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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灾害发生后的上午,举国上下为玉树数千名亡灵表示哀悼。 学校组织了其他老师赶到哀悼现场。 作为当地80后( 1980年代出生)小学的教师,由于连续几天做志愿者,索恩今天休息了一会儿。
她总是和姐妹们提前去格萨尔王广场为有需要的人送水。 索恩认为应该为有困难的人做点什么。
在索恩通往广场的路上,死亡的藏獒被运到车上,车斗夹着尾巴不动,疼痛消失了。 在靠这种藏獒的买卖生活的地方,有很多在垃圾旁边徘徊的野狗,伸出舌头寻找自己的家。
面对眼前的场景和地震带来的伤害,臭氧感到不可思议。 她认为这里不可能发生灾害。 这里有神山的保护,在玉树藏民的意识中,她们做了一辈子虔诚的祈祷,希望灾害离她们很远。
地震真的来的话,她们也会开始恐惧,不安。 这时生命的软弱和坚韧、人的反复和力量、对心血泪的承载力都成了心头的画卷。
索恩也不例外。 “我认为现在一切都会发生”索恩认为灾难可能是玉树人民的命运。 对生者来说,他们只能用个人的做法来延长生命。
现在她更想做的是在白天和晚上之间恢复幸福的平衡。 在心里,索恩依然在追究灾害发生的原因。
掌握救助。
帐篷里只有一个索恩的母亲。 她深深地坐在破椅子上,对着太阳,手里挥舞着佛珠。 索恩的家人一共6人,父母和兄妹4人。 家里没有损伤,大家都很好。
索昂心还没有对震源的答案。 但是她最近好像有点想理解道理。 她们每天的祈祷不仅是为了自己,她们也总是祈祷世界和平。
索昂1岁时患了白内障的眼病,用修行者的圣水治好了眼睛。
每天白天和晚上,她为路人送了好几次饭。 煮好的米都是她们从地里挖出来的,每次放一勺米她们都很在意下一勺的来源。
她带着四个女孩,沿着街道给不能喝热水的人送了一杯。 起初,有些人误解她们靠卖水为生。 后来,她们被理解了。 “这里的人每天只能喝矿泉水。 晚上的矿泉水很凉,人不能补充热水。 ”索恩边走边说。
为了保温,4名女性在长途送水时选择拼车。 但是,气候的恶劣也给送水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连绵不断的风沙呼啸着穿过各条小巷,带着建筑物的灰尘打在女孩们的脸上。 车去了一个地方,差点沉在泥沙里。 四个女人拿着壶从车上跳下来,脚扬起灰尘,没有脚的黄沙沿着裤腿迅速飘起。
送水一次也不重复杯子就用完了,她们在路边捡起矿泉水空瓶子,用刀子从中间切下来,剩下一半作为杯子。 几瓶热水很快就被消耗了,她们想回到广场的帐篷营地,准备晚饭。
在离帐篷20米左右的地方,几个居民在砧板上用力刻着刚出锅的肉骨。 小骨头滚下来,一下子就被泥沙包围了。 一个男孩迅速捡起来,在衣服上摩擦,在大人旁边喊叫,送到嘴里。 其实这块骨头没有多少肉,但他依然发出很大的声音,最后连骨头都扔不动。
看到这个,索恩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学生。 “有一天,我们为6岁的孩子送热水时,孩子伸不开手就倒下了,支撑着它后,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母亲抱着孩子,父亲的眼泪就在衣领上扩散。 平时的话,这孩子可能会成为索恩的学生。
但是,现在是大灾难的时候了。
夜晚和白天的思考
所有的烦恼都来自这场灾难。 地震带带来了悲伤,冲击了索恩的思考。
索恩认为任何血肉之躯都会在这样的环境中流泪。
小时候,索恩经常听说大人来地震,人不得不睡在车里。 但是她和大人都相信地震不会在玉树地区发生。 从小的信仰,人们相信周围的神山会祝福这里。
而且现在这场突然的地震改变了这些思考。
玉树民间对地震也有两种说法:一是在神山开采,想拿到钱的人,第二天发生了地震。 另一种说法是,地震起源于地壳板块运动。
两种说法一直在索恩心中,对在青海民族学院接受高等教育的她来说,地壳运动的说法当然要接受,但从小受到的信仰熏陶在她心中同样根深蒂固。 这是因为她也相信开采神山的说法。
有空的话,她会考虑地震的两种说法。 但是,这种思考白天和晚上的效果完全相反。
索恩很黑,晚上必须有人陪着或者开灯才能睡觉。 现在电力供应紧张,晚上总是害怕索恩。 白天太阳升起时,她冷静地思考地壳板块学说。
选择未来
地震扩大了索恩对未来的认识,拓宽了寻找她的生命意义的道路。
震灾前,索恩一周必须完成26节课的教育任务。 她觉得很累,曾经想得到公务员,过上悠闲的生活。
地震后,她开始凝视自己的选择,用欲望衡量生命的意义。 “人因欲望少而幸福”现在她无法说服自己离开教师的岗位。
话语间,索恩想起了三尺讲台的前一天。 那是曾经很棒的事情。
很多学生不懂中文。 因为这个索恩经常面临教育上的问题。 有一次她让学生用“麻痹”造句,结果成了笑话。 一个学生把瘫痪抽象在轮椅上,写了“我坐在瘫痪上”的句子。 索昂当时受不了。 于是她用藏语向学生们解释说:“瘫痪是腿断的过程。”
所以有时,有些学生会惹索恩生气。
语文考试竟然是零分。 索昂拼命地描述考试题型,“看拼音写汉字,组装语言,阅读字句,作文。 ”。
这不是多而杂。 但是对这些孩子来说,这足够难了。 事实上,她的学生递给了她的白卷。
在语文教学中,作文可能是最困扰索恩的一个。 作文中也有孩子写道“老师的大眼睛,白色的皮肤,乌黑的长发”。 每次出这样的作文,索恩都给学生留下了“切合现实”的评论。
但是很多学生似乎不能理解“符合实际”的中文意思。 索恩必须再次用藏语向他们解释。 “我的眼睛不大。 你必须看清楚。 ”。
长期以来,索恩似乎找不到批改作文的乐趣。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每天都沉浸在索然无味的生活中。 她在努力追求新的欲望。
有一天,她一直纠缠着换工作的想法,不太理解欲望来自哪里。 于是索昂找到了活佛,活佛向她解释说:“欲望是人们还没有达到超俗的境界,人生还需要慢慢修行。”
有些人认为教师这个职业对西藏大学的本科生来说不是特别理想。 但是在活佛眼里,教师具有传播知识、为大众服务的神圣。
索恩认为活佛的建议和她的心达成了协议。 震灾后她也会回学校。 佛学提倡人与善,她应该帮助下一代成长。
所以,在将来的日子里,索恩还被她的学生认为是用“大眼睛,白皮肤,黑发”画的。 这个白卷可能还会提交。 但索恩认为这是幸福的。
标题:“索昂的夜与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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