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梁中华：大学生工资增长赶不上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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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国劳动力市场呈现的一点特点很有趣:另一方面经常出现“民工短缺”，报酬过多的月嫂供给供不应求。 另一方面，应届毕业生每年面临“最难就业的季节”，也出现了“毕业后失业”的现象。 我们收集的数据显示，过去几年大学生工资的涨幅越来越赶不上农民工，三年读书带来的收入增加，直接达不到本科毕业三年的收入增加。 你怎么理解这些现象？

在经济转型阶段，“工程师红利”的概念越来越火，我们不否认教育带来的积极作用，但“大学生”多一定是“工程师”多吗？ 一定能放出“红利”吗？ 根据我们的分析，我国大学毕业生很多，但工程师不多，为了实现大学生向工程师的转变，似乎需要其他方面的机制调整。 本文重点讨论中国就业市场面临的一些结构性问题。

大学生工资增加，追不上农民工？

过去十多年来，随着大学的扩大，我国大学生人数急剧增加。 1998年全国大学招生人数只有100多万人，但到了2000年达到800万人，20年间增加了6倍以上。

教育确实是构成人力资本的重要因素，不否定国民教育程度的提高对经济增长和结构变革起重要作用，也不否定教育带来的其他非经济福利。 但是，也需要注意的是，大学生人数供给过多会带来一些结构性的问题，就业市场上可能会发生供求错误。

农民工的数量越来越少，毕业的大学生人数更多。 年、年时，我国农民工的数量每年可增加1000万人以上，但之后增速开始大幅放缓。 每年大学毕业生的数量从500万人以下大幅增加到近800万人。 例如，我国农民工增加了184万人，不到当时大学毕业生人数的3成。 在我国劳动力市场上，出现了工厂招工越难，大学生就业也越难的现象。 也就是说，一方面找不到工人，另一方面工人找不到工作。

供应量的多少变化，也体现在收入上。 到2009年年底，大学毕业生的平均工资是农民工的1.7倍，这个差距在1.4倍以内缩小了。 考虑到结构问题，有些领域农民工的工资已经高于大学生，比如统计局公布的年从事运输仓库领域的农民工月收入已经达到4345元，而麦可思调查的大学生平均月收入为4624元，其中文化教育的大类平均月收入为3 农民工收入的增长率超过了大学生，高等教育的工资溢价不断变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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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就业难:供给太多了吗？

麦可思研究所公布的大学生就业蓝皮书显示，中国本科毕业生的就业率自去年以来逐渐下降。 年以来，中国高职高专毕业生就业率超过了本科生。

而且，教育带来的工资溢价也越来越低。 麦可思对历届大学生三年后职业快速发展的跟踪调查显示，以本科生为例，如果他们直接选择就业，三年后得到的平均月薪只有7419元。 取得硕士学历后选择就业的情况下，平均月薪只有7371元。 这意味着3年读书带来的工资上涨幅度比不上3年经验带来的工资上涨幅度。 我们几次追溯了学生的工资水平，都是一样的结论。

但是，即使读研究生带来的收入增加很低，也不能阻止更多的大学毕业生参加“考研军队”。 这一现象反映了大学生就业市场压力的巨大。 研究生的性价比不高，但不读研究生可能直接意味着失业，所以考研究生是缓解就业压力的重要方法。 年以后，我国考研人数持续增加，最近3年间每年维持在20%左右的增长率。

同样，每年的国考和省考人数也很高。 根据中公教育的数据，即使2019年中国国家考试公务员招聘名额减少了一半，报名人数也达到了137.9万人，合格率最低。 年国家考试的热度依然不减，报名人数接近14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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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逐渐过时:谁来工厂接力？

农民工是推动中国过去几十年经济高速增长的重要力量，2019年中国农民工总量接近3亿人，占总人口的20%，占劳动年龄人口的3成。 近年来，农民工数量的增长率大幅放缓，年和2019年农民工数量的增长率都不到1%。 这与我国劳动年龄人口总数的变化一致。 由于第三代“婴儿潮”消失，新补充的劳动人口越来越少，第一代“婴儿潮”逐渐退出劳动力大军，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已经连续6年负增长。

向前看，农民工老龄化还在迅速发展。 我国40岁以上农民工的比例从2008年的30%迅速上升到去年的47.9%，其中近一半是50岁以上，老一代农民工陆续退休返乡。 2019年中国农民工人数同比增长0.8%，将来转向负增长只是时间问题。

国家统计局的调查数据显示，近90%的农民工只有高中以下学历，从事的领域以制造业、建筑业、批发零售、居民服务等为主。 我国每年毕业近800万大学生，尽管面临就业困难，你想从事农民工领域和职业吗？ 可能不简单。 近年来制造业、建筑业农民工收入增长率明显高于其他领域，可能反映了这些领域招工难、“民工短缺”的现状。

长期以来，我国经济一定会实现变革，告别“世界工厂”的模式。 但短期内，农民工迅速退出劳动力大军，大学生人数众多，但弥补部分差距不太容易，会带来我国劳动力市场的结构性问题吗？

正如我们最初说的，我们不否认教育对个人、公司和国家的重要意义。 但是，单纯从经济学角度来看，大学生过多会带来就业压力，也带来失业的问题。 如果一个经济圈的所有工人都是大学生，大家都想成为高科技工人、高端服务业的人才，其中低端制造业和服务业是谁从事的呢？ 经济体高新技术工人和低技术工人一定有最佳比例。 脱离这个比例，如果职业技能和职场要求不一致，就会产生结构性的失业问题。

所以，我国劳动力市场的特征又多又杂，长期以来，从总量的角度来说，我国劳动年龄人口逐渐减少，劳动力越来越不足，雇佣价格也在增加。 例如，出现了“民工短缺”的现象。 从结构上看，中国大学毕业生的供应量很大，但与市场诉求之间存在一定的不匹配，可能存在结构性失业、大学生就业难的问题。 从短期来看，现在的经济有下行压力，无论是大学生还是农民工，都面临着经济变动引起的“周期性失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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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工程师少:只有改革才能解放“红利”

近年来市场上流行“工程师红利”，我国每年毕业的大学生很多，被认为是经济转型增长的有力后盾。 但是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之一是大学生很多，但不一定要成为工程师，如果不成为很多工程师，很难放出“红利”。

事实上，我国大学生很多，但工程师人数不多，反而不够。 例如，各国高等教育入学率几乎与研发人员所占比例成比例，与中国高等教育入学率相比，中国研发人员所占比例明显偏低。 世界高等教育的平均入学率约为38%，我国达到49%，入学率不低，但每百万研究开发人员的世界平均约为1500，我国只有1200左右。 证明我国大学生从科研人员那里的购买率不高。

“工程师”少是因为我国经济研发的投资少吗？ 不是。 世界研发投资占gdp的比例和研发人员所占的比例也呈正相关关系，两者基本上一直线。 我国明显偏离了这条直线，这证明尽管中国研发投入的比例没有其他主要经济体高，但这并不是中国研发人员少的限制因素。

总结起来，我国大学生确实不少，但要真正成为工程师发挥红利，还是要从别的机制改革着手。 否则，大学生就业难和农民工“就业不足”的问题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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