沃尔玛的五分之一。 京东超过所有零售商成为中国第一。 因为以前零售商的效率很低。 所谓自营零售，不是淘宝天猫那样的销售平台。 京东这一全国第一位的1200亿人民币的销售额，与中国20兆日元的零售额相比也是微乎其微的。

零售业一定会在大规模整合、钢铁领域、水泥领域进行大规模整合，一点点的公司会在衰退时破产，将市场份额转让给什么样的竞争力、竞争力的公司。 整合过程中有多少机会？ 对于投资的人来说，机会非常多，有钱的话想购买和建立基金，但是很遗憾没有钱。

第二个机会是以前就传来了公司的更新换代。 我去年看到了奔驰和宝马的生产线，工厂里没有几个工人。 还没有达到工业的4.0标准，最多是3.0，3.5。 已经好了。 机器人到处都是，工位和工位之间的搬运都是自动化的，不用人手，工厂内部都是相连的，自动化程度很高。 我们应该做的是通过新技术提高效率，思考如何利用这些新技术来提高公司的效率，而不是勉强把自己融入网络思维。

我们的校友之一在做缝纫机。 缝纫机领域整体今年上半年的销售额大致下降了20%。 整个利润领域下跌了60%。 他的公司销售额和去年几乎一样，利润大致下跌了不到10%。 我问为什么能取得领域平均以上的成绩。

他只不过把电脑安装在缝纫机上，用电子控制提高了缝纫机自动化的程度。 产品升级，他早就做了。 他说不做不行。 因为以前传下来的缝纫工很难把戏。 设想为手工作业的缝纫机，用手捏布，用眼睛盯着针，一天紧张8个小时，现在谁想做这样的工作呢？ 劳动力市场的形势使他提高缝纫机自动化的程度，你只要提高一点，就能在市场上卓越。

你不需要追求什么样的高级别的东西。 一部分改善产品，一部分改善技术。 这方面的空之间非常大。 例如，钢的价格下跌迫使钢铁厂削减价格，回收炼钢的余热。 与海外相比，我们的能源价格还很高，所以现在能源消耗的80%可以来自余热、余气发电。 所以，经济下行并不可怕，而是被迫进行公司的研究开发，改善产品和技术，提高以前传来的领域的效率。

第三个机会是企业家。 创业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不是大众的事，而是大众的事。 为什么网络在中国大，市场价格大的网络企业有一半在中国呢？

理由有两个。 一是中国传统的传统领域效率低下，在互联网企业中留下了很大的空之间。 第二个理由是政府限制很少，相对自由进入。 现在说到创业就是互联网，其实和以前传来的领域一样有创业的机会，不一定是“互联网+”，以前传来的领域“+互联网”也可以。 毕竟是“网+”还是“+网”，没有一定的规则。 具体分解，哪个比较有效？ 我走哪条路？ 没有不可抗拒的历史倾向。 有很多例子表明“+网络”比“网络+”更有效。 当然，上网的人可能不同意我的意见。

我不否认网络是比较有效的工具，但网络的作用是什么？ 我需要自己的想法。 互联网是更迅速地传播新闻的手段，只不过有助于降低和消除新闻的不对称。 新闻的不对称产生交易价格，所以互联网的作用是提高新闻的传播速度和传播量，降低新闻的不对称，降低交易价格。 互联网的使用是因为这不是生产的一环而是交易的一环。

关于生产环节的效率化，我们还依赖于以前流传下来的研究开发。 在这个行业，网络帮不了你。 能帮助的是交易环节。 就现在看到的，网上使用最多的是营销，减少交易中介，缩短交易链，降低交易价格。 新产品和新技术的开发和研究必须走以前流传下来的老路。

所以对网络，不要排斥它，轻视它，不要恐慌，要冷静地分解自己领域的业务特征。 有适合在网上做的，也有网上做不到的，我自己的特征到底在哪里？ 你上网吗？ 你怎么上网？？ 你必须自己想。

以前公司刚开始无视网络，网络冲击自己的时候，很快就从冷漠变成恐慌，从恐慌变成盲目崇拜，我以为不用网络就会死。 没有那种事。 很多以前公司就向网络投降了，太早了，我想还没有认真抵抗。 你是怎么投降的？

管制是创新的大敌

让我们看看沃尔玛。 沃尔玛网上销售十几年了，投资建设自己的网站和电商仓库。 沃尔玛必须在中国收购仅次于京东的1号店，迅速发展他自己的网上销售。 沃尔玛正在调整自己的店的结构，下沉，减少大型店，增加中小规模的社区店。 这些社区商店将来会成为该电子商务的提货地点和送货地点。

亚马逊为什么在美国不能动摇沃尔玛的统治地位？ 为什么日本几乎没有电商活着空之间？ 如果想做日本的电器店的话，可能到处都开不了花的便利店。 便利店经过两条街一个，电器店不能和它们竞争。

中国电商发展迅速。 一个原因是零售业从以前开始就真的落后了。 即使迟到也不需要紧张。 你也去过网上，和电器店拍过手。 我还不知道谁赢了谁输了。 你必须分解电商的特征，也要分解自己的特征。 电商的劣势也要知道，自己的劣势也要知道，用自己的长度攻击人的短处，你就能生存和迅速发展。

所以沃尔玛现在一方面成为电器店，另一方面改造着从以前传下来的行业状态。 他可能就这样支撑不了亚马逊，将来亚马逊可能不是电子商务企业，而是把本职工作转向云计算。 不要慌，请冷静仔细研究，决定今后要往哪个方向走。 创新、创业不仅在电子商务的一个领域，在其他领域也有机会。

网络在中国这么热闹，就像前面说的，第二个原因是相对来说网络领域的限制最少，这大量的资源和优秀的人才涌向这个领域。 管制是创新的大敌。

美国最近知道壳牌气体开采技术，有一项令人鼓舞的革新，即液体气体价格下降，世界油价下跌，沙特好日子结束了。 中国天然气储量巨大，我们为什么不能呢？ 油气领域由国企垄断，你进不去。 我们的网络这么热闹。。 其中非常重要的理由之一是政府的管制比较少。

这并不意味着互联网以外的领域没有机会。 在经济下降的过程中，政府的改革措施反而比经济上升时更有位置。 最近的审查权的取消，最近发售的承认制变更为登记制，一切都取得了进步。 我对中国资本市场总是评价不高，但给新三板很高的评价，新三板首先没有承认制。

任何公司都可以乘坐。 如果有人想买的话。 我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从新三板到创业板，再到中小板和主板，我觉得做登记制就行了。 请不要再批准了。 取消审查委员会，公司只要满足新闻披露的要求，都可以去。 市场交易是周瑜盖黄盖，想挨打。 你管理那么多事情吗？ 政府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充分的新闻披露，让投资者评估这家公司的状况。

经济形势不好，迫于改革，但最近政府出台的一些政策还是不错的。 那样又大又化的战术，没必要在意。 一个同学问:“教授，一路一带有什么机会？ ”。 我说那是国家的战术，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在意的是新三板。 取消承认制后，我能做什么呢？ 可以帮助中小企业提高技术水平，扩大市场份额，获得新的三板上市。 这是一项很好的投资。 希望大家越来越关注微观层面的政策变化、监管变化、这些变化带来的市场机会。

(本文作者介绍了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是中国政府和欧洲联盟共同创办的专门培养国际化管理人才的非营利高等学校。 微信号: ceibs66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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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是中国政府和欧洲联盟共同创办的专门培养国际化管理人才的非营利高等学校。 微信号: ceibs66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